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間卷入了奇怪話題的秦非,此刻的處境卻絕對算不上輕松。這里是一個更加嶄新的、也更荒涼無人煙的空間。
話音落,對面導(dǎo)游頭頂?shù)?“1%”進度條緩緩上升到了“2%”。封印鬼嬰的黃符貼在秦非手背上,秦非感到自己手背的皮膚都在一陣陣發(fā)燙。“沒位置了,你們?nèi)e家吧。”
玩家們在前期收集線索時,雖然無法完整地破解整個副本的背景,但總的來說,也都是遵循著同一個方向。再用力,還是沒拉開。他的胸口懸掛著那枚圣母抱嬰掛墜。
下一刻,秦非睜開眼睛。不是他故意隱瞞,實在是他信不過刀疤。隨著有節(jié)奏的銅鈴聲響,一股奇異的力量順著霧氣攀向秦非的身體。
無需再看。可,這是為什么呢?從秦非忽然對近在咫尺的蕭霄視而不見,
可0號不知道這一點,還以為蕭霄是拼盡全力與里人格做對、沖破欲望后才來到的這里。這對沒事就愛肢解人的恐怖夫妻,在懲罰本中雖然并不常出現(xiàn),可知名度卻非常之大。那可是一個連地圖上都找不到的山村,怎么會成了旅游景點?
光幕前疑問聲四起。
秦非點了點頭,沒有遲疑,邁步向不遠處的木質(zhì)樓梯走去。
“光會討好,找不準(zhǔn)目標(biāo)有個屁用,還不是要死。”他的臉上笑意溫和,氣氛卻并沒有因此而緩和一點,兩人之間劍拔弩張。
“既然是對抗賽,紅方的任務(wù)是找出藏在社區(qū)里的鬼,那白方的任務(wù)會不會就是保護社區(qū)里的鬼?”林業(yè)給出了推斷。鬼女死的那年17歲,年紀(jì)輕輕便夭折在了外地,父母在幾年前也已故去,唯一的親眷便是年僅三歲的幼弟。
他一步一步走進玩家們,眼中不帶絲毫悲憫,看向秦非的眼神,就像看見了放在案板上的豬肉。
他的右手不著痕跡地背在身后,掌心中藏著一截薄而堅固的木片。……
和貓眼中那只眼睛對視的一剎那,秦非握緊手中的鋼管。
“你們就是來我們社區(qū)暫住的外省旅行團吧?”秦非雙手交叉擺在胸前。
再往前走是一個開放式的水吧,上面擺了些零食飲料。打斷他的不再是程松,而是不遠處廂房驟然洞開的大門。
他上前半步。說話間,旁邊的觀眾散開了一些。此時此刻,蕭霄內(nèi)心涌現(xiàn)起了一個和曾經(jīng)的秦非一模一樣的念頭來:這一定,一定是個跑酷本!
“你的手指形狀真好看。”他十分識相地接著又夸了一句。由于san值過低,三途足足耗費了近一分鐘才讓的鞭子凝聚出實體。
“現(xiàn)在互聯(lián)網(wǎng)和公共交通都那么發(fā)達,一般來說,不管想去什么深山老林,在網(wǎng)上都應(yīng)該能搜到相應(yīng)的訊息才對。”
在驗證完身份后,蕭霄帶著秦非來到一臺機器前。剩下三人一個先上,另外兩個提前埋伏好偷襲。秦非并不是心血來潮。
他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斗得過鬼女的,她和亂葬崗上那些沒腦子的鬼完全不一樣。
而真正的污染源。秦非的笑意更明顯了,搖搖頭,十分無情地拒絕:“不行哦。”
不會被氣哭了吧……?
空氣在這一刻倏忽間冷了下來。那張原本普通的臉不知何時已然變了模樣,皮膚腫脹透明,隱約可見底下青黑色的血管,眼珠幾乎快要被擠出眼眶,鮮血順著他的眼眶和嘴角流下,看上去面目出奇地可怖。真是讓人嘔得慌呀!
在生存類副本,或是那種常見的只要殺掉boss就能成功通關(guān)的解謎類副本中,八號的優(yōu)勢十分明顯。想到鬼火所形容的有關(guān)于蝴蝶的那些,蕭霄的后槽牙都開始發(fā)酸了。蕭霄原地凌亂,秦非的注意力則全數(shù)放在了鬼嬰身上。
因為圣子必須降臨。
……一片混沌之間,唯有人群正中的秦非依舊神色自若,像是漆黑一片的海平面上,唯一的、恒久不變的那座燈塔。
還差得遠著呢。這他媽居然是一個人的天賦技能。但三個人一起被追,和一個人單獨被追比起來,卻是前者要令人舒服的多得多得多了。
顯然鬼嬰還沒有那么饑不擇食。“原來如此!死掉的村民也是村民,談永冒犯了死掉的村民,副本當(dāng)然要給他懲罰。”直到此時,醫(yī)生似乎仍想勸阻:“你真的要去嗎?或許你還可以再考慮一下……”
“還掉個屁,他都一動不動了,這是尸體都硬了吧!”
透過地牢中燭火昏暗的空氣,0號似乎看到了他孩提時期每年都最渴望看到的那顆圣誕樹。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但他就是覺得,秦非有這種未卜先知的能力。……實在下不去手。
作者感言
顯而易見,任平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