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那么緊張,我只是有一點小小的疑問。”而更多的人則悶頭狂發彈幕。
到現在為止,鬼嬰唯一一次聽秦非的,似乎就是上回在圣嬰院中,幫秦非開了一次休息區和教堂中間的門。
越靠越近了。
就算真的要清理,系統也該把尸體清理干凈。這種感覺,在蕭霄看著秦非從兜里摸出一串鑰匙,并用它打開了那扇已經緊閉一天的休息區大門時,終于達到了頂峰。事實上,絕大多數人根本就不知道這里有一個休息室。他們都以為這是一堵墻。
凌娜說不清自己現在應該松一口氣還是更緊張,兩人四目相對,刀疤的目光毫不掩飾地落在她的身上。可是,副本真的會這樣簡單就讓玩家通過嗎?
他這輕松愉悅的神態幾乎已經讓直播間里的觀眾形成條件反射:一般玩家只要能夠得上升級要用的積分,絕對會屁股著火一樣沖去兌換通行證。
秦非與蕭霄對視一眼,眼中都有了答案。
青年微微垂眸,略顯蒼白的臉色肅穆而平和,雙眸微微瞇起,笑容一派天真:“有人過來了,但是沒關系。”
秦非詫異地眨眨眼:“下午還有人出去過?”
假如秦非就這樣大搖大擺的一個人回去,十有八九會踩中系統規則挖的坑。
“那時的喪葬習俗還很傳統,人死就要落葉歸根,于是我父母曾經的朋友便托了一支趕尸的隊伍,帶我回家。”反倒越聽越像是兩股勢力。即使那些東西就算被發現,別人也猜不出什么123。
可是,系統好感度不會作假,導游應該不至于惡劣到玩弄“好朋友”的感情。
關于秦非身上的奇怪之處眾說紛紜,然而討論度最高的依舊是他的天賦技能。
他也不怕惹怒了鬼女。對于秦非而言,要想達成“一直維系里世界不變”的目的,其實有一個最簡單的方法。
隨著女鬼的離去,那種圍繞在秦非身旁的怪異的黑暗也隨之逐漸散去,雖然眼前依舊是不透一絲光的廂房,但秦非就是能夠感覺到,周圍有什么東西變了。
薛驚奇打開了活動中心一層會議室的門,除了少部分不愿聽安排的玩家仍在二樓遠遠向下觀望,其他玩家都已齊聚在了會議室內。熟悉的系統提示音在耳畔響起又消散。
可是這一次,他拿到球,卻像是抓住了一把剛從爐子里拿出來的、還未燃盡的炭火。4號玩家見狀,雙手揮舞,神色慌張:離開的大門近在咫尺,秦非沒再遲疑,抬手將門推開。
這是自然。他望向那個聲音傳來的方向。
薛驚奇與崔冉對視一眼,帶著眾人,朝不遠處的兒童游樂區小心翼翼地走去。6號將這一幕看在眼里,不屑地嗤笑一聲:“你和10號是綁定進副本的隊友吧,我們早就看出來了。”
秦非不為所動:“我非常確定。”
他貓著腰掉頭就跑,三兩步躥到門邊。
“這兩口子是外地人,來我們社區開店以后就買了房子定居,素質實在不怎么高,天天和我搶生意。”
神像的眼睛為什么會忽然出現在整個村子里?放著好好的人不做偏要做狗的鬼嬰,給秦非帶來的東西是一截哨子。
好在秦非沒有那么走背運。宋天迷茫地眨眨眼:“幼兒園鎖著門嗎?我沒注意。”秦非仰頭向外望去。
在看清蕭霄面孔的剎那,鬼火先是下意識地亢奮了一下,緊接著他忽然反應過來:其實任何人來都沒有用。醫生的目的性十分明確,他就像完全沒有看見秦非,將目光直接鎖定在了受傷的0號身上。前面的內容暫且不表,按照正常流程,等到兩組儀式各自進行到最后,祭臺上那六個活人的血會被放干。
總而言之。一個修女走在前面,兩個修女走在后面。沿途遇到了幾組玩家,視線交匯之間神色都很緊繃,擠出看似友好的微笑,眼神卻一個勁的往秦非身上瞟。
秦非看著面前的人,有些許晃神。
導游的身形倏地定在原地。可他們信仰的神明,卻化作怪物,在村中大開殺戒。
她判斷別人是主的使徒的依據,就和她判斷別人是同性戀一樣不靠譜。“謝謝大家剛才給我的提示。”
秦非十分平靜地道:“我已經知道該怎么找污染源了。”有玩家在心中暗罵,很想拔腿就跑。
作者感言
“冉姐……”宋天就算再愚蠢也知道這里不是個談情說愛的好地方,他又問了一遍,“要不我們先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