當時秦非已經被卷進了門里,凌娜和蕭霄吵著去找了村長,卻沒能得到任何解決的辦法,只得悻悻地回到義莊。直播畫面中,秦非與蕭霄在神父的帶領下穿行在地牢內。一聲祈禱,喊得驚天地泣鬼神。
原因無他,選擇和鬼嬰相關的問題當做切入點,總是不會出錯。
在所有人都聚集在院子中央的時候,他悄無聲息地脫離了玩家隊伍,一個人慢悠悠地走到了院墻邊。#秦非的直播間,帶給您家一般的溫暖體驗
他是突然聾了嗎?
那是蕭霄、三途和鬼火。那個在物業中心前發了一陣瘋的新人老大爺,忽然又開始大吵大鬧。“好想看看村民異化以后是怎么殺人的,從來沒見過呢。”
鬼火一愣。
廂房大門上掛著生銹的銅質大鎖,玩家們的活動范圍只在小小的院子里,目光所及的兩排紫黑棺材看得人渾身直冒冷意。
談永頭腦發脹,耳邊此起彼伏的嘈雜聲逐漸匯聚成嗡嗡的轟鳴,他的大腦混沌一片,整個人像是被泡在一桶滾開的沸水中那般焦躁不安。
秦非要去做什么是他自己的事。
一眾玩家面面相覷。被修復完善的告解廳安然立于它原本的位置,那些殘破的木片和石子都已經被修女收好,完全看不出這里半天前還是個廢墟。嘖,好煩。
秦非一邊吃一邊不慌不忙地思索著。
而是向下翻轉,緊緊攥住了他的衣領。
有了秦非方才那番“神父讓位給他”的言論,現在他因為告解廳的事找上黛拉修女,便顯的十分合情合理。接下來的時間里,在修女不時的追問之下,秦非滔滔不絕地講述了整整40分鐘的中國近代史。
義莊內一片死寂。事實證明,游戲規則沒有這么復雜。可真是禽獸不如啊。
少年心臟狂跳,忍不住又抬頭,十分小心地瞟了門一眼。
規則并沒有說他只能為玩家懺悔。
修女的聲音一出現,屋內另外三人立刻齊齊抖了抖,但秦非連睫毛都沒有顫一下。怎么整個人的地位一下子就提升到top級別了??
鬼女和秦非說這些話時,蕭霄就站在一邊,兩只眼睛瞪的滾圓,一臉茫然無措。手起刀落。
堅持住!
他說著,將刀插進了壁燈背后那塊磚頭的縫隙里。
這些人清楚自己的武力值并不算高,也從5號惴惴不安的表情中讀清了一個事實。
對于秦非而言,眼前短暫的一秒鐘就像是一根可以無限延展的橡皮筋一般,被拉伸到了難以想象的長度。義莊內,剩余的15個玩家正齊聚在棺材旁的空地上。
老板娘頭頂的好感度條,不由得往前竄了一點點。眼前的一切就像周日公園里孩子們吹出的彩色肥皂泡泡,輕輕伸手一戳就會破了似的。所有人十分自然地認為,旅行團這一批便已是全部的玩家了。
起碼,他的命暫時算是保住了。在這樣無比逼真、和真實世界中的小區完全沒有兩樣的地方尋找“鬼”,雖然沒有在尸山血海里逃命那樣恐怖,但自有另一種讓人渾身發涼的不適感。
他此時沖出來針對秦非,一方面是為了兩人的舊怨,可另一方面,他所說的每一個字也都是他心中真實所想。
就算生氣,也該是失去獵物的那一個尸鬼生氣,關其他尸鬼什么事?犯得著一個個都像是被秦非掘了墳似的追著他不放嗎!
鬼火見狀松了口氣。
蕭霄的臉都黑了,不就是一個女鬼,他見得多了去了,有那么可怕嗎?秦非隨口回答:“沒什么用。”能夠藏人的, 也就只有布告臺西南角的那個告解廳了。
他救了他一命!……
鬼女:“……”“其實,每天晚上24點鐘聲響的時候,地下室的入口就會在教堂的各個位置出現。”“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我特么都沒看清楚,這個主播從哪里搞來的這么牛逼一張符?”
作者感言
但它現在似乎學會了憑空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