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羊好奇地打量著秦非的神色，憋了半晌還是沒憋住，開口問道：“bao——咳咳咳你在想什么？”在唱完生日歌、切完蛋糕以后，秦非終于開始了他本場表演的重頭戲。所以他們三人如今都被制服禁錮了自由，被迫向那路邊的人影越走越近。

玩家到齊了。

他甚至對著空氣中那個看不見的鏡頭輕輕笑了笑，十分沒有良心地吐槽：還……挺好看的。“砰砰——”

四肢同時著地，幾乎分不出手腳，速度飛快地爬行在雪地上。

除了原本就有的信息，屬性面板中并沒有額外的提示。副本中不止他和小秦兩個A級玩家，他們能意識到不對勁的地方，沒道理別人就看不出來。

啪嗒一下。只有排行榜上那兩個變得灰暗的名字，依然記錄著他們的存在。“嗨，聰明的貓咪。”

所有玩家心中齊齊涌起同一個念頭：

等到一行人好不容易抵達活動中心時，卻在門口被人攔住了。嚴寒給身體機能造成的損傷是持續性、全方位的，某種程度上來說和被火燒差不多，不是那種能夠靠生命補充劑治愈的傷。一名A級玩家進入的副本世界，有可能是B級、C級。

鬼火一怔。說話的是蕭霄, 臉色慘白。A級直播大廳中，開膛手杰克的光幕就擺放在距離秦非不過一拳之遠的位置，兩人天差地別的精神狀態成為了觀眾們津津樂道的話題。

沒有內臟，沒有骨頭，正常生物體內該有的都沒有。但玩家的天賦技能不會騙人，蕭霄既然能算出100%的正確率，就說明10分鐘后NPC必定只會出拳。

岑叁鴉語氣虛弱，好像完全不知道什么叫客氣。林業：“？”

所有玩家屏息凝神。

地上赫然躺著一個手機。

“你這是打算模仿漢塞爾和格萊特嗎”剛才的就是祂，用“失去記憶”或者“沒認出來”這樣無聊的理由去辯解是無意義的，污染源實在不知該怎樣接話，只能轉開視線。

可，眼見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房間里埋頭苦干的傀儡們卻始終一無所獲。

“你說……”應或猛地一抬頭，他想問秦非話，卻看到對面的人臉色在一瞬間刷白。直到一個人影從她旁邊掠過，絕塵而去的速度明晃晃地告訴三途：她的擔憂完全不需要存在。到時候看他還怎么得意 ：）

“快走！”彌羊將林業放下，重新變回羊頭的動物形象。男人指骨輕動。

秦非在倒計時結束前的最后一秒，將彌羊推進了通關大門里。雖然王明明是主動自薦還分文不取的小義工，老板娘卻已經擺上了資本家的譜。山里沒有網絡，秦非先是點開了微信，想要看看歷史聊天記錄。

如同鑰匙插進鎖孔、齒輪相互嵌合。

早上他本只是想和屋內兩人搭個訕，之后幾天再想其他辦法和他們套近乎。恨不得把秦非臉上瞪出個窟窿來似的。

下一刻，鏡面開始泛起水一樣的波紋。而他之所以會產生這種懷疑，正是因為他對著房門使出了天賦技能。

應該說是很眼熟。

聞人黎明似乎還想說些什么，可秦非沒再給他機會。

彌羊若有所思地睨了秦非一眼，用胳膊肘拐了拐他：“你去試試？”她重新騎上三輪，賣力地向遠處蹬去。他們到底找到了什么能夠分析這么久？

懂了，是想讓我們攙著你吧。“……早上好。”哈德塞將雙手背在身后，“昨天晚上睡得怎么樣？”更遑論對方身邊，還有一位聲名遠播的明星玩家保駕護航。

等到他將奧斯塔迪亞山摸索得差不多時，大約也就能夠想到污染源碎片會藏在哪里了。陶征擔心自己說錯了話，惹得對面的人不快，訥訥地退后半步。亞莉安一邊走一邊嘿嘿笑著搓手。

昨晚兩人能從鬼樓中全身而退，最大功勞當然是秦非撥打出去的那通電話。

秦非試著想插話，但無論他說什么或做什么，都無法打斷王明明的爸媽。彌羊有苦說不出，他身上的范圍性傷害道具不少，但全是暴力輸出，剛剛那個炸彈已經是最客氣的了。“什么東西啊？？？？”

那是一大片猶如巨型珊瑚礁般的黑色石群，生長在雪山的冰湖中，形狀奇異的石角上附著一片一片黑色的斑駁。假如今天站在余阿婆面前的是其他玩家，就算做出和菲菲公主一模一樣的事，最大可能也是被余阿婆直接一鏟子掀飛。在高階副本中，很多含有關鍵信息、或是能起到關鍵作用的道具都會產生污染。

順手還扔出去幾塊抹布給林業他們：“把外面的桌子擦干凈。”游戲房里的游戲難度還真的不算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