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個月時間就升到A級……意味著即使遇到了危險,其他人也不知道。
彌羊伸手在空氣中比劃著:“湖中間的兩條線,是什么意思?”雖然彌羊是A級玩家,還是陶征半個偶像,但陶征是個特別拎得清的人。
“小秦,好陰險!”他在一片混沌中勉強找回自己的思維,抬眸望向前方領隊的青年,眼含希冀地詢問道。“他只是個E級玩家,想著混水摸魚來的。”
這玩家慢吞吞地開口道:“被標記的玩家,今晚就待在活動中心里好了。”
這么敷衍的答案令羊媽媽很是不滿,兩人繞遠路又去了一次娛樂中心大門,這次他選了個黃色的圓形笑臉頭,兩顆豆豆眼,嘴巴是一條向上彎的線,一眼看上去和秦非的氣球腦袋還有點相似。巡邏守則里提到的那些令人害怕的東西,什么雙面人、無臉人、紅眼人……那些被標記的玩家的還躲在活動中心。
“現在,游戲正式開始!”14號樓的結構是口字型的,秦非繞著樓道跑了一圈,一眼瞥見旁邊的安全通道門,抬腳踹開門便沖了進去。
彌羊:“昂?”
秦非的速度越來越快。除了他們以外,就只有彌羊和岑叁鴉也綁了繩子。
他屏住呼吸望向四周。雖然秦非覺得聞人黎明讓應或當軍師實在是一大敗筆,但架不住黎明小隊的人都愿意相信他。99%
嘀咕個沒完沒了,連眼神都沒多給彌羊一個,仿佛要直接加入黎明小隊,把彌羊徹底甩在一邊似的。應或不知道小秦突然問這個干嘛,但還是一五一十地回答道:“是祝宴。”
杰克的這一舉措,成功為秦非又增添了一層新的神秘面紗。
應或的臉于是又白了幾分,一點血色也沒了。秦非微微一笑:“你可以叫我菲菲。”
他說的是格林童話里很有名的一個故事,兄妹倆被惡毒的后媽騙進密林深處丟掉。“那就奇怪了……”
一切不過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
預選賽由玩家自主報名,參與比賽的許多玩家都是組隊或呼朋引伴進來的。
但規則規定了,雕塑只能點頭或搖頭。
隨著夜間游戲開始的播報聲響,社區里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批游逛的怪物。暴力掙脫剛才已經嘗試使用過, 秦非弄不過身后這個少年, 只好耐著性子,認真同他講道理:“放開我, 我要走了。”
秦非很快繼續接上了話,語氣中隱含擔憂:“也不知道這高級游戲區的規則是什么,到底難不難。”結果10秒鐘倒計時結束,他和鬼火的身體忽然迅速縮小、又縮小,直到縮成了兩個跟椅子腿差不多高的小人。要想輸也有點困難吧。
“你們知道我是怎么死的嗎?”
雖然通關規則要求玩家登上山頂,但周莉死亡的秘密顯然不可能是一個光禿禿的山頂能夠給到答案的。
彌羊覺得自己仿佛變成了一座隔絕洪水的堤壩,揮著兩把刀,硬生生將秦非與怪物隔斷開。刺頭一副要給鬼火當護法的樣子,上前兩步,一屁股把薛驚奇頂開。
見到秦非過來,靠前的NPC們臉上掛起友善的笑容,從車上跳了下來:“先生,需要坐車嗎?只要5個積分!”
彌羊懷疑的目光落在秦非臉上。這個問題實在有點奇怪。
應或緊皺著眉頭:“我覺得,一個正常的C級玩家,不應該那么菜。”“這幾個人還不知道吧, 他們現在正和鬼共處一室呢, 嘻嘻嘻……”直到游戲結束之前,老鼠一直跪坐在棋盤桌邊,就是為了遮住他身后那條過于顯眼的老鼠尾巴。
他長著一雙倒三角眼, 從他出現在秦非面前的那一刻起,就一直緊緊盯著秦非。玩家在近距離接觸此類物品時,必定瘋狂掉san,可看看身邊其他幾人的模樣,卻個個都十分輕松,哪里像是正和污染物身處同一空間的狀態?這一次卻沒能成功擊中雪怪。
秦非半瞇著眼,橘色的光暈透過帳篷布落在他的身上,在他比雪地還要蒼白的臉上浸染上了一抹暖色。
這不是要他的狗命嗎!薛驚奇的呼吸聲都粗重了幾分。
但這也是很合理的事。聞人黎明似乎還想說些什么,可秦非沒再給他機會。林業不得不出言寬慰比自己大了很多歲的鬼火:“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秦非眉心緊蹙。漆黑寂靜的甬道中, 兩個人一前一后行走著,層層水波從他們的身旁漾開,撞擊在兩側石壁上。
隊長聞人黎明黑著一張臉走出帳篷, 示意開膛手杰克進去試試, 結果自然可想而知。那個怪人再轉頭看了他一眼以后,再次扭過身去,如今正背對他雙手抱膝坐著。
作者感言
真正的守陰村祠堂中雖然藏著一堆看不見的傳送點、人走著走著就會忽然跑到別的方位,但用肉眼看過去時,祠堂本身的格局起碼還是連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