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上沒有湖泊。林業第一個舉起手：“我是民。”“這樣吧，你們都進去。”

那玩家直接被踹出十幾米遠，摔在地上，面帶錯愕，半晌爬不起身。

右側則是一條向上的木質階梯。

進入這扇門，似乎是玩家們目前唯一的選擇了。

這也就算了。聞人黎明能做隊長總算還是有一些長處在身上的，八個人里，他是最先清醒過來的那一個。厚臉皮的菲菲公主為自己想好了退路，眨著他清澈無辜的大眼睛望向豬人，無論怎么看，都是一副心中無愧的坦蕩模樣。

聞人；“……”

再這樣下去。秦非已經徹底習慣彌羊這副怪樣子，不以為意地搖了搖頭：“沒事。”

“先在游戲區里轉轉？”彌羊提議到。假如副本對玩家的限制增幅如此巨大，那等到第三天的時候，社區里的NPC可能就全都要變成啞巴了。但這種事情沒法解釋，人家本來也沒說什么，他上趕著辯駁只會越描越黑。

“咳。”“2.在安全區范圍內，玩家可完全無視任何來自副本NPC的傷害。”祭壇動不了了。

他好像讀不懂空氣，慢悠悠地又重復了一遍：“這兩條路，都不能下山。”

一個D級玩家，反應遲鈍一些也是情有可原的。隨著蝴蝶手起手落，傀儡心中僅存的那一抹恐懼也消失不見。

伸展而出的枝椏劃傷了聞人黎明的臉，溫熱的鮮血順著臉頰滑向頸側，他卻恍然未覺。慢慢的，整個黎明小隊的人竟都挪到秦非那邊去了。

秦非腦海中涌起一個荒謬的想法。后面依舊是照片。余阿婆：“……”

就好像現在。足夠他們準備。雖然寫著運營筆記，但站長余阿婆似乎拿它當做了日記本來使用。

作為一個資深顏控，亞莉安還曾對著蝴蝶大發過幾回花癡，覺得他雖然騷包得有點過度，但那張臉實在精雕細琢鬼斧神工，像尊充滿藝術感的雕像。亞莉安余光瞥到后臉更紅了。“請問，二樓那間房間是做什么用的？”

“ NPC對他的態度，也很不對勁。”

……

他的快樂來源于耍著別的玩家玩，而非被別人看穿。副本游戲簡單，沒什么吊胃口的地方，觀眾們的情緒也很放松，你一句我一句地閑聊。薛驚奇的視線掃過崔冉的鞋子，在鞋底和鞋面的交界處，泛著隱隱的暗紅。

淦！！那個崔冉從今天早上開始，似乎就一直在嘗試著不動聲色地攪亂。身后那個蠢人卻絲毫讀不懂空氣，依舊喋喋不休地嚷嚷著：“你們雖然人多，但我們人也不少，最好別——”

絕對就是這里！

走入那座密林！

秦非本想故伎重施，用今早在炒肝店里用過的理由再騙一騙保安，看看能不能忽悠到一個額外的臨時志愿者崗位。秦非轉而問起了蕭霄他們的見聞，“你們從通風管道過來，有沒有新的發現？”鬼火還記得他問的第一個老太太，就是這樣回答他的。

“那我們豈不是無處可逃。”烏蒙笑得比哭還難看。可被指向的墻壁角落，又哪有彌羊的影子？烏蒙飛快用刀尖在冰面上鉆出一個小孔，不過眼球大小，堪堪僅夠一只飛蛾掙扎著從中飛出。

是除了大逃殺以外，所有副本機制中最最糟糕的一種。三人如今連頭都沒法扭了，脖子被保安制服的領口卡得死死的。只有空蕩蕩的過道。

現在，就連站在彌羊光幕前的觀眾都分辨不出他具體的所在位置。弄得像是售樓部樣板間一樣。鬼火回答：“我們都是紅方。”

船艙里的氣氛起初還算輕松，到后來越來越緊繃。

當一個問題很難從正向得出答案是，逆推也不妨為一個有效解題方法。

玩家是人又不是神。

玩家們全都湊過去看。王明明的爸爸：“小區里怎么會有賊呢？兒子。”毫無疑問，就如秦非先前所想的那樣。

就好像有一片羽毛拂過心臟，丁立胸腔中躁動翻涌的血液忽然平息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