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神父……”孩童囁嚅著，將頭垂得低低的。

秦非：“……”

大巴上空蕩蕩一片，黑洞洞的車廂中連半個人影都沒有。秦非坐在那里，抬眸，向著大廳的方向望去。“對！”

那雙不允許被直視的眼睛。

所有人都玩了命的往前跑，蕭霄一馬當先的沖在逃亡隊伍最前端，不知是不是他過于高超的逃命技巧惹得僵尸們不高興了，三只僵尸緊隨其后。前面幾人進門時，他分明是看著他們的背影消失的。當時蕭霄那不善于思考的腦袋里就只剩下了一個念頭，持續瘋狂地回響：

不過這也不影響什么。NPC媽媽興沖沖走向餐廳，將餐廳的燈打開。

秦非不說話的樣子看上去高深莫測，蕭霄越發堅信他是個不愿透露身份的大佬。

所以這一整天, 這個能嚇死人的鬼小孩一直呆在秦非身邊, 而秦非還能面不改色地和其他玩家說話、探索副本, 就好像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磕磕巴巴，麻麻賴賴。秦非歪了歪頭，湊近打量著那張符。

“主播就這么出去了？怎么什么也沒發生啊……”“用你們玩家的話來說，‘祂’，就是‘污染源’。”觀眾們恢復了活力，又開始拍起大腿。。

秦非眨眨眼睛，抬手掀開棺蓋。

這其中，大多數會這樣做的靈體都是那些頭部主播的死忠粉絲。剛才那個探員在這里說蝴蝶的笑話時，招待室里其他玩家眼中的幸災樂禍都快要化作實質，流到地面上去了。

副本世界中存在著各種各樣的異空間和分支地圖，里面的時間流速和副本主世界并不相同，所以任平在那兩個女玩家眼中是秒死，但其實，他說不定已經在另一個空間里和老板大戰過300回合了。

沒人！

對于一個大半都是新手的局而言，這樣的安排未免有些太過嚴苛。他發絲柔順，微笑的弧度標準，一雙琥珀色眼眸澄澈純凈，看向他人時目光和煦又溫暖。走？

蕭霄心中忽然涌起一陣不太好的預感：“……怎么了？”秦非晚上回房之前去過一趟蕭霄的臥室，他的床底下和鏡子的確都不見絲毫異常，整個房間和他犯傻時候的腦子一樣空空蕩蕩。

若從大小看，反倒更像是貓狗之類的東西。青年在大巴車上向他點頭微笑的樣子、在禮堂中低聲提醒他注意不要違反規則的樣子、不久前 他不顧自身危險沖向林業的樣子，在蕭霄腦海中匯聚成一幕幕連貫的畫面。【0039號副本直播已結束，請主播有序離場】

而他們進入的這座教堂，正是圣嬰院。

不知是什么緣故，在剛才的玩家們眼中，這個僵尸逼真得不像話，令人一眼便魂飛魄散。“主播醒了！快回來快回來。”

黛拉修女的指尖輕輕蹭過秦非的面頰，冰涼的指尖在他的肌膚上游走。秦非不得不稍稍退后，以免被爭相伸手的尸鬼拽到地上去。最近兩年道上甚至有人喊他徐半仙，遇到什么事都要尋他算上幾卦。

林業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系統：“……”

青年端坐在床邊，輕聲開口道。祂降臨在了這個世界上。

“到——了——”這，就是這座村莊每年定期舉行村祭的原因。一出副本，大家從此不四海不見，沒什么可不好意思的。

就連第一個翻進圍墻里的宋天，都還全須全尾地呆在那里，說明他們犯的應該不是一個必死錯誤。“副本的劇情解析度歷史最高是46%，被他這么一挖起碼得升到90%。”

“也不知道那個D級玩家怎么就把蝴蝶惹毛了！”

“所以，他不是我殺的。”

當大家意識到這一點，頹喪的氣息瞬間席卷整個直播大廳！他從第一次進入直播到現在，遇見過的厲鬼類npc無非就只有兩種：一見到玩家就動手的，和玩家一見到就動手的。

孫守義站在凌娜與蕭霄身側，和林業一起靜靜望著秦非，似是等他做出一個合理的解釋。老人沒有回答，他無聲地采納了秦非的建議，緩緩向窗邊挪去。

秦非點了點頭，華奇偉的死是意料當中的事，他轉而問道：“林業呢？”說完轉身就要走。“你要是來地再晚一些，我的傷口可能就自己愈合了。”

真的是8號先去攻擊他的嗎？他和那家人說，趕尸這種事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做的，他得先回老家去拿點東西。且不說他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