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幕突然被屏蔽了,老婆肯定是通過這個意識到了不對!”
“歡迎%——來到‘夜游湘西’旅行團,為了……*&——保障您的人身安全,與*&——精神健康,請在游玩過程中注意以下事項,否則后果自負(fù)。”只是,秦非不明白,這個鬼為什么會想到用色誘的方法來干擾自己。一旁,凌娜皺著眉,在某處角落蹲了下來。
蕭霄原本還信心滿滿,等著他的大佬隊友做出一個合理解釋打刀疤的臉,等半天就等來這樣一句話,驚詫得眼睛都瞪大了:“啊這,這這這……”
斧頭猛然落下。他身上令他不解的點又多了一個。
村長:“……”秦非說著,十分夸張地輕輕擊了一下掌,“哎呀!不是吧,不是吧?你該不是根本就沒看那本書吧!”林業(yè)和凌娜都有一些迷茫。
秦非沒空回答,連片刻的停頓都沒有,像是離弦的箭一般沖了出去。“簡單來說,就是這樣。”
“為、為什么?”那兩人中意識稍稍清醒一些的人迷茫地抬頭問道。秦非身后,有個頂著一頭卷曲金發(fā)的、面容英俊的男子忽然出聲道。
有人當(dāng)場就花錢截了秦非的圖傳給了親友,還有人一眼找準(zhǔn)商機,將直播截圖印在了小扇子上,在0039號直播光幕前擺起了小攤。蕭霄站在原地呆了半晌, 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聲線來。
因為他抗拒的模樣太過明顯了,甚至絲毫不加掩飾。
現(xiàn)在才剛天黑不久,這間屋子里就已經(jīng)是這幅鬼相,等到臨近半夜時,還不知會變成什么樣子……
鬼火一邊掙扎一邊聲嘶力竭地喊著,聽起來像是要將聲帶都扯斷了似的。脾氣急的觀眾罵道:“那你說個——”青年豎起一根手指,在面前左右搖了搖:“你怎么能這么說我呢。”
秦非沒有對此表現(xiàn)出驚喜或是意外,系統(tǒng)連讓秦非說話的時間都沒有留,完成全部結(jié)算后,直接將他踢出了結(jié)算空間。
假如半小時后還沒有人過來,她再另外想辦法……
徐陽舒哪還敢問為什么,連連點頭, 恨不得把眼睛都閉上。他成功了!
眾人面面相覷。……他們這算是,勉強過關(guān)了嗎?
據(jù)蕭霄說,鬼火那天晚上回去以后就到處問別人“黃毛”是什么意思,問了一輪后終于得到答案,自此一蹶不振,連著幾天都沒什么精神。
原來,不是所有的人心都那樣黑暗。
破爛的鐵架床、廢棄的桌椅和刑具散落各處,墻面上、地面上,到處都是或深或淺的污漬。這片被秦非捧在手心里的苔蘚上,那些灰白色的東西并不是霉菌或灰塵。“如果他們的尸體不在家里,不在祠堂,也沒有埋在亂葬崗。”秦非低聲道,“那又會在哪里呢?”
眸底仿佛匯聚著萬千星辰、匯聚著數(shù)之不盡的世界。
【20號圣嬰已經(jīng)退出本次選拔!】老舊的門軸發(fā)出刺耳的聲響。
秦非干脆作罷。緊接著,有人抬手敲了敲門。一行人就此離開大巴,踏上回程的村道。
禮堂內(nèi)部的裝潢與外面截然不同,白瓷地板嶄新,天花板上掛著一盞風(fēng)格奇異的水晶吊燈。“作為大公會出名的種子選手,22號——”
他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說了什么,神色緊張地抬眸望向6號。“它想讓我們盡可能地探索副本,將社區(qū)背后的秘密一點點挖掘出來,展示給觀眾看。”今天的手和那晚不同,正老老實實長在鬼女的手腕上,也沒有獨屬于自己的好感度提示條,看上去與任何一只普普通通的手沒什么兩樣。
他下定決心般徑直走向了最靠中間的那個棺材,搶在所有人之前躺了進去。兩人的眼眶都紅紅的, 有玩家想過去問她們話,她們撐著墻壁,半晌都沒能站起來。
背后, 一群玩家鬼鬼祟祟地跟了上來。
女鬼之所以做出這些小動作,目的并不難推測,大概就是想影響玩家們正常的游戲流程,迫使玩家發(fā)出聲音,或是使游戲提前中斷。
這樣絮絮叨叨講故事似的,什么時候才是個頭?
秦非眨眨眼,不解道:“我為什么要震驚?”
只要他們不離開這兒,san值就會永無止境地下落。
轉(zhuǎn)身面向眾人,雙手一攤:“看,我沒有說謊吧,這電話還是能打的。”屋里依舊沒有人,只有床上鼓鼓囊囊的凸起了一塊,正在輕輕聳動。她的狀況比起鬼火也沒好到哪兒去,渾身上下每一根血管中流淌的血液都像是在灼灼燃燒著,一旦不注意,隨時都會火山噴發(fā)。
作者感言
秦非的所作所為,就像是在一間本來就煤氣泄露的房間里點燃了一簇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