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么?”從青年嗓音中流淌出的聲音格外嘶啞。假如他們真的聽信了老虎的蠱惑。怎么想都很扯。
視野中,那個被捆縛在解剖臺上的人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睛。例如圣嬰院中蘭姆的精神世界最深處,亦或是狼人社區里關押邪神的封印之海。“??”狐貍覺得自己的腦子成了一團漿糊,“那進屋幾個玩家玩的是什么?”
羊:“???”
傀儡們見狀,眼底紛紛流露出恐懼。
秦非眨眨眼:“要是會出問題,你早就沒命了。”
“烏……蒙……”
豬、牛、羊、馬。手里拎著的小女孩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極瘦而長、穿西裝打領帶的男人。
就連畫著旅舍logo的位置都有一個顏色相近的小圖標。
C級以上副本里的玩家沒有一個是傻子,這么明顯的漏洞,他們不可能注意不到。抬起頭時,卻見身前領隊的青年已邁步沒入風雪之中。
下一刻,就在秦非的四面八方,數不清的鬼怪憑空出現!
“這里原本是那位邪神的封印地,在我的碎片降臨后,封印便順其自然地加諸到了我身上。”“你們都進去。”薛驚奇笑了一下,重復道,“我是我們隊伍中個人等級最高的玩家,有自保的本領。”“這應該可以登上副本的新奇死亡方法記錄了吧!”
這到底是為什么?不過,副本絕不是適合以貌取人的地方。
除了秦非以外,這里似乎并沒有別的活人存在。
他把所有玩家挨個掃視了一圈,最終將視線定格在了看起來最吸睛的蝴蝶身上。她一句多余的話也不想聽眼前之人辯解,揮刀便向他砍來。“……你?”
這個玩家的精神免疫到底有多強?蕭霄掰著手指頭數道。如今游戲區中所有玩家都已經歷過數輪游戲,大家行動的重點不再是一間接一間,持續不斷地進入游戲房間,而是提前做好預判,用最少的時間將利益最大化。
除了組織液和污血外,有的就只有大團大團的絲線。
他們已經被困在了危險的溫巢當中, 難以逃脫。視野間白茫茫一片,秦非已經能夠勉強站起身來,但他暫時沒動,只仰起頭觀察著四方各處。
“我要指認崔冉是鬼!”“不能怪我吧,要怪也怪刁明實在太討人厭了,我一罵起來就停不下來……”秦非不太想暴露自己的名字,剛好頭上頂了個貓咪頭套,貓哥這個稱呼也就順理成章了。
只要玩家死在泳池里,他們身上的彩球,就都是他們的了!
秦非垂眸,低聲又問了一遍:“可是我很想去呢。”“神明不會原諒我們!我們全都是卑鄙的竊賊!”這三個字格外有分量,彌羊睜圓了眼睛,第一反應就是:“要花多少積分?”
但。蝴蝶感覺到了史無前例的煩躁,他停下腳步試圖和余阿婆交流。
烏蒙典型的頭腦不多脾氣不小,聞言頓時生氣了,把刀背往地上一拍:“你這人說話怎么這么難聽,什么叫我好糊弄啊?!”
而即使灰蛾不會飛到湖面以外,玩家只要潛進水里,同樣分分鐘就會被當成餌料吃干抹凈。彌羊的兩個褲兜比臉還干凈,在嘗試著用抹布把門板擦掉色無果后,空有一腔機智的盜賊不得不遺憾離場。擺在長桌角落的白紙仿佛被風吹動,貼著桌面,緩緩挪到了秦非身前。
秦非不解地眨了眨眼。
亞莉安將咖啡遞給秦非,期期艾艾地望向他,眼底隱含著期待。不過在這里站了片刻,他蒼白的唇瓣已恢復了些許血色,春櫻般柔軟的嘴唇輕抿,勾勒出輕柔的笑意。有觀眾輕聲發問:“哪兒呢?”
和彌羊一樣,這批玩家都十分狼狽,身上青一塊紫一塊,傷口遍布。他實在搞不懂為什么會出這種茬子,以前從來沒出現過這樣的情況,菲菲身上是不是有毒???
就算玩家們想去別的地方探索,他們也想不出還有哪里可去的。
“砰!”“啊!對,我們來活動中心的時候,不是少了一張床嗎?”秦非雙眼直勾勾盯著雪地里的尸體。
這個雞人一張厭世臉,秦非覺得自己現在無論做什么都不可能討好得了他,還極有可能因為耽誤他下班的進度讓好感度倒退到負數。
彌羊這一波受驚過度,一直到三天以后才緩過來。
作者感言
林業幾人光是看著便忍不住表情扭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