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卷在雪山神廟中拍攝的相片，被勘測員在之后幾年中反復不斷地拿出來觀看。但奇怪的是，幾張照片上的圖像并沒有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泛黃模糊，反而變得越來越清晰。”

彌羊閉緊嘴巴開始思考該怎樣打圓場。

……可事情的發展卻與想象中截然不同。地面上，剛才那個被踢倒的尖叫豬剛翻過身，還沒來得及爬起，便被一只厚底軍靴重重踩在了肚子上！

副本為靈體們開了扇小小的后門，光幕里，原本隱身了的鬼嬰身上浮起一層淡淡的紅光。下面有什么，秦非也不清楚，但顯而易見不會是什么好東西。除了頭頂的暴雪又大了些外, 沒有怪物過來侵擾。

陽光。烏蒙將雪怪的手指切下一節，第三次打開了冰洞。“你就不怕我把你丟出去喂怪。”彌羊神色不善地挑眉望著秦非。

這句話就像一道引線，一下將活動中心內原本便低沉的氣氛點燃。女鬼一直背對著他們，不愿回過頭來。出于對自己直覺的信賴，在秦非提交完表格離開隊伍以后，蝴蝶飛快邁步攔在了他的身前。

鬼火雖然人傻又沒什么別的優點，但對待隊友的脾氣倒是一直很不錯。所以沒人理她再正常不過。

“剛才的事是我隊友沖動了，很抱歉。”三途雖然在道歉，卻冷言冷語，并看不出她有什么歉疚的意思來。他必須不停地喝補血藥劑，才能勉強將生命值維系在合格線以上。

秦非略有些心虛地咳了一聲。直播大廳里，觀眾們正在光幕前看得津津有味。

秦非眸光微閃：“你覺得黎明小隊的人會信你嗎？”

隊伍分作三截，一行十人略微靠前，八人緊隨其后。

秦非和應或說話的時候，就一直在悄悄摸摸把兩人中間的雪墻碎塊往黑晶戒里面收。

秦非皺起眉頭。六個祭壇的碎片被平鋪在中間的空地上，林業十分茫然，試了一片，又試了一片，將試過的碎片擺放到一旁。

是……邪神？

王明明的媽媽：“最喜歡的，你也一定會喜歡的。”可情況依舊不容樂觀。掌西所觸的皮膚柔軟冰涼，下一刻，面前之人倏忽間消失不見。

秦非略過那座已經被標記過的石膏，手起刷落，繼續玷污著屋內的藝術品們。秦非的直播間里，觀眾數量正在像瘋了一樣往上狂飆。陶征一下樓就看見有個人蹲在那里破防，下意識打量起他的面容。

——假如那個存在勉強能夠稱之為“人”的話。

秦非正想關閉商城面板，思忖片刻后卻延緩了動作，指尖點點按按，不知又做了些什么。

玩家們的眼睛卻都隨著這聲呼喊亮了起來。

沒有一個人發出聲音。秦非道。別人來問都領不到的任務，小秦一下子就領到了。

像是一條瀕死掙扎的魚，正在案板上，瘋狂躍動。

手機是烏蒙把怪剖開時，和怪物肚子里那些污血以及亂七八糟的東西一起涌出來的。

一道泛著冷光的銀灰色大門出現在深坑中。秦非：“……”

然后，在光幕內外眾目睽睽的注視下，雕塑從頭頂開始出現了一道貫穿全身的裂紋。秦非的鼻尖幾乎碰到了對方的鼻尖，肌膚冰冷，但呼吸灼熱滾燙。進入副本世界這么久以來，秦非時常有一種感覺。

實在已經仁至義盡。

斧頭男笑了，咧嘴，露出猩紅的牙肉。

“你們看那是什么？”丁立一如既往地眼神好，用系統商城的小匕首在怪物傷口處滲出的血液中撥拉著，刀尖挑起一小撮細長如發絲般的物體。

三人邁步，跟在保安身后進入了保安亭。不像其他副本，一環扣一環，逐級深入，玩家在完成任務時總會有一種離真相越來越近的感覺。

他正在惶恐，因為剛才早上，在鸚鵡圈中，也有一名玩家慘遭割喉。

“這里看起來不太好出去，要不咱們再往前走走？”獾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