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神色懇切,清潤的眉目中漾著堅定的光,仿佛他就是世界上最值得信賴、也最關心導游的那個人:“反正都是在村子里,要是在游玩的同時可以幫助您減輕一些工作壓力,那就再好不過了。”新玩家們聽聞后,當即滿臉期盼地將它圍攏起來:“所以他之前干嘛了?快說說?快說說!”
聽了秦非的話,玩家們集體沉默了。
規則世界的直播又不是網絡游戲,玩家死了就是死了。在他們進入紅門的那段時間里。
除了“大巴”這個導游自己留下的線索,村中肯定還有其他地方是可以找到導游的。那人愣怔一瞬,心中涌起一股不太妙的預感。
可蕭霄卻依舊神色復雜,緊皺的眉頭一直沒有放松下來。兩個男玩家從會議室角落搬來了底部裝有滑輪的白板和油漆筆。三途雖然這樣說了,可實際上,大家都沒對此抱什么希望。
有什么不對勁的事情發生了。秦非收回視線。一是去王明明的臥室里再看看,或許能從王明明的私人物品,例如日記本一類的東西里,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雖然整座守陰村都灰撲撲的,但眼前這棟房子年久失修的程度儼然已經遠超于其他屋舍。
蕭霄急速后撤, 壓抑的尖叫聲堵在嗓子眼里,上不去下不來。
好像……也是這個道理?到底是哪來的D級主播,人氣都快要比A級主播更旺了?
壞處是他即使什么都不做,依舊難以避免地變得越來越傻。秦非臉上的肌肉僵了一下,以極快的速度恢復正常。起碼不全是。
剩下6個,顯然是要從他們這群倒霉的玩家當中去挑了。
村長一走,玩家們頓時興奮起來。
……不。不遠處,一道模糊的輪廓已然出現在濃霧里。這里實在空空蕩蕩。
宋天迷茫地眨了眨眼睛。
秦非道:“當然是我。”從天亮后就一直沒看見它了。難道祭品們都跑了嗎?
蕭霄小心翼翼地打探:“大佬,你的SAN值現在多少了?”10號雖然蠢了點,但看起來還像是個好人,十有八九是會停下動作來幫他們。蕭霄小聲喘著氣,穩住心神,勉強抬起頭來。
刀疤在門前搜尋一番,隱晦地看了程松一眼,眸光復雜難辨。
秦非話音落,周遭頓時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鬼火眼淚花花都要冒出來了:“你沒事, 真是太好了!”
沒等對面說完,秦非啪嗒一下掛斷了電話。一直壓制在秦非身上的那股力道也隨之一起消失,秦非用手臂支撐著身體緩緩坐起,皺眉打量著周遭環境。
三途說話時的表情有些怪異,她張了張口,又閉上,欲言又止中透露著一絲忌憚。亞莉安神情恍惚地想。
可,怎么說他也是NPC呀,只要多問幾句,遲早能挖出一些信息來的。外面那些眼睛,不止他們,院子里的老玩家們也看見了。
秦非話音落下,鬼女皮笑肉不笑地望了過來。
但假如出了什么意外——
秦非神情凝重地抬起頭。有人上前查看了,轉身向其他人搖搖頭:“弄不開。”4號不算什么經驗老道的作案人,他站在人群最后,那閃躲的眼神和慌張的樣子,幾乎一眼就能看出他有問題。
一連串的早一天,直接把蕭霄整個腦袋說得嗡嗡響。
雖然相處時間還不足五分鐘,但秦非已然下意識地職業病發作,從進房間的那一刻開始,他就默默分析起了鬼女的性格、心理和行為邏輯。
“秦大佬,你說,我們要不要也出去找找線索?”他清潤的眸子閃爍著無辜的水光,抬頭,似漫不經心地與npc對視,不著痕跡地轉移著話題:“老爺子,外頭風好大,你要不要關個窗戶?”
有人開始嘗試著和秦非搭話。有玩家已經起了警惕的神色,也有反應慢的低階玩家還在那里發愣。在距離死亡僅有一步之遙的位置,那個和她相識不過三天的內向女孩伸出手,用力拽住了她的衣擺。
可今年,六口棺材都安靜得不像話。在24個人格之中,只有兩個人格是善良的。職業:華國人民公安大學犯罪心理學特聘教授、京市公安總局刑事偵查大隊特聘心理顧問,國家一級心理咨詢師……春陽社區社工
作者感言
“……等一下。”秦非忽然將他的話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