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你們能看到我,你們能看到我對嗎?”
“下午和你走散之后沒多久,我就遇到了孫大哥他們。”蕭霄率先開口道。
相似的場景不斷復現。既然秦非如今還好端端地站在里世界的地上,就說明在追逐戰中,那個追著他們去的血修女沒能把他們怎么樣。秦非摸了摸鼻子,順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小路向前走去。
啪嗒。在危機意識還沒有完全消弭的時候再次邁入危險。仿佛他來到這輛大巴并不是為了特意找導游,而是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一場命運般的邂逅似的。
鬼火壓根就沒有見過神父本尊,自然也不會知道,這身衣服是秦非從那個倒霉的老家伙身上硬扒下來的。造成這種區別的原因又是什么呢。
第二種,局限性規則。
可沒有人能夠判斷副本要如何進行篩選。
一個個半透明靈體正興致勃勃地圍在光幕前。自我催眠沒起什么作用,劇烈跳動的心臟已經快要沖破胸腔,甚至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算了,算了。”村長氣急敗壞地擺擺手,“你不愿意說就別說了。”
如果這真是單獨指定給某位玩家的規則。秦非留意到那人開門的動作十分絲滑,他沒聽見任何類似于開鎖之類的聲音,可剛才他自己去試著按壓門把手時,這扇門分明鎖得緊緊的。
“你!”在秦非這里接二連三的受挫,談永惱羞成怒,大步流星地向遠處走去。
秦非:“……”“是那個早晨在物業門口大吵大鬧的老頭。”天井除去正對著的大門,和背對著的祭堂,左右兩邊還各連接著一條廊道,可以通往祠堂后方。
支線獎勵的具體內容要等副本結算時才能知道,但孫守義和蕭霄都明白,這份獎勵一定非常、非常、非常有價值。
但,從已知情況來看,秦非無疑是抽中了一個少數派的身份。
“我很會打掃衛生的,不信你看,那張桌子我擦的多干凈。”那是一張純黑的木板床,上面隨意鋪著一些稻草和麻布,右邊僵尸將頭插回脖子上,寬大的衣擺一舞,將床板上的雜物盡數掃落。
明明剛才那個女人開門之前,秦非聽見了她踩踏著木質樓梯上樓的腳步聲。
20號想不想砍死6號,秦非不知道,但從6號剛才說話時的神色來看,他顯然是在說謊,而且這謊說的并不高明。這半個多小時里發生了太多的事,他的腦子整個都是渾的。
“尊敬的傳教士先生,請問,您可以給我講一講您在旅途中的見聞嗎?”秦非鼓勵般拍拍孫守義的肩:“來都來了,看看車里能不能找到什么線索吧。”
不對,不可能是呼喊。一把搡去,石碑紋絲不動。只要能夠回到村里,總能想到應對的辦法。
記憶畫面在這一刻崩壞瓦解。這只臨時組合起來的團隊彼此之間沒有多少默契與信任,卻被捆綁在一起同進同出,任何一個善于領隊的決策人見到此等情況,都會覺得,這絕非一個明智之舉。那些玩家一個個不知是怎么了,在秦非走后沒多久,忽然就變得十分狂躁。
身后響起了不輕不重的腳步聲。
談永終于再也按捺不住,抬腳狠狠踹向那石碑。
秦非用食指和拇指拈著自己的“眼球”,將它舉起,半瞇眼凝視著,就像在陽光下鑒賞一顆珍珠的色澤。
鬼女低聲重復著秦非的話,像是在喃喃自語:“這么多,人數應該夠了呀……難道地下那些尸鬼沒有爬出來找你們嗎?”早一批去的玩家已經各自占了床位。
異化后它已經失去了思考能力, 完全依靠眼睛來捕捉獵物, 獵物在視野范圍內消失,它就不知該作何反應了。
三只尸鬼將秦非團團圍住,更多的尸鬼自遠處或不遠處涌來。“你為什么要這樣做?”
和外面的教堂一樣, 休息區同樣窗明幾凈。說到這兒,導游突兀地頓住,就像是被什么東西硬生生掐斷了聲線似的,眼中閃過一絲恐懼,很快又歸于平靜,抬手推開了義莊大門。
鼻端傳來濃重到不像話的血腥味,秦非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直直地望向天花板。
“這個墜子怎么了嗎?”蕭霄傻乎乎地將墜子掏出來。“真的是絕了,第一次看到撒旦吃癟的樣子。”隨即那鞭子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識,極度靈活地鉆進了三途與繩索之間。
他一手拽著蕭霄急速后退。頭頂,天光已經大亮,可神龕與石像卻并沒有如同前幾天那樣被轉移進一屋中,玩家們這一路走來都不怎么敢抬眼往兩邊看。醫生的目的性十分明確,他就像完全沒有看見秦非,將目光直接鎖定在了受傷的0號身上。
秦非并沒有為此困擾多久,反正它們喊他老婆,也并不會影響到他什么。雖然他依舊沒有動彈,但被秦非這樣直白地戳穿,緊張的心情使他的脖頸一點一點泛起了紅,逐漸蔓延到了整張臉上。
作者感言
他一邊思索著一邊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