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nèi)的兩個書架上分別擺放著村里的人員信息和旅游資料。
身旁監(jiān)獄的編號已經(jīng)從0號一路順延到了7號。“秦大佬,你說,我們要不要也出去找找線索?”
他咬著牙,狠狠深吸一口氣。究竟是要放他們一馬,還是將他們?nèi)坎鸪匀敫埂J捪瞿?上的迷茫之色更甚。
蕭霄:“神父?”
工作,工作!只有零星的幾滴血,大概是2號向他們走過去的時候留下的。
她那充滿生命力的鮮血的氣味,真是令人著迷啊……
一旁蕭霄的嘴巴張得能塞進(jìn)一個鴕鳥蛋:“你真的升到D級了??”
青年神色坦然:“好吧,我承認(rèn)8號是因我而死。”老人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祂說等他很久是什么意思?
在《馭尸術(shù)》中記載的那個故事里,那名創(chuàng)造出這個法術(shù)的趕尸人就是帶領(lǐng)了七名幫手一起去了冥界。秦非微微喘息著,他在丟出血瓶后立即找準(zhǔn)時機向著另一個方向跑了過去,可糟糕的是,背后,2號竟然并沒有死,反倒緊追而上。她扭曲自己的肢體,手腳共同著地,像加椰子一樣在秦非旁邊爬來爬去。
走廊上,20多名玩家終于回過神來。
假如他被客廳里的遍地血污嚇成驚弓之鳥,忽略掉了門后的細(xì)節(jié)。但這座祠堂的祭臺上,幾個靈牌上鐫刻的卻都是完全不同姓的名字。他們下午商談時分明說得好好的。
這個知識點可是蕭霄剛剛才跟他說的,他的記性還不至于差到這種程度。真正得到過醫(yī)生關(guān)照的人,只有——“何止是背下來,他特么這是直接給復(fù)印下來了吧……”
老板娘看上去脾氣不太好, 聞言頭也不抬地嗯了一聲。程松心中一動。秦非對鬼火的耳朵半點興趣也沒有。
地磚冰涼,指尖觸及到時幾乎能夠感受到一股死氣。
大廳內(nèi)一片寂靜,落針可聞。那腳步聲伴隨著金屬拖曳擦過地面的聲音,對所有人來說都不陌生。
這個人都可以做出穿著神父的衣裳、藏在告解廳里騙人告解分這種壞事了,隨便撒幾句謊那還不是信手拈來?但……這老頭似乎還沒弄明白自己的處境, 現(xiàn)在哪里還有他多嘴的余地。
孫守義聞言不由得皺起眉頭。
導(dǎo)游仍站在原地,秦非望向?qū)в蔚念^頂,那個只有他能夠看見的好感度條依舊維持著1%這個低到離譜的數(shù)字,絲毫未動。但事實上,囚犯們在教堂中過得怎么樣,只有他們自己知道。凌娜好奇地盯著看了半天,終于發(fā)現(xiàn),那個中年夫妻中的丈夫和npc老人樣貌極為相似。
陰暗的環(huán)境、恐怖的游戲、事關(guān)生死的倒計時、隨時可能出現(xiàn)的尸體,一切的一切似乎都不能影響秦非的心情。身后,幾人看見蕭霄那副急不可耐樣子,都不由得笑出了聲。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這有什么可說不清的!
全家福上,這戶人家一共有六人。嗯??說是監(jiān)獄還差不多。
2分鐘;凌娜抬起頭,這才意識到,不知何時,兩人已經(jīng)穿過走廊,來到了一扇門前。
“這間房里關(guān)著的是誰?”秦非問神父。直播大廳光幕前,圍觀的靈體們你一言我一語地評價著秦非的舉措。秦非抬手指向墻面:“就是那塊布,你掀開過嗎?”
導(dǎo)游果然回答了秦非,他搖了搖頭,斷斷續(xù)續(xù)地開口道:“我還有、其他事要忙。”不過眨眼功夫,坐在原地的就只剩下了白天去過祠堂的幾人。
秦非眨眨眼,試探著選擇了一個比較中立的話題,開口道:“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他很愛面子,也很愛展示自己。
【追逐倒計時:5分28秒48】
不知為什么,眼前的蕭霄總讓秦非感覺到些許陌生。
起初,所有人,包括這位趕尸人自己在內(nèi),都以為那戶人家的兒子大概是被什么仇家尋上了門、偷走了尸體,為的就是折辱人。
“對!我們都是鬼!!”那金發(fā)男子坐在沙發(fā)上盯著其他人看了一會兒,終于忍不住站起身來。越是臨近對抗賽開始的日期,蕭霄就越是焦灼不安。
他拋給秦非一個小心翼翼的眼神,頭頂?shù)暮酶卸纫搽S即上升到了12。算了這不重要。
但假如能保持清白,反而有可能一直茍到最后。
作者感言
對面忽然就被看得有點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