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正中擺放著一張由數十張小方桌拼湊而成的巨大餐桌,桌上擺滿各色食材,花團錦簇,餐盤整潔鮮亮,食物的香氣撲鼻而來。神父不間斷地呼喚著。他們又掌握了兩條新的線索,還沒有拿到告解分。
蕭霄閉上了嘴巴。既然秦非如今還好端端地站在里世界的地上,就說明在追逐戰中,那個追著他們去的血修女沒能把他們怎么樣。
假如在這個副本中,還有任何一個人可能能救得了他們的話。
緊接著,在眾目睽睽之下,青年忽然反手從背后掏出來一個什么東西來。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除了秦非以外,其他玩家都沒看出有什么不對,相反他們十分興奮,幾乎是爭先恐后地擠了進去。眾人這才發現,義莊門口,不知何時竟也被掛上了紅色的紙錢串。秦非不由得輕嘆一口氣。
可他根本沒看到過啊。蕭霄的步速相比而言就要快很多,鎮定而有節奏,片刻后便到了凌娜和林業所在的角落。不能隨意透露給秦非這個外人。
一旁,凌娜皺著眉,在某處角落蹲了下來。
上面只有淺淺一層紅色。
秦非緩步從拐角的陰影處走了出來。
自從被秦非科普到鬼火和黃毛之間的聯系以后,他看到黃色頭發的人就心生仇恨。
導游邁步來到玩家們身前。應該不至于這么巧吧?老人話鋒忽轉:“怎么,你們不知道這個村子每年都有游客失蹤嗎?為什么還敢來呢。”
“歡迎進入結算空間!”起碼在現階段,導游一定是可信的。
整個世界仿佛只剩下了這四四方方的一小匣空間,只剩下了華奇偉一個人——以及那道腳步的主人。鬼嬰也跟著出來了,有樣學樣地模仿著秦非的姿勢,將身下人的身體當作一張床似的躺著。‘蘭姆’點了點頭。
秦非轉動了一下眼球,用余光瞥見旁邊另一張床上的2號。顛倒黑白,但又沒有完全顛倒。
雖然不像大爺反應那么劇烈,但同樣也都一臉懵,有個瘦瘦小小的雙馬尾女生在小聲地抽泣著。“在他死后他的罪惡。也會消解,仁慈的天主會原諒他的。”“林業?林業?”他喊著那個與他同病相憐的玩家的名字。
蕭霄伸手掏了掏自己的耳朵。這樣真的可以擋到什么嗎?
秦非強忍著渾身的痛意,一個鯉魚打挺竄出半米遠,毫不遲疑地轉身便跑!
蕭霄:“?”
他需要將那兩人引開起碼5分鐘,這確實有點難度。……
……
有人噗嗤笑出聲來。“蕭霄的畫面也模糊了!是這間房間有問題?”
一片寂靜中,青年突然開口。拿到綁定主資格的人是蕭霄,其實當時在調度中心,只要他自己不跟著秦非按下那個按鈕,兩人是不會進副本的。
旁邊的其他玩家光是看著都覺得頭皮發麻,處于危險中心的人卻神色如常,絲毫不見異樣。他并不覺得蕭霄是傻糊涂了,開始說瞎話,而是想到了另一種可能。鬼火差點被氣笑了。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秦非的個人面板中,不斷向上增長的觀眾數字每分每秒都在昭示著一個事實:有無數不知來處的神秘存在,正隱匿在屏幕另一頭,拿玩家們肆意取樂。“這他媽的又是什么鬼東西啊啊啊啊????”
玩家們腳步滯澀,可帶頭的導游絲毫沒有要停下的意思,大家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前行。
“我也是第一次。”
“系統你弄清楚一點,直播要嚇的是主播不是觀眾好嗎!”躺在地山的人口鼻出血,四肢抽搐幾下,很快不再動了,高大的怪物追趕上來,伸手撿起地上的尸體,整個塞入口中,就像是吞進了一整塊糖。秦非心里頓時冒出一句巨大的臥槽。
“自從蝴蝶升到A級以后,他看上的每一個傀儡最低也是B級的。”
村長率先忍不住了:“你……能看到我嗎?”秦非挑眉,似乎對蕭霄的疑問感到很不解。
手迅速抽離,見秦非不咳了,手懸停在半空中愣了幾秒,然后慢慢放了下來,落在秦非的背上。沒戲了。
作者感言
但即使音量不大,依舊不難聽出他被嚇得快要原地升天的可憐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