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來不及了,壯漢的手已然搭上了司機的肩膀。
林業甚至聽說,幾大公會的高層都已留意到了秦非名字,并開始著手尋找他。
有玩家意識到了不對,不遠處的過道上,傳來門軸摩擦的聲音。無論是從秦非的上一場直播追過來的老粉絲, 還是半路見E級大廳人多過來湊熱鬧的觀眾。
照這種趨勢提升下去,百分之一百的npc好感度能夠給玩家帶來什么?3號本身就是一個沒有主見、懦弱、且執行力極差的人。對面的玩家群體出現了小規模的騷亂。片刻后,有個斯文儒雅、言談舉止都令人如沐春風的中年人走了出來:“你好,請問你是?”
“嘶!”鮮花,燭臺,刀叉,這些東西怎么會出現在這種荒僻的山村?他只是點了點他們:
這家伙負責的業務范圍還真夠廣的。
但那也和現在不一樣。蕭霄完全不知秦非腦海里的念頭已經跑偏到了十萬八千里外。在秦非看來,這個華奇偉無疑是給自己選了一條最爛的路。
作為推動劇情前進最重要的、也是唯一的玩家,秦非在這一刻受到了史無前例的巨大關注,直播間觀眾人數暴增,直播面板角落數字翻飛,耳畔接連不斷響起系統提示,叮叮咚咚的積分聲幾乎將其他人的說話聲淹沒。順帶還將白天出去過的所有玩家都打上了“不是好人”的烙印。
就是不知道秦大佬有沒有辦成他想辦的那件事。“鎮壓可行,但需要一高人,及一活引。”他們從之前開始就一直想去找秦非匯合,只是始終苦于沒有機會,秦非解救林業的整個過程全數落在了二人眼中。
……
“艸!”
撒旦心中涌起一種微妙的不祥預感,這是他作為一個惡魔對于即將到來的危機的預判。怎么樣?秦非眨眨眼睛。這里太干凈了,地板亮得幾乎能看清人的倒影。
說完便消失在了原地,大概是回到了自己的獨立空間里。
那只握著他的手同樣冰涼,卻有著一碰便有別于尸鬼的觸感。秦非連片刻的遲疑都沒有, 笑盈盈地肯定道:“那是當然,我從不無緣無故騙人。”
他似乎并沒有看見秦非,自顧自抬著手臂,僵硬而木訥地寫著字。村長的臉皮抽了抽,反問道:“為什么?”
可架不住秦非睜眼說瞎話的水準太高:“當然。”他從第一次進入直播到現在,遇見過的厲鬼類npc無非就只有兩種:一見到玩家就動手的,和玩家一見到就動手的。似乎是發生了什么令宋天意外的事,墻的那邊傳來一聲充滿疑惑的悶哼。
低階玩家單打獨斗,高階玩家卻抱團行動。“多么好看的顏色。”0號囚徒輕聲呢喃。
村長:“……”鬼女目光幽幽,帶著顯而易見的恨意:“不過都是這群村民自找的罷了。”這小東西對他的好感都已經快到50%了,沒想到還是這么絕情。
說完他將辦公室的門鎖上,帶著秦非向祠堂大門的方向走去。他的假期,他長達整整三十天的假期……才剛過去三天啊!!!片刻過后,他看了一眼義莊大門,眼神閃爍著低聲道:“剛才來的時候,我聽到外面的村民說話,村東的山坡……”
之后十來分鐘,秦非一直在房間中翻翻找找。秦非提出了一種新的看法。“啪”的一聲,右邊僵尸的整個臉都被打得偏了過去!
門外空空如也。秦非并沒有因為三途的質疑而顯出任何煩躁或逃避的神色,這為他接下來的話增添了不少可性度。秦非正猶豫著是否要追上去看個究竟,一陣比之前強烈數十倍的嘈雜人聲卻忽然洶涌著席卷而來。
男生的長相平平無奇,小眼睛,扁扁的鼻子,臉上冒著幾顆青春痘。秦非扔東西很有準頭,厚重的靠背和把手重重砸在僵尸的背上,將起跳到一半的僵尸直接砸了個踉蹌,屁股朝天頭朝地地杵在地上,長長的獠牙直接嵌進泥土中,拔都拔不動。“沒有吧,我看主播一路上走得大步流星,停都不帶停的啊……”
三途覺得秦非的舉措十分明智。不難看出,正是玩家們已經見到過數次的清朝官服。
看著一個個奇形怪狀的鬼怪npc,秦非的太陽穴突突直跳。
蕭霄站起身,半弓著腰,像只貓一樣悄無聲息地靠近臥室門。
那東西不知是從哪里冒出來的,一下子就出現在了距離秦非極近的位置,近到他幾乎能夠感受到她的呼吸。蕭霄扭頭,余光瞥見這一幕,不由得愣怔住了。孫守義走在最前,眉心緊鎖,握拳的雙手緊緊繃在身側。
但他沒有多問,接過鑰匙,頷首道:“好的。”與此同時,凌娜清楚地感覺到,腰間被什么尖銳的硬物抵了上來。
秦非的視線從眼前的電話上擦過。蕭霄沒有料錯,諸如徐家之流的趕尸匠,為保自家子孫安危,即使已經舉家搬遷,家中也一定會留有能夠對付僵尸的物品。
秦非驀地轉過身,望著那npc繼續走遠的背影,詫異地揚起了眉。兩個女玩家對視一眼,一起點頭。“首先排除禮堂。”
不是他不想多寫,而是系統規定,一條線索最多不能超過10個字,且僅允許涵蓋一個信息點。
作者感言
雖然跟鏡中那人有著一模一樣的臉部輪廓和五官,看起來卻像是完完全全的兩個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