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大半個身子都探在窗口外面,一把抓住蕭霄的手腕,將他拽進了徐家的小樓中。
因為恐懼而瑟縮的心臟再次開始奮力勃發(fā)地跳動,血液被迸射至四肢百骸,溫暖重新一點一點回流進整個身體。
“8號,不是蘭姆的囚室嗎?”
“但那個時候,我的腦子就像是被什么東西魘住了一樣。”徐陽舒有些痛苦地皺了皺眉,“我給自己和那四個人報了名。”
這樣想著,秦非打開了彈幕。各個級別的直播大廳中熱鬧非凡,歡呼的,喝倒彩的,抱怨自己正在看的視角無聊的,說什么的都有。那顯然是一大群玩家,因為秦非在人群中看見了不止一個熟面孔。
今天的手和那晚不同,正老老實實長在鬼女的手腕上,也沒有獨屬于自己的好感度提示條,看上去與任何一只普普通通的手沒什么兩樣。
因為職業(yè)特殊,秦非在進入副本前幾乎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見識過,在河里泡了幾天形成巨人觀的尸體他都見過無數(shù)次,眼下不過是挖個不知死了多少年前的小破墳,完全是信手拈來。……他只要隨便弄死一個什么人——
噠。
雙方眼神交錯,瞬間在空氣中冒起無形的火花,噼里啪啦燃燒著。他繼續(xù)在紙上勾畫著。
關(guān)于斷指的事還沒有查清,玩家人數(shù)也尚且充足,秦非不想播旅社電話,隨手按了個110。
秦非抬手指了指路旁:“你看,前面那間房子屋檐下掛著的紙錢串是紅色的。”
“反正,山長水闊,通信不便,他們便將那些尸體帶到守陰村來,草草埋葬在亂葬崗里了事。”“既然你說自己來這兒是為了傳教。”
陸續(xù)有人上前嘗試,全部無功而返。這類人絕對不在少數(shù)。他望著秦非的眼睛,渾濁的瞳孔中寫滿警惕:“你問他做什么,你是什么人?”
秦非又是搖頭:“地板上的腳印有兩個尺寸,而且都是朝著相同的方向。”奈何棺材里光線太暗,分辨字跡這種高精度的工作委實難以完成。啊不是,你怎么就知道了呢???
鬼女:“……”因為這里甚至算不上是一個完整的空間,只是一幕正在播放的畫面而已。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這種自己入土以后就成天想著帶走其他人的家伙……蕭霄只能祈禱,希望他的親戚當(dāng)中千萬別有這樣的人。他說話看人時眉目下斂,聲音低沉,這是性格保守、內(nèi)斂的表現(xiàn)。鑰匙插進鎖孔的聲音從隊伍前方傳來, 又一扇木門被打開。
每個人都如臨大敵。
在極近的距離下,秦非可以看到蘭姆垂落在身側(cè)的手指不斷蜷曲又放開,他的嘴唇發(fā)顫,一副十分恐慌的模樣。“已經(jīng)8點多了,你準(zhǔn)備什么時候回里世界?”實話說,自從他得知自己扮演的是個“白癡”以后, 就一直處于慶幸和郁悶交織的情緒內(nèi)耗當(dāng)中。
他說的是那個早晨在物業(yè)門口,把紅方老底揭掉了的新人平頭男。“你大可以試試看。”有人原本還四肢癱軟地趴在地上,在哨聲作用下也同樣被迫直起身來,掙扎著想要逃離卻無果,整個人扭曲得不成樣子
“這樣清晰的痕跡,一定是在受害人本身出血量就已經(jīng)非常大的情況下造成的。”手一頓,五根手指愉快地舞動了一下,隨即秦非便看見虛空中的那行字變了內(nèi)容。
但,放任他在一旁嚎叫又實在妨礙心情。原來他們賭的就是這個?
就像沉默的羔羊中的漢尼拔,總能在不知不覺間,通過肢體語言與話術(shù),引導(dǎo)著其他人順從他的心意。
這個副本里的蕭霄,在和他對視時,可不會出現(xiàn)像眼前的NPC那樣鮮活靈動的表情。休息時間總是過得格外的快,半個月如流水般眨眼而逝。
那顆滾圓的人頭像球一樣掉在臺子上,又被臺子上的木板彈到了油鍋里,發(fā)出“滋啦”一聲爆響。不可能是因為他在副本中扮演的隱藏身份。
他找了個形容詞:“更高級一點的那種呢?”蕭霄如今的表現(xiàn), 和他在這個副本中的隱藏身份有關(guān)聯(lián)。
伴隨著“吱嘎”一聲,大巴車前端的車門自動打開。孫守義和蕭霄聞言連連點頭。
10:30分寢室就寢事情發(fā)展到這里,已經(jīng)很明顯出了問題。
她雖然覺得薛驚奇這個人有點讓人揣摩不定,但,只要他所說的午餐的事不是憑空捏造,那對他們來說就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他的雙腳被鎖鏈牢牢捆住,鎖鏈下方還墜著沉重的鐵球。
二人面前掛著一道綠色的布簾,將告解廳的內(nèi)部分成兩半。
林業(yè)咬了咬牙,看了華奇?zhèn)ヒ谎郏D(zhuǎn)身,飛快向門外沖了出去。秦非的心跳速度越發(fā)急促,這詭異的情景竟令他涌起一股難得的興奮。
作者感言
他果然被抽中投放進了對抗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