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區已經不安全了。還是鬼怪們無法進入義莊?
“有個蝴蝶的小弟在外面晃。”林業低聲說。……或許可以省略掉“好像”。
但現在,一切都被那兩個蠢貨給毀了。他雖然才進規則世界沒多久,但好歹也在中心城里混了一個月,彌羊這個名字,高低還是聽過幾耳朵。“很多。”
這種違和感一直將秦非包圍著,直到他走向天井的盡頭,踏上另一條走廊時,才終于達到了巔峰。
修女的語氣有些疲憊,她掰著手指頭數道:“你記得么?上一個副本里,那個老是喝酒的NPC怎么樣了?”
秦非點了點頭。
“直播看了幾百場,我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這24個圣嬰是24個人格”他沒能看見他在自己面前消散,化作片片黑色碎羽落在地面。
“但,也就是從這里開始。”徐陽舒的神色有些恍惚,“我發現守陰村有點不對勁。”鎮壓林守英的儀式失敗,林守英的殘魂被放了出來。秦非詫異地眨眨眼。
觀眾們都可以確信,12號是有里人格的。但他有些猶豫,不知道是否該問出口。直播大廳里,觀眾們聽見秦非這樣說話差點笑瘋了。
黑色的大門上不知何時被貼上了一圈黃符,上面用黑紅色的墨跡畫著令人讀不懂的圖案。秦非眨眨眼,將鏡子從抽屜中取出。秦非將門拉上,十分不客氣地一屁股坐在了秦非的床上。
會被系統冠以“游蕩的孤魂野鬼”這種絲毫不入流的名字的,想來也不可能會是什么厲害角色。鑰匙又不會自己長腿亂跑,昨天找不到,今天當然也找不到。樓梯、扶手、墻壁……
“反正,咱們也打不開門。”徐陽舒道。……“你喜歡這里嗎?年輕的神父?”
圣嬰院里明顯是有故事線的,這故事線存在即有意義,只是玩家們還沒有深挖到那一層。刀疤臉色難看,緊攥著手中的匕首,孫守義抬起手,放到臉前,狠狠閉了閉眼,又放下。那是一個有著一張和秦非同樣臉龐的男人, 他的身后攏著一對巨大的黑色羽翼, 黑色的高領罩袍將他的下頜弧線映襯得格外凌厲,暗紅色的惡魔角邪肆而魅惑。
雖然這幾個應該只是支線地圖里不太重要的NPC。畢竟今天的蕭霄樣子實在太奇怪了,秦非合理懷疑,他從進直播開始就中了什么招。
要么,穿過教堂和一樓的回廊,回到里世界的休息區。他剛才沒有直接將自己的秘密說出來,想必是想利用這個威脅他。
從在副本中時,三途就已經留意到,秦非似乎格外擅長討NPC的歡心。廂房上,那把大鎖還好端端地掛在那里。
“哦,我尊敬的神父、敬愛的主。”
刺眼的陽光從屋外照射進來,晃的秦非眼前一白,他下意識地瞇起眼,半晌才緩過神來。“這是單獨指定給某位圣嬰的規則嗎?”
“兒子,快來。”秦非卻直接推門鉆了進去。
或許因為今天是村祭開始的日子,雖然現在仍是白天,可村民們卻都已經出來活動了,村里到處都是走動的人。
5%、10%、15%……最后停留在了一個驚人的數字上。林業吞了吞口水,蒼白的小臉上冷汗淋淋:“我可能知道,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我見過他。”
秦非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他仍舊冷冷地盯著薛驚奇,他站在半明半昧的陰涼處,神情難辨。場面格外混亂。
雖然不知道里人格復刻出來的戰斗力有沒有囚徒們本尊那樣強。
有叫他老師的,叫他丈夫的,叫他兒子的……他鼓起勇氣,偷偷瞄了囚室內的0號一眼。
那具尸體的后腦還在汩汩的流著血,將秦非干凈清爽的床單被罩污染的一塌糊涂。林守英,只是副本中一個普通的大boss而已。
走廊上的玩家被黛拉修女一一驅逐進了囚室內, 在秦非的特權光環下,三途、鬼火和蕭霄一下電棍也沒有挨,并且被特許和秦非待在了一起。“我聯系到了社區物業,物業公司表示可以給我們旅客提供便宜的飯菜。”
她的睫毛一根一根掉了下來,緊接著是眼球,再接著是眼眶。聽起來也是個人物,怎么就淪落到為鬼火當保鏢的地步了呢?光幕對面,只留一群低階靈體們議論紛紛。
只可惜,人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這是一件十分嚴肅的事在我們這群人當中潛藏著一個殺人犯!”有人按兵不動,靜靜觀察著情況,也有人已經伸手,抓向銀杯或是刀叉。
身后,腳步聲越來越近。那根血條上如今僅僅缺失了極小的一截,雖然仍在持續而緩慢地向下掉著,但秦非簡單估計了一下,要等到徹底掉完,起碼還需要三十分鐘。
說是修女服,好像也有點不太對。
作者感言
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