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血腥味。秦非一怔。

秦非的腳步不停, 前行的速度很快, 并且越來越快, 到最后，開膛手杰克不得不一路小跑, 才能跟上他的步伐。聞人呼吸微窒。

彌羊又沒有不打掃衛生就會難受死綜合癥。

岑叁鴉原本叫岑叁，“鴉”字是加入黑羽公會以后改的。這是黑羽高層的習慣，喜歡在昵稱中加入一些鳥類相關的代號。也不是精心建造的那種。老保安神色不虞，他似乎并不太想和玩這么多廢話，臉色沉了下去，嗓音也變得粗重起來：“按完手印你就知道了！”

躲在活動中心，或許能夠讓他們逃過今晚這一劫。一只套著人皮的老鼠！

旁邊的應或和聞人黎明差點被他帶倒，扯著脖子上的繩子罵罵咧咧。

反觀秦非，大搖大擺地走在彌羊開出來的路上。人群后方，谷梁的臉色已經難看得像個死人，額頭上不斷滲出汗水，但沒有一個人注意到他。從腳步聲聽，那個玩家身后似乎也跟了數目十分龐大的鬼怪，這讓被攆了一路的秦非稍稍得到了一點安慰。

都去死吧！

就在杰克上前的時候，后面那支八人小隊也正低聲談論著什么。峽谷的位置比冰湖要稍高一些，他站在峽谷出口處，可以將整片湖泊的大致輪廓完全囊括于眼中。

系統給出了10分鐘的時間限制，玩家們不得不爭分奪秒。按照秦非這一路打副本的經驗，頭頂標注著“不可攻略”字樣的鬼怪，要么是完全雞毛蒜皮、用來湊數的路人NPC，要么則或多或少，都對玩家包藏著一些惡意。

在持續前進百米以后，秦非甚至能夠感覺到來自地面的回彈。眾人不得已又一次將安全繩取了出來，將彼此聯結成一個整體，以對抗過于強烈的暴雪侵襲。一樓的大門仍緊閉著，幾間關著的房間門也依舊沒有打開。

“加油，加油主播！夜還很長，你熬不過去的~”這副顯而易見的不正常模樣，很快引起了秦非的好奇。

“蝴蝶大人！蝴蝶大人！”秦非可以確定, 在他剛才檢查雕像的這一分鐘里, 他絕對沒有聽見或看見屋里的雕像發出任何動靜。四名玩家中，為首的是個黑色半長發的青年。

在這樣很顯然需要團隊協作的副本中，玩家們不約而同地將視線投注向了場內最有存在感的A級玩家。

“砰！”一聲巨響。“蝴蝶對你還真是勢在必得。”彌羊輕輕舒了口氣，感嘆道。彌羊：真的很想亖一亖。

玩家們一個接一個鉆出洞口，當所有玩家全部站在空地上以后，系統突然給出了新的任務提示。“一切都是老婆的陰謀！”“啊啊老婆！！老婆可愛, 老婆再走快點啊！”

蝴蝶并沒有看向他，嘴唇輕輕開合，似乎說了句什么。

聞人黎明也是一樣。發現有人在直播間里大放厥詞，秦非的粉絲頓時蜂擁而上。他想咳嗽，但積血全部淤堵在傷口處，他覺得嗓子眼很癢，伸手使勁摳挖。

谷梁卻沒有回答，微勾著下頜，看上去有幾分神秘的模樣，拉著丁立坐到了不遠處的段南和阿惠身旁。說不過別人就跑路。

“你在隱藏線索。”試就試。

彌羊斷斷續續地喘息著，在意識到某個事實后神色一僵。三途道：“蝴蝶既然在做地毯式搜索，就說明他們沒有確切的目標，薛驚奇的人和其他零散玩家都還在做任務刷積分。”他好像遭受了什么極大的刺激，忽然開始又哭又笑：“哈哈、哈哈哈哈——我明白了！我全都明白了！！”

那似乎是一張地圖，和他們之前在營地得到的那張內容完全不同。秦非覺得，事情可能要糟糕。“救命，氣氛越來越怪了，怎么感覺逐漸要往一些R18的方向發展……”

那三個穿著保安制服的玩家已經腿抖如篩糠了，其他玩家向他們投來懷疑的視線。“喂，喂！”玩家小心翼翼地睜開一只眼睛。

蝴蝶全程置身事外，維系住了高級玩家的高冷人設；秦非給自己套了個馬甲玩騷操作；只有薛驚奇，被騙得上竄下跳，還不得不對著比自己低兩個等級的玩家低聲下氣。

阿惠瞬間放出一大堆炊具在雪地上。死了四個玩家，這不是一個小數目，泳池里漂浮的彩球足有16個之多。

他們連炒肝店老板的影子都沒見到啊。再遇到怪物，很可能就是死路一條了。雖然不知在離開游戲區后，是否還能發揮出相同的實力，但和NPC硬碰硬顯然不是什么好主意。

他怕自己再不離房門遠點，就會忍不住直接沖進去。

狐貍有點明白了：“斗獸棋的規則，是大動物可以吃小動物。”一切皆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

從他眼底壓抑著的欲望來看，秦非能夠很明確的感知到，祂對自己正產生著深深的渴望。

出于好奇，第二天早上，他還詢問了幾個住在附近的村民，但他們好像都沒有聽過這個傳說。可惜，無論秦非如何央求，得到的依舊只是同樣的一句話。怎么想都很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