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們離開活動區(qū)回到臥室后,這短短的一小時之內(nèi)。彈幕的浪潮大體上分化成了三類:
“然后,我就聽到一個女人在屋里哭。”
慶幸他比別人少了個威脅, 但又很憋屈,怎么偏偏是自己抽中了這么傻逼的一個角色。
心臟跳得發(fā)緊,肺部緊繃到快要爆炸,秦非緊咬牙關(guān)望著天空中懸浮的巨大倒計時——“我焯!”……
簡直就像瞌睡來了有人給他遞枕頭。
秦非向著門的方向揚了揚下巴,豎起手指示意蕭霄輕聲。只有十八口黑漆木棺材無聲地躺在原地,棺蓋緊閉。“殺戮游戲,就要開始了。”
……雖然同屬于被揭了老底的紅方,秦非的心情卻并不像大多數(shù)紅方玩家那樣差。
老頭沒有想到那個引導(dǎo)NPC也會回過頭,只覺得對面的目光像刀片一樣刮在他的臉上。銅鏡的左右兩側(cè)堆放著招魂幡和花圈,花圈正中還有幾張黑白照片,有男有女,看上去都不年輕了。
這一切的一切都說明了同一個事實。污染源的降臨帶給村民們不死不滅的新生,但這份不死似乎只是一次性的。
反正也不會死。秦非站起身來,抬手拍了拍衣擺上的灰,輕描淡寫道:“多合理的設(shè)計。”秦非低頭輕輕咀嚼著食物,同時不著痕跡地觀察著餐廳里的眾人。
極限的視覺刺激,致使剛才還緊密聯(lián)結(jié)的隊伍在剎那間分崩瓦解!他必須找準(zhǔn)這個瘋狂又偏執(zhí)的修女的痛點。因為是R級副本,副本中的玩家差異性非常巨大。雖然大家都穿著統(tǒng)一的服裝,但哪怕僅僅從神態(tài)上區(qū)分,依舊可以輕易辨別出高低階玩家之間的不同。
其實蕭霄也算下過不少副本了,見過的玩家和NPC,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她身上那種帶著點尊貴和傲慢的氣質(zhì)此刻已經(jīng)蕩然無存,衣裙上也滿是一塊塊的汗?jié)n,她斜斜倚靠在門框上,雙腿不斷發(fā)顫。
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徐家先輩的意思,還是鬼女自己的意思?像秦非那樣即使身處無邊陰暗,卻依舊能夠保持清澈溫柔的人永遠(yuǎn)都是極少數(shù)。蕭霄明白,對于一個才剛認(rèn)識不到十分鐘的陌生人來說,自己說得有些太多了,但不知道為什么,面對秦非時他總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
秦非半垂著眸子思索,一點聲響都沒有發(fā)出。
話音未落便被鬼女打斷:“當(dāng)然不行!”“我聽說他有的時候會出去,去別的教堂,至于什么時候回來,沒有人清楚。”反而……有點舒服。
于秦非而言,“興奮”無疑是一種失落已久的感受,久遠(yuǎn)得甚至有些許陌生了,血管中流淌的液體仿佛正在汩汩翻涌,冒著細(xì)小而灼熱的泡泡,刺激著秦非的每一寸神經(jīng)末梢。“這個我已經(jīng)記不清了……唔,對,你別看我長得年輕,其實今年已經(jīng)有52歲了呢。”那個女工作人員向他們走來了。
林守英,是守陰村最后一位有真本事的趕尸匠。
就算是真的有誰該死,那也不應(yīng)該是她!……刀疤在現(xiàn)實世界中是個法外狂徒,行事暴虐張狂,犯事后潛逃近十年,在一次黑道火拼中意外進(jìn)入了這場直播。
“只要你們愿意出積分,我手上有號碼牌,馬上就能進(jìn)去,一分鐘都不用等。”他搓了搓手,目光中流出幾許期待。蕭霄看著符紙飄到地上,人都傻在了原地。彈幕中,觀眾們已經(jīng)快要被秦非急瘋了。
巨大的……噪音?
修女周身的戾氣都已散去,對秦非說話的態(tài)度也是前所未有的柔和,就像對待自己的兄弟姊妹。
算上蘭姆,秦非一共用這把小刀殺死了三個人。秦非猛然抬起頭來,視線落在自己身旁的車窗上。從他們進(jìn)幼兒園開始見過的所有人,包括老師和那些小孩,全部都是鬼。
但若是眼前這人真的信了她的話,她的勝率可就直接升到了100%。
良久。漆黑一片的義莊中,玩家們?nèi)齼蓛烧驹诠撞?前。
而他們身上的衣服也同樣變了樣子,成了一套套款式統(tǒng)一的襯衣長褲。義莊里靜悄悄的, 好像一個人也沒有。
就這么愉快地決定了。這一次,祂已經(jīng)將話講得很明白了。但三途總覺得有些許不安。
“你在大庭廣眾之下問這個,不怕他們都……”
鬼女還算有耐心,一點點解釋給秦非聽。
觀眾:“……”村長的心中頓時涌起一股十分強烈的不祥預(yù)感。
老板娘一個激靈醒過來:“付錢?”隨著時間一點一點推移,王順已然徹底失去了神智,除了咀嚼與吞咽以外再無法思考其他任何事。
作者感言
彌羊后知后覺地回過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