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這些人在喊什么東西?這話題轉(zhuǎn)變的生硬卻十分有效, 鬼火忍不住開口追問道:“什么東西?”
“真的是絕了,第一次看到撒旦吃癟的樣子。”衣服是新的,但就像是剛從哪個調(diào)皮孩子身上脫下來的一樣,還帶著折痕和灰塵。
一派安靜中,唯有秦非端坐在原地,雙目微闔,兩手交叉在胸前,用一道不不高不低的聲音虔誠地吟誦道:“感謝主賜予我們一天的食物。”這些小瓶子會是藥瓶嗎?
現(xiàn)在蕭霄一看見秦非露出思考的表情就下意識地緊張,總覺得他又要發(fā)現(xiàn)什么令人害怕的真相了。
但他不敢。真的笑不出來。
不知為何,他對身邊的玩家們似乎存在著一股懼意,看向眾人時時就像看見了什么洪水猛獸, 仿佛生怕自己一不留神就被咬死吃了似的。
正對樓梯的是一道走廊,上面堆滿了雜物,舊報紙、散落的床單被褥、燈泡、鐵絲、拐棍……七零八落的雜物散落了滿地。
但,一旦被其他玩家記住了臉,便極有可能會在接下來的副本中遭受各種黑手。
只可惜5點實在是有點杯水車薪,光是昨天在靈堂里,蕭霄的san值都掉了8點。“你!”刀疤一凜。膽子也太大了吧,萬一一步踏錯,那可能就會徹底翻車了。
同行的兩人心思各異,良久,終于看到義莊漆黑沉重的大門出現(xiàn)在眼前。且不說他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他寬松的襯衫經(jīng)過一天一夜早已布滿褶皺,衣擺上沾滿污泥,甚至連他的臉上也沾染了零星的血痕,可這一切卻并沒有令他顯出任何不堪或是落魄。
或許因為今天是村祭開始的日子,雖然現(xiàn)在仍是白天,可村民們卻都已經(jīng)出來活動了,村里到處都是走動的人。
“是我們剛才的彈幕!”就像一塊石頭砸向冬末春初結(jié)冰的河面,那平靜的表象瞬間碎裂,裂痕如蛛網(wǎng)般蔓延。大門敞開的一瞬,門外眾人齊齊神色一凜,等到看清院內(nèi)情景的瞬間,幾個膽小的新人玩家頓時低呼出聲,儼然快要被嚇得昏過去了。
但若是眼前這人真的信了她的話,她的勝率可就直接升到了100%。
身后的青年笑意盈盈,伸手從衣口袋里一摸,像是變魔術(shù)似的掏出了滿滿一把銅鈴。……在這個信奉天主教和耶穌、將純潔善良看得比一切都重的教堂中,出現(xiàn)這樣一箱寓意著邪惡的物品,實在不是什么好跡象。
鑰匙已經(jīng)碰到他脖子上的鎖孔了!
秦非反過來安慰蕭霄:“你要這樣想,我們早一天進副本,就能早一天出副本。”秦非開門的速度實在太快,3號完全沒能反應(yīng)過來。
而蕭霄則在一旁使勁點頭。孫守義毫無防備,差點被他創(chuàng)得大頭朝下栽倒在地。即使信了也不一定就會對他手下留情。
整個村莊的居民都聚集在了臺下,祠堂的大門就這么一點。青年又開始發(fā)揮他熟練到骨子里的馬屁天賦,眉目清朗的臉上一派自然之色,半點也看不出撒謊的痕跡。房間里面和走廊一樣漆黑一片,幾人擠在一起,就著蠟燭的微弱光芒小心翼翼地向前走。
薛驚奇道:“對,我個人認為,他的致死原因就是指認出了鬼。”昨晚14號女人死時,2號玩家正渾身是血地出現(xiàn)。
很快,在修女們的帶領(lǐng)下,二十四名玩家列成一隊,逐一穿過低矮的木門。
怎么你們鬼火是誰想來就都可以來的嗎。可秦非偏偏就是能不斷為觀眾展示出新的副本設(shè)定來,在直播大廳的靈體們眼中,這無異于在一堆高高的垃圾山里拋出金子。
屋中寂靜一片。她看向蘭姆的眼神好像看著一坨骯臟的垃圾。為什么呢。
那對父母正在背后望著他。鏡子中的里人格給他發(fā)布了任務(wù)……那任務(wù)簡直難以啟齒。
“但。”林業(yè)小小聲開口道,“我怎么聽說,彌羊是個長得挺好看的小帥哥啊。”秦非輕輕“嘖”了一聲。依舊不見血。
秦非站在隊伍中間位置。他的直播間人數(shù)方才發(fā)生了小規(guī)模的波動,應(yīng)該是有一小波人切視角,跑去外面瞧熱鬧了。
和怒視眾人時使用的兇惡眼神不同,修女看向秦非時的眼神可以說得上是空前溫柔。
秦非卻微笑抬頭看向?qū)в危f出了一句讓所有人驚掉下巴的話:“旅行團的住宿條件真不錯。”他過了幾個副本,還從來沒有遇到過什么要去戶籍管理中心辦的事呢。就好比是面對著一扇近在咫尺卻打不開的門,以前的玩家只能看著門、抓耳撓腮干瞪眼,這群玩家卻是拿著鑰匙的,輕輕松松就能將門打開。
“好呀好呀。”林業(yè)倒是蠻高興的。
然而很快,他就為自己愚蠢的、毫無見地的想法付出了代價。黛拉修女嗤笑了一下:“那你是異性戀?”對于秦非這樣標準而又純粹的社會主義接班人來說,聽別人做禮拜簡直和催眠曲沒什么兩樣。
這么短的時間,那些玩家根本走不遠,充其量不過能離開義莊大門十幾米遠罷了。
作者感言
就在他即將邁步?jīng)_入密林的那一瞬間。一股巨大的力量突然從后方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