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高聲喊道。
和外面教堂明凈光鮮的環境不同, 走廊光線昏暗, 狹長而幽寂,一眼望不到盡頭。他十分好脾氣地解釋道:“我可能是紅方,也可能是白方,這一點,我暫時不打算和大家分享。但是對我來說,在座的每一個人都是我的隊友。”“這位……”
秦非試了手中所有的鑰匙,仍舊打不開,便也只能作罷。不,不應該。蕭霄將這些都跟秦非說了。
秦非卻并沒有什么所謂,琥珀色的眸底依舊清澈透亮,渾然不在意地擺了擺手。秦非冷眼旁觀。那聲音還提到了“直播”,但秦非在車內環視一圈,并沒有發現任何看起來像是攝影機的機器或是跟拍工作人員。
“那主播剛才……”
正在直播的畫面內,空無一物的空氣一點點扭曲,一個模糊的輪廓顯現在空氣中。
黑修女的存在,就是為了懲罰這些玩家!導游的背影消失在門口的瞬間,玩家們一擁而上,將秦非包圍起來。……
2號就像魔怔了似的,身體抽搐,口吐白沫,像是完全不知道“識時務”三個字該怎么寫。
秦非頷首,向鬼女道謝。“提交線索要去服務大廳,服務大廳在F區和E區之間的中心街道上。”房間內,除了秦非依舊安然立于原地,其他玩家或多或少都已亂了陣腳。
不過短短10分鐘,這片亂葬崗內就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地有人在生與死的懸崖邊徘徊。
若不是三途及時出手,此刻鬼火只怕已經頭身分家。秦非微微側過臉,一張腐爛得沒了人樣的嬰兒面孔出現在視野中,眼珠突出,皮膚青紫中還帶著星星點點的尸斑,丑陋的小臉和秦非的臉來了個親密接觸。她的右手就像是不聽話了似的,五根手指扭得活像離了水的八爪魚,硬是脫離開了秦非的脖子。
身受重傷也阻止不了秦非頭上劃下三道黑線。
那是蕭霄、三途和鬼火。人群的結構開始振動,秦非從臺上往下看可以清晰的發現,已經有一小部分人開始逆著人流往外擠視圖,提前其他人一步離開這個地方。祂的態度十分和緩,甚至令秦非產生了一種異常荒誕的念頭:他開始覺得他剛才的緊張是完全不必要的。對面那人不會傷害他,無論他即將做出什么。
“他們說的膳堂是什么?”秦非十分有求知欲地向蕭霄討教。
薛驚奇被噎了一下,那張老好人的臉上難得地露出了溫和微笑以外的僵硬表情。這讓他的良心非常不安。他倒了一杯水遞給秦非,完全無視了另外幾人,絲毫沒有要招待他們的意思。
不想額外花錢開辟單獨觀影空間,卻又想跟朋友們一起享受直播的高階觀眾們,都可以坐在這里。否則,儀式就會失敗。所以說,這小東西怎么還賴著不走?
“0點以后你怎么安排?不如我們一起……”“你的心真的硬得像石頭!!”
見蕭霄一臉抓心撓肺的模樣,秦非終于正了神色。
這次直播前,他也難得一見地狠心揮霍了一次,換來了一條副本線索。
距離太遠,有些聽不分明,但十分明顯也是有人正倉皇奔逃著。直播大廳,體驗區一角,秦非所在的湘西副本已然成為了附近最熱鬧的區域。
鬼火現在看到秦非的臉,就有種沒穿底褲裸奔的怪異感覺。那張被鬼嬰貼在他手背上的符,竟然撕不下來了!否則,就鬼火這個傻兮兮的樣子,估計夠他把接下去兩天的KPI都給填完。
他們二人還是不要過早表現出相互認識的樣子比較好。因此翻車的主播數不勝數。林業想了想,轉身去和柜臺里的老板娘搭訕。
秦非望著14號,心中涌現起些許疑惑。但程松提前看了提示,反而被線索給誤導,認為徐家祖宅是一條無效信息。
按照三途之前的設想,離開副本的最優解就是告完全場24個人的秘密,然后無傷通關。規則并不強制大家在村中活動,既然如此,那還探什么秘?一直躲在棺材里不就好了。棺材是不用想了,就棺材那一晚上三五點的恢復速度,根本還不夠那兩人掉的。
這座禮堂內部無論怎么看都是正統的歐風晚宴,與一路走來看到的其他景象對比,簡直就像是海綿寶寶的世界里混進了一個天線寶寶,畫風突兀得出奇。蕭霄覺得這個主意不錯:“蝴蝶的人還在到處找你,對抗賽的流程都很長,如果你被選中進了副本,應該可以安全一段時間。”
里面是臥室主人的照片。
簡直就像瞌睡來了有人給他遞枕頭。
他上躥下跳,狼狽得要命,眼底卻依舊澄澈清亮,誠摯得要命:“你出去看看就知道了,那個徐家人就在門內的空間,如果你不方便,我可以幫你把他帶過來!”從秦非先前的表現來看,雖然這個人的性格有一些卑鄙,但,總的來說,也還算有底線。村長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
“剛才我得到了一個消息,夜里12點的時候,通往里世界地牢的大門會在教堂各處打開。”話音未落,他的臉色驟然變得慘白。“有……”什么?
若從大小看,反倒更像是貓狗之類的東西。“出口!出口到底在哪里!”潔凈的墻面,干凈的地板,柔軟純白、帶著蕾絲邊的漂亮窗簾。
作者感言
再往后還記錄了地牢中9位囚犯的信息,包括0到8號囚徒和蘭姆,他們的姓名、年齡,以及何時來到這座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