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心有余悸的望著他們的背影:“實在太可怕了!還好我跑得快。”系統(tǒng)播報第三次響起,儼然對秦非無視它的行為感到十分不滿。他就算要上榜應該也是用的小秦那個名字吧?
這他媽是什么玩意?導游過于緊張的表現(xiàn),令秦非意識到了一個先前被他忽略的細節(jié)。
2.本教堂內(nèi)沒有地下室。
“然后,我就聽到一個女人在屋里哭。”
“一旦迷宮消失,迷宮中的人也會跟著一起煙消云散。”接下來的時間里,在修女不時的追問之下,秦非滔滔不絕地講述了整整40分鐘的中國近代史。
野冢也依舊是那片野冢。“好孩子可不能撒謊喲。”他強調(diào)道。說是垃圾也不盡然,桌上擺滿的是一盤盤黑紅色的生肉。
低血量帶來的負面影響還在持續(xù),秦非眼看就要再度栽倒下去。墨綠色的簾布被掀開,穿著神父裝的青年笑意溫潤,柔順的黑發(fā)貼著臉側,手中捧著圣經(jīng)和十字架,無論怎么看都美麗又圣潔。“你說你是撒旦,這一點你沒有騙人,你的確是,毋庸置疑。”
但他們不會將注意力過多的放在“12號玩家為什么想去殺死污染源”上。在教會與政府的政治博弈中,教會最終勝出了。那些尸體面色清白,雙眼圓睜,漆黑的瞳孔只有米粒大小,眼白渾濁,血絲遍布,長長的獠牙從口腔兩側伸出。
“你根本不知道,我是多么渴望成為和你一樣的人啊!”“嘔——嘔——嘔嘔嘔——”“謝謝媽媽。”秦非笑得陽光燦爛。
蕭霄覺得這個主意不錯:“蝴蝶的人還在到處找你,對抗賽的流程都很長,如果你被選中進了副本,應該可以安全一段時間。”符紙揭開的瞬間,鬼嬰對秦非的好感度當即便從1%驀地暴漲到了40%。完了!
這掛鉤著他們內(nèi)部NPC的額外績效, 假如每月成功邀請高玩或有潛力的新人深度參與主城建設,就能得到工資獎勵。徐陽舒本就是一人獨行,差點把膽嚇破,用盡自己積攢了半輩子的勇氣上到二樓,拉了幾下門發(fā)現(xiàn)打不開,于是頭也不回地跑了。秦非并沒有因為三途的質(zhì)疑而顯出任何煩躁或逃避的神色,這為他接下來的話增添了不少可性度。
秦非不由自主地這樣想到。
“嘔嘔!!”遠方不遠處,一抹陰影一閃而現(xiàn),出現(xiàn)在岔道的盡頭。秦非:“……也沒什么。”
秦非看得直皺眉頭。鬼火倒是挺有興致,繪聲繪色地向秦非描述起剛才的場面。——除了在告解廳的時候。
直播中心,屬于0039號世界的那面光幕前交談聲不斷,圍觀的靈體的臉上全都掛著興奮的笑容,伸手沖屏幕指指點點。順便用腳后跟將床底那堆東西向里踢了點,確保對方完全察覺不到。見秦非接受程度良好,彈幕里的老婆大軍又沸騰了一波。
正式開始。
他承認,秦非這個年輕人遇事沉穩(wěn)、臨危不亂,總能帶給他們非同尋常的驚喜。老板娘頭頂?shù)暮酶卸葪l,不由得往前竄了一點點。
快、跑。秦非不著痕跡地退后半步,轉臉避開了其他人充斥著“秦哥哪來這么大面子”意味的好奇注視。
他擺了擺手,示意修女不要再插嘴。五名玩家和一名NPC魚貫從房間內(nèi)走出,身上并沒有新鮮的污漬或是血痕。
秦非聞言,敷衍地點了點頭。這里為什么沒有玩家們的檔案?林業(yè)眼角一抽。
那是一道渾厚低沉的聲音,像是一個飽經(jīng)風霜的老者在講故事,十分輕易便吸引了車上乘客全部的注意力。
青年微微垂眸,略顯蒼白的臉色肅穆而平和,雙眸微微瞇起,笑容一派天真:“有人過來了,但是沒關系。”
要是這么想能讓你覺得比較高興的話,那也隨你。秦非道。她從隨身空間中取出幾瓶補充san值的藥水灌了下去,又遞給鬼火幾瓶——雖然這只能算是杯水車薪。
不少人都涌向了祠堂,據(jù)說那里正在搭晚上要用的祭臺。摸完回頭,沖幾人搖了搖頭。
雖然知道自己現(xiàn)在笨的離譜,很容易問出傻問題,可蕭霄實在無法克制內(nèi)心的不解與好奇:“秦大佬,你為什么不自己去?”“我要替一號懺悔他偷窺的罪。”
秦非聽懂了,不過,他還是有些事不太明白。面對巨大而空前的危機,秦非渾身的血液都在發(fā)燙,指尖卻冰涼得不像話。
在林業(yè)看不見的某處光幕前,無數(shù)靈體正輕松愉快地匯聚在一起,它們津津有味地觀看著他瀕死的印象,像是在看一場沒有營養(yǎng)的商業(yè)電影。“呼——呼——”
“秦大佬,你剛才在走廊上看見了什么?”“一,湘西地處偏遠,山路難行,為避免出現(xiàn)安全問題,請您在本次旅途中嚴格遵守導游的指令,切勿獨自一人行動。”
眼前的霧氣逐漸散去。秦非目送著修女離開。神父收回手。
那條蛇漸漸向上游走——就像是被副本針對了似的,秦非剛走過一個拐角,前方不遠處的草叢里忽然竄出一個人來。
作者感言
秦非就這樣看著林守英在自己面前吐了一遍又一遍,偏偏每次都不長記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