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扭曲變形的祠堂中跑了這么久,秦非隱約意識到,這里的格局似乎有點不太對。一只冰涼的手搭上談永的肩膀。
6號呆呆地站在12號房門口,瞠目結舌地望著這一切。他與其他玩家不同,下午在祠堂里他被黃袍鬼暗算了一波,本來今晚就是要去亂葬崗的,一個人去或是一群人去,倒也沒什么區別?
他的眼前浮現起修女走前嘟嘟囔囔說話的樣子。告解廳內,秦非與24號擠坐在一張小凳子上,側耳聽著外面的動靜。
有個占位在前排的靈體興沖沖地舉起手。哪像他們的漂亮老婆,手段一套一套的,把副本和NPC都玩得團團轉。
他們三個是臨時組的隊,離開活動中心后在路口遇見,恰好三人都不想單獨行動,于是便湊在了一起。他看了一眼林業細瘦的胳膊和慘白的臉,本就蒼白的臉色越發難看,他抬頭望向其他玩家,語氣急切地開口:“有沒有人和我們一起去村東?”
“……其實你真的不用那么緊張。”長發女生和那個幫薛驚奇跑腿的玩家異口同聲。
眾人心思各異,崔冉拍了拍宋天的肩:“這墻看著還挺高,你中午是怎么翻過去的?”過于長時間的運動使他的肺部腫脹充血,每一次呼吸都帶著喉管被人破開般尖銳的疼痛。
24扇寫著標號的門按順序排列在走廊兩側,每側分布著12個房間。雙馬尾朝崔冉的背影揚了揚下巴。
第22章 夜游守陰村20但,三途心里依舊十分不安。
蕭霄在緊張心理作祟之下表達欲爆棚,滔滔不絕地講述著自己此刻的內心活動。“看他們現在的樣子,受污染程度已經很深了。”蕭霄嘆了口氣,眼神中有一種無力回天的悲憫,“這種程度的污染會讓玩家的San值持續自發性下降,假如他們在San值完全清零之前都沒能成功離開副本,就會永遠的留在副本中。”但那時村中的護佑已成,鬼女雖然怨氣極重,生前卻只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姑娘,完全不是鬼化后的林守英的對手。
金發男的眼睛瞬間瞪得溜圓。他向著秦非,一步一步地走來。分明是令人目眥欲裂的驚悚場面,秦非心中卻驀然一動。
秦非連推門的時間都沒有,直接邁開長腿,從被簾布遮掩的窗子里翻了出來。徹底瘋狂!!
山羊頭骨、蛇、十字架。
它特意將相同的任務要求放在了不同的陣營中。鬼火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死死盯著14號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直播畫面中,處在關注的漩渦中心的秦非,心情也并不比觀眾們輕松。
哪兒來的符?——就跟他們現在對這個叫小秦的主播所做的一模一樣。
那么主,也就只能選擇他。
一行人就這樣浩浩蕩蕩地向村子西南角行去。三途莫名其妙就把自己說服了。他只是抬起手摸了摸鼻尖,白皙的臉龐浮現起一個略帶羞澀與尷尬的笑容。
這個插曲,令玩家們對秦非的身份愈加深信不疑。一句話,頓時吸引了全部人的注意。
秦非的思緒在電光石火間千回百轉。他看了一眼林業細瘦的胳膊和慘白的臉,本就蒼白的臉色越發難看,他抬頭望向其他玩家,語氣急切地開口:“有沒有人和我們一起去村東?”
秦非不假思索地上前掀開布簾。
要么,隨機獻祭一個隊友,直接將表里世界翻轉,一勞永逸地解決問題。布告臺后方,一座和里世界中一模一樣的木質告解廳正靜靜佇立在墻邊,紅棕色的木柜前掛著一塊深綠色的絨布,里面漆黑一片。它用五指有一搭沒一搭地順著秦非皺巴巴的衣服,就像在擼某種小動物的毛。
“那我們還坐在這里干什么。”鬼火眼睛瞪得溜圓。休息時間總是過得格外的快,半個月如流水般眨眼而逝。
濃霧彌漫的屋外遠遠顯出幾道人形來,緊接著,那群人越跑越近。“我贊同孫大哥說的。”蕭霄見那中年玩家神色不虞,開口幫腔道。他驚愕地回頭,看見了6號放大的臉。
秦非對這方面的知識并不精通,但他的記憶力一向好得出奇,在將道袍上的八卦圖印進腦海中后,很快就將其與祠堂的地形順利聯系在了一起。
秦非來了興趣,從郵箱中調出那封邀請函,查看起上面的副本說明。
大約三分鐘以過后,導游看著還留有一小半食物的竹籃,抬頭,露出厭惡的表情,眼神如刀子般從一眾玩家臉上掃過。林業大筆一揮,刷啦刷啦寫出了一大堆。林業吞了口唾沫,壯著膽子開口道:“要不,咱們把他們偷走?”
一般來說,像0039號這種高探索度的副本,是很難解鎖出什么新玩法的。七月十五,是每年陰氣最重的一天。
徐陽舒險些背過氣去!可是很快,蕭霄就閉上了嘴。但當他加入公會以后,意義就完全不同了。
“臥槽!!!”。”什么情況?!
心心念念的獵物就在身旁,0號和3號沒花多少時間便達成了一致:這個偶然闖入迷宮的人,果然也并不難對付!
作者感言
“有命拿積分,也不一定有命撐到副本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