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一語道破周遭異狀。那個老爺子家里的水果是旅社給守陰村村民們送的禮物,看果子的新鮮程度,十有八九就是和玩家們乘一趟車過來的,吃不壞人,分享給徐陽舒也不會有什么問題。
“你是真正的魔鬼吧?”
雖然秦非此前從未經歷過結束直播的流程,可敏銳的直覺依舊讓他在第一時間便覺察到了異常。
秦非連片刻的遲疑都沒有, 笑盈盈地肯定道:“那是當然,我從不無緣無故騙人。”秦非對精神類意能了解不深,不知道老頭是否真的能看破他的身份。員工休息室裝潢時采用了磨砂單向玻璃,從秦非的角度,可以清晰地看到那三個懸浮在大廳正中位置的排行榜,排行榜下圍滿了人。
她抬手,用短短的手指指向自己的鼻子。
“唔,其實我也沒多想。”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可減去他們這七個人,前面居然也只剩下了七個人。
那可是A級玩家!
他聽見有個略顯耳熟的聲音大喊:“你先過去,這里我來處理!”當時幾乎所有的看守都出動,在走廊中四處亂竄,手忙腳亂之意盡顯。
鬼嬰趴在秦非肩膀上,甩著兩條短短的腿,哼著不成曲調的歌。
而秦非昨天從進村口的那一刻起就一直在心中默默計數(shù)、用步距丈量著村子的大致鬼火默默退后,臉部肌肉閃過一絲奇異的扭曲。
“小心!”林業(yè)的呼喊伴隨著拉拽的動作,將秦非從散發(fā)著血腥氣味的尖牙前帶離。而系統(tǒng)播報聲也將眾多玩家從房中引了出來。
蕭霄不解:“為什么?”反正他年紀大了,腦子看起來也不怎么清醒,就算是和自己一個陣營,也派不上任何用場。
蕭霄:……圣嬰院來防守則第六條。
說干就干。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蕭霄:“???”
這兩人里雖然要靠三途來拿主意,但她本質上卻只是個給鬼火鋪路的而已。
我是第一次。”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扯了半晌閑天,那邊的鬼火男終于注意到了他們。【黑修女黛拉:好感度20(修女被你成功說服,你所說的一切都令她深信不疑)】
聽蕭霄低聲說完心中的憂慮,青年無所謂地笑了笑,神情十分放松:“我倒是覺得,他應該不是那種沒事找事的人。”清亮好聽的男音從木質箱壁內側響起。“他看起來好冷靜,甚至是在享受這場游戲。”說話的靈體面部表情狂熱,盯著秦非,不時發(fā)出癡癡的笑聲,“長得也好看,真是有趣,讓人忍不住不停幻想……幻想,他翻車的場面呢。”
他面色慘白,望向秦非。是字。在村長辦公室里磨蹭這么久,方才還泛著魚肚白的天空早已變成了深沉的紫藍色,不能二人同行的規(guī)則失去約束效力,在晚上,只要不一人獨自行動即可。
又或許,這個車窗原本就留了道縫,那人只是倒霉坐在旁邊。
之后的十幾天里,無論他遇見怎樣困難的情境,都必定有機會從中找出一條生路來。秦非眉眼彎彎,漂亮的琥珀色瞳孔中盈滿笑意,抬水向他打了個招呼:“嗨,早上好~”眾人這才發(fā)現(xiàn),義莊門口,不知何時竟也被掛上了紅色的紙錢串。
竟然真的被他推開了。
秦非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有留出來,隨性至極地抬手一指:“他看到了。”
片刻后,有人驚呼:“那是什么東西?!”除了滿地的蟲蛇鼠蟻,就只有像是永無止境一般不斷蔓延、轉折、再蔓延的圍墻和地面。
不忍不行。……
蕭霄咬了咬嘴唇:“那,如果這樣的話,我們要……?”但這顯然還不夠。再往后的路便是徹底的黑暗。
賭徒,顧名思義,他們在規(guī)則世界中賭博,用積分與金幣當作籌碼,賭的,則是直播間中玩家們的性命。“茶水的溫度合適嗎?”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
秦非皺起眉頭。
秦非半垂著眸坐在那里,日光將他的睫毛融化成弧度漂亮的陰影遮蓋在臉上。林業(yè)輕輕吞咽了一下, 表情不太美妙。青年繃緊的背脊稍稍放松了些許,卻在聽見某道聲音的下一瞬再次不自覺地鎖緊眉頭。
卻并沒有告訴玩家們義莊這個完全屋究竟是以怎樣的機制運行的。他原以為自己的天賦會點在心理或是精神領域,卻沒想到是這樣一個……不過技能的具體內容倒是挺有意思。
作者感言
頂多10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