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看不見的方向,村長眼神閃爍,依舊不懷好意。
徐陽舒被迫在前頭領(lǐng)路,走路時雙腿肉眼可見地發(fā)著顫,整個人幾乎都黏在了一旁的蕭霄身上。不知道前方是什么情況,秦非將靈燭收回背包里,就著黑暗繼續(xù)向前。
……他還有一個問題,十分好奇答案。秦非點(diǎn)頭:“可以。”
門外空空如也。對面人多勢眾,他根本沒有和他們抗衡的本錢。秦非只覺得,自己此刻似乎正身處在某個隱形的漩渦中間,他卻不看不透危險(xiǎn)來自虛空中的何處。
這……秦非聽見自己身前那道聲音輕聲說道。
可是。再說了誰要他介紹,說得好像他那些同伴都不認(rèn)識自己一樣!
到底是誰!準(zhǔn)許他用這種評價(jià)家養(yǎng)貓咪一樣的語氣,對尊貴的魔鬼說話的??!“真是很抱歉,對于他的死,我也很遺憾。可是我能有什么辦法呢?人生嘛,總是這么無常,明天和意外不知道哪一個先來。”
粘完之后又甩幾下腦袋,這才心滿意足地回到秦非肩頭,將那紙一會兒扯下來一會兒貼回去,自娛自樂地玩了起來。還差得遠(yuǎn)著呢。難不成站在這里等他們來抓?
他的眼里就好像只有秦非一個人存在似的。三途說了這么多,其實(shí)主要都是為了向鬼火和蕭霄解釋,至于秦非,她并不認(rèn)為他會不懂得這樣淺顯的道理。
可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秦非的傷口處不僅沒有流出一滴血,反而肉眼可見的愈合了起來。蕭霄告訴了秦非這其中的緣由。
“我們也要跑嗎?”林業(yè)望著眼前的亂象,一時間不知所措。
房間里有人?右手得償所愿,前后一扭,直接從鬼女的手腕上脫離下來,五指著地,姿態(tài)歡快得不要不要的。
假如這種媒介遍布整個迷宮——雖然跑了也是一死,但好歹能多偷生幾日,繼續(xù)呆在這里,只怕下一個眨眼他就要與世長辭了。
她的手摸上了他的臉。門旁,左邊僵尸依舊被困在糯米圈中動彈不得,而右邊僵尸見玩家們回來,木木呆呆地站起身,上前幾步,又一次將自己的頭遞向秦非——
直到太陽落下又升起七次。這間房里的擺設(shè)和它的外觀一樣,都已經(jīng)十分陳舊了,那些夜間村中隨處可見的石質(zhì)神像在屋里并沒有出現(xiàn),地上散落著一些水果玉米之類的食物,也不知扔在那里多久,全都干癟得不成樣子。大廳里的這些傻逼,馬上就要被打臉了!!
是義莊可以削弱鬼怪們的攻擊能力嗎?蕭霄忽然忍不住打了個寒戰(zhàn),偷偷往秦非身后挪了兩步。不會被氣哭了吧……?
“19號讓我來問問你。”“那主播剛才……”
他能看得出,凌娜并不是真的想要與刀疤同歸于盡。
而那一直在他身前奪路而逃的,除了幾名看守以外,竟還有那最先跑出去的三個玩家。
秦非眨了眨眼,邁步踏出祭堂。……
秦非并沒有為此困擾多久,反正它們喊他老婆,也并不會影響到他什么。門的背后是一座破敗的天井,雜草叢生,院子側(cè)邊的樹木早已枯死,一窩烏鴉在玩家們進(jìn)門時受驚忽地振翅飛走,翅膀拍擊迸發(fā)出的聲音將眾人嚇了一跳。
終于捋清楚一切的觀眾們齊齊發(fā)出喟嘆:靠,系統(tǒng)真狗啊!
半晌,他終于開口:“可以。”
他終于意識到了不對。直播大廳內(nèi),屬于秦非的光幕前已經(jīng)圍滿了人,半透明的靈體們興致勃勃,幾乎快要將這一小片角落擠爆。
這次鬼嬰干脆放飛自我,也不管三途和鬼火他們會怎樣想,直接沖了出來。鋪天蓋地的“老婆”與“主播加油”聲中,間或夾雜著一些不太合群的聲音,大概是無意間亂入的新觀眾,難得見到這種陣仗,被嚇了一跳:
任憑觀眾喊破嗓子,三途和鬼火都沒有一丁點(diǎn)兒反應(yīng)。
這六個人十分有規(guī)律地按月份順序死去,顯然不可能是正常死亡。秦非有理由相信,就在不久以后的午夜時分,玩家們的名字就要出現(xiàn)在另外那六個位置上了。而他話音落下的瞬間,忽然感到后背發(fā)涼,像是有數(shù)道餓狼般的目光狠狠怒視著他!
而是因?yàn)樗揪蜎]有里人格。
秦非若有所思。6號將這一幕看在眼里,不屑地嗤笑一聲:“你和10號是綁定進(jìn)副本的隊(duì)友吧,我們早就看出來了。”但現(xiàn)在,正在朝這邊望過來的,卻是一個新人和一個老玩家,已經(jīng)不見平頭男的蹤影。
那根血條上如今僅僅缺失了極小的一截,雖然仍在持續(xù)而緩慢地向下掉著,但秦非簡單估計(jì)了一下,要等到徹底掉完,起碼還需要三十分鐘。
作者感言
直到遇見秦非,他才忽然意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