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呼聲還在背后不斷傳來,秦非沒有絲毫反應。雖然兩人動作一直放得很輕,但顯然,終究還是沒能逃得過所有人的眼睛。
“我叫徐陽舒,今年32歲,祖籍在湘西深山里。”他頓了頓, 補充道,“也就是這里,守陰村。”鬼火講得起勁,擺出一副“就讓我來考考你”的樣子。
與此同時,秦非卻心知肚明。那么,或許任平在說完“老板是鬼”這句話后,當即便進入了另一個任務空間。
一道清潤的嗓音,如同在一片沸騰的巖漿中投入了一塊冰,瞬間,車上所有人齊刷刷望了過來。“10號!快跑!快跑!!”“新直播來得好快,這才多少天?沒見過這么敬業的。”
是蕭霄。他忽然想到一部自己曾經看過的泰國鬼片。
秦非抿唇,對蕭霄笑了一下。總而言之,就是空空如也。那眼球簡直不像是他自己的,剛才,就在他的手指觸碰到眼眶的一瞬間,就像是被什么東西吸進去一般,伴隨著絲絲縷縷的涼意。
只有秦非自己知道,npc對他如此客氣,真實的原因或許還是受到了他天賦技能的影響。那個襲擊他的——那是8號玩家。
系統提示音再度響起。
蘭姆的身形瞬間僵住。說誰更優秀, 另一方都會覺得不服氣。除此以外,6號更想看到的,是3號被12號解決掉。
果不其然。秦非緊緊盯著身前不遠處,那叢異乎尋常的苔蘚。
頭頂的天色漸漸暗淡下來,云層從灰白轉向的藍紫色。
斷斷續續的一句話,卻在直播間觀眾中掀起軒然大波。
秦非已經可以確定,推開門后會發生的事,絕對不會是他想看到的。那再怎么說也是老徐家的東西,拿了他的東西,總要給他點好處才是。黑心教堂?
“可是,他們畢竟找到了徐陽舒啊。”有靈體提出了不同看法, “說不定他們幾個去徐宅,真的能找到一點以前的人找不到的好東西呢?”
“……”
沒有別的了,是什么意思?使用的是休息區角落工具箱里找到的鑰匙和鎖。秦非總算明白自己那些跑掉的觀眾是去看什么樂子了。
他當然知道,秦非既然問起了“鏡子”,那肯定就是這面鏡子有什么問題。他身上那股不知來由的“祂”的氣息,對于副本中任何一個NPC而言,都有著濃重的吸引力。“去找12號!!”
“他們的里人格對他們的影響越來越大了。”然后,他就被彈出了副本。
不會真的追來了吧?
“主播的膽子好大!隔著一道光幕都有這么多觀眾被嚇到,他怎么一點反應也沒有?”但他沒有多問,接過鑰匙,頷首道:“好的。”
“嗨呀,不要尷尬,大家都是熟人。”秦非笑瞇瞇道。
他看著自家姐姐對兩名玩家追逐攻擊,笑得比秦非的小侄子看到小豬佩奇動畫片還要高興。“焯!羸弱主播怒扇僵尸為哪般?”說完后他小心翼翼地望了秦非一眼。
“很高興見到你們,純潔的圣嬰們。”這一點,沒人能說清,也沒人敢賭。秦非將彈幕界面關掉,扭頭打量起身后的臥室。
原來那節人骨哨子是這么用的。
世界上怎么會有人不怕死。
房間正中整整齊齊擺放著六臺棺材,棺蓋沒有合攏,棺材里空空如也。也就是說,在0號囚徒受完刑罰后,鳥嘴醫生是出現過的。整體空間呈十字架形,裸露在外的棱線飛肋骨造型輕盈又美觀。
片刻過后,晨晨早餐鋪的老板給了他們一個不滿的眼神:“買嗎?”終于, 他深吸一口氣,有樣學樣,也丟出了一個血瓶:“小秦,接著!”前方,是一片如迷宮般的走廊。
“其實也不是什么要緊事。”秦非勾勾唇角,柔聲道,“我有些事需要找蘭姆,但我不知道他現在在哪里。”秦非并沒有為此困擾多久,反正它們喊他老婆,也并不會影響到他什么。
唯獨秦非,靜靜站在一旁,神色清冷得像是一個局外人。但出于人道主義精神,他還是告知了三途和鬼火一個事實:“阿嚏!”
“沒有出息的后人,和絕后了沒什么兩樣。”鬼女飛身上前,指甲擦過秦非的臉,在他右側臉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打得就是這種不肖子孫!”
作者感言
如果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