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前檐下全都落著厚厚的雪,不見半分人跡。
而是下了血本,發了全服通緝令。陶征伸手接住,看見道具說明的時候就是一愣。秦非點了點頭,劃動手指翻閱著相冊里的內容。
強效手電筒的光柱一路閃過,像是將濃稠凝固的黑夜劈開了一條縫。一道人影正鬼鬼祟祟地站在那里。
“反正大家都知道,你想弄死他?!钡竺鞯臉幼訉嵲谔^可怖, 他居然被嚇得連san值都掉了兩點。
孩子這是被氣瘋了呀。當整扇門都被秦非刷成了黑色以后,他取出了那個從五金店買來的銅牌。大門上沒有掛鎖,但門扇緊閉,有紅色光暈從兩頁大門中間, 以及堆砌墻面用的磚石縫隙中溢出來。
雖然污染源并沒有試圖將戒指交給過其他玩家,但祂心里卻一清二楚。
懂了,是想讓我們攙著你吧。帳篷里。光是想一想都讓人覺得頭皮發麻。
鬼火:“……”
烏蒙、應或和聞人黎明則聚在另一側,小聲地聊著什么。
話未說完,門口的刺頭忽然向前猛地邁進一步,鼻尖險些懟到這玩家臉上。雖然玩家們都看不清他的臉,可卻莫名能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的那種舉重若輕、閑庭信步般的氣息。假如今天站在余阿婆面前的是其他玩家,就算做出和菲菲公主一模一樣的事,最大可能也是被余阿婆直接一鏟子掀飛。
蕭霄渾身的血液都在發燙,他越過彌羊,在監視器的攝像頭照不到的角度探出半個身體,環視著下方那條窄窄的過道。沒有光線,卻依舊能夠看清祂的樣子,幽暗不見天日的海底峽谷未能磨滅祂精致的五官,與醒目深刻的面容。
兩人擦肩而過的瞬間,彌羊壓低音量,用氣音對秦非放了句狠話:下山的路斷了。或者說,眼前之人似乎不是完整的。
青年依舊坐在那里,勾了勾下巴:“您說?!?/p>
銅質鏡托不過巴掌大小,所能塞進的碎片總數自然也沒有多少。從抽屜中,秦非找到一本黑底燙金封皮的“垃圾站運營筆記”。擺在長桌角落的白紙仿佛被風吹動,貼著桌面,緩緩挪到了秦非身前。
“笑死了,就硬閉眼夸唄??”
“誰說,我們只有犧牲玩家這一個選擇?”
彌羊覺得有點恍惚:“……那你?”臥室門緩緩打開。烏蒙愣了一下,抬手揉了揉眼睛。
這不是一項艱難的任務,很快切割工作就完成了大半。
灰白色的雪片翻飛,將視野切割的支離破碎。捏住聞人肩膀的雙手狠狠用力,似乎正在忍耐著什么。但手的主人耐性顯然一般,很快,主人的整個身體都進入了直播畫面中。“話說這里站著的應該不全是玩家吧,還有NPC?所以這船上的人帶了這么多動物,究竟是想做什么呀?”
秦非握住少年的手腕,承諾道:“我現在要去找這把鑰匙的用法。你在這里等著我,我還會回來的?!蹦莻€鬼臉看起來像不像狼臉?又一步。
或許秦先生是個非常非常愛干凈的人呢?連一丁點灰塵也無法容忍。陌生玩家抱團取暖的可能性幾乎為零,玩家們不會再相信任何一個離開過自己視線的其他人。以這玩家原本的實力,他完全可以聽到甲板上的人向下走動的聲音:
他覺得自己像是正身處槍林彈雨之中,這點并不算多么堅固的帳篷,便是他唯一的棲身之所,能夠將他圈禁在一片僅存的安全的天地里。
視野中的景物漸漸模糊了,能夠看清的只有那些飛蛾。
玩家在剛睜開眼還是一臉懵的時候,就聽到了系統播報。一聲令下,玩家們不要命般朝著前方飛奔而去!
秦非眼眸微瞇?!拔叶?,他就是愛出風頭吧!看他從一進船艙就在瘋狂現眼。”然而,當路牌背面暴露在玩家們的視線之下后,烏蒙的表情卻都僵住了。
應或此刻的心理活動也和烏蒙所差無幾,兩人心情低落,面色沉重,一路無言地向前走去。
弄了半天,手機終于亮了。就在老頭抱住他大腿的一瞬間,蝴蝶便猛地蹬腿,將他狠狠踹開了!
秦非:“???”
貓咪越走越快,越走越快。
藏法實在刁鉆?!斑?,其實。我也沒做什么?!鼻胤钦Z氣輕描淡寫,“就是順手去消滅了一下污染源。”他只是遵循著腦海深處那個無比明晰的指示,向前方沖去!
作者感言
秦非:“沿著邊緣走沒有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