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途想到了前幾天在服務大廳時,秦非認識的那個女NPC。這條在以往的200多次直播中幾乎從未展露過閃光點的狹長小道,在今天,即將給他們帶來全新的、前所未見的驚喜!他后退兩步,后背直接撞到了柜子壁上。
屋里雖然昏暗,但擺放的物品卻一目了然,能夠藏東西的地方只有那里。
3號仰著頭,口腔中血沫翻涌。
秦非眸光微動,神色不變,語氣依舊平靜:“這些人……?”
六個已經立起的牌位。
黃袍鬼速度未減,隱隱還有加快的趨勢,秦非全身上下的每一個運動細胞都被迫調用起來,以一種燃燒生命值的強度勉強躲避著黃袍鬼的追擊。
“這小東西我怎么覺得這么眼熟呢。”秦非點點頭,心思卻不在鏡子上,反而全放在了眼前的人身上。
然后,徐陽舒就開始裝死。想起上一扇門里黃袍鬼死命追著他不放、吃了又吐吐了又吃的模樣,眼皮都開始不受控制地抽搐起來。以他直播間現在的觀眾人數基礎來看,除非那些觀眾全都是啞巴,否則彈幕絕對不可能這么少。
蕭霄就沒想過竟然要他先來這個問題。
千言萬語,最后匯聚成了相同的一句話。空氣震顫起來,墻壁和地板開始蔓延出灼燒一般的焦痕,血跡和霉斑出現在房間的各個角落,他身下那張柔軟的大床變成了一張光禿禿的鐵質刑床。蕭霄聽到這里,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
與此同時,其他玩家也同樣看清了路旁那人的模樣。
十余秒后,那女鬼退后了些許,眼中似乎多了些端倪與打量,像是在評品秦非話中的可信度似的。
要想煉活尸,首先要確保的一件事就是, 煉化的對象必須得是活的。說著她的表情變得有些怪異:“你說要找修女修告解廳的,成功了嗎?”小東西還真是神出鬼沒,它這要是換個人纏上,怕是光用嚇都能把人嚇死。
一旁,秦非、凌娜和林業三人已經開始興致勃勃地填起了空。如今這份暗流涌動的安穩,恰恰才是對他們的最好的保護。
四面八方傳來的注視就像一道道探照燈,秦非站在無形的舞臺中央,一舉一動都無所遁形。秦非剛一打開房間門,鬼嬰就忙不迭地撲進了他的懷里。
“等一下,這上面寫的是什么東西?你們看懂了嗎?我怎么一個字也看不明白。”雖然跑了也是一死,但好歹能多偷生幾日,繼續呆在這里,只怕下一個眨眼他就要與世長辭了。
說著說著他的情緒激動起來,抬眼望著走廊中的三人。
最后,玩家們會在絕望與驚懼中被村民們抓住,挨個架上祭臺,被那個所謂的神明挑選。一個個看向他人的目光,兇戾狠辣,像是下一秒就要提刀沖上去砍人似的。?
“我淦,好多大佬。”
但是死里逃生!王明明的媽媽:“一會兒我們分完尸,會把客廳打掃干凈的。”只不過此面相非彼面向,相信華國的易學老祖宗也不會介意在自己的知識體系中多融入一些現代化信息。
“如果我什么都沒看到,那說明是你說錯了,絕對不是我有問題”的過度自信。他的血液中流淌著一股興奮,那種興奮是從大腦皮層深處延展而出的, 很快遍布全身。說出來簡直讓人生氣!
林業一激靈,額角頓時沁出冷汗。明明秦非什么多余的話也沒說,可原本裝聾作啞的npc卻立刻開了口:“我家的小孫女,三個月前病死了。”
仔細聽來,反倒更像是……最后成功召喚出了一個不知什么鬼東西來,一邊往他們背后吹冷氣一邊喊他們的名字。他們怎么就沒有留意到這個細節!
腳步頓住,他最終還是沒能克制住自己的求知欲,轉頭看向秦非:
談永的雙腿酸軟無力,想起身逃跑卻又完全使不上勁, 他手腳并用地在地面上刮蹭著,口中是因過分恐懼而變得不成腔調的哭喊聲。所以15號特意出來,就是為了替13號收拾桌子?
泛著淺淡熒光的數字,如同一塊塊碎裂的玻璃,在深淵般的天穹中消散成粒子,而后不見蹤影。修女的表情虔誠而真摯。“你們這些旅客,在一個個世界間跳轉、奔走,實際上卻從來沒有逃脫過‘祂’的眼睛。”
“引誘我,去偷修女的內褲!”加到最后,竟然累計出了一個十分夸張的數字。距離npc最遠的劉思思甚至都還沒弄清發生了什么事,只聽見“砰”一聲響,緊緊閉合的門扇將劇烈的撞擊聲隔絕在了門后。
……
他已經隱隱覺察到,即使已經標明了不可攻略,npc們對待他的容忍度也依舊要比對待其他玩家更高一些。假如沒有出現死亡。他不停,蕭霄自然也不敢停,二人很快一前一后地跑遠了。
一場對抗賽,報名者何止千人?但大家卻都聚集在了這里。雖然聽不太明白這“圣嬰”、“圣子”之類的奇怪詞匯。而眼下,他竟然與12號走散了!
作者感言
岑叁鴉冷笑了兩聲:“能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