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記得很清楚,在過來守陰村的路途中,大巴車外一直有奇怪的不知名怪物追逐著大家,當時刀疤幾人意圖跳下車,被他所阻止,余下所有人也都沒敢開窗。三途真的很想翻一個白眼。“啊、啊……”
他走得很急,連背影都帶著一股迫切的渴望,秦非從來沒見過他這副模樣。他抬頭,望向大巴車最前方,駕駛座椅的方向。太離奇了,沒有臉的人是怎么看路開車的,秦非不動聲色地挑眉。
每一次呼吸間,他的翅膀都輕輕地震顫,黑色羽毛飄散在空氣中,緩緩墜落在地上。導游滿意地頷首:“如果對本次旅程有任何疑問,隨時可以去村口的大巴車上找我,我就宿在那里。”他什么時候摸蕭霄的背了??
那二十四名抬棺人圍攏上來,對著黑布背后的棺材吟誦著什么。
副人格在里世界甚至都不算是單獨完整的人。蕭霄瞠目結舌。
可華奇偉臨陣撂了挑子,這也就意味著,假如林業今晚離開義莊,他就勢必要接連違反兩條規則。
新人玩家們紛紛低著頭裝鵪鶉,幾名老玩家卻已經在片刻之間做出了抉擇。“你有掉san嗎?”秦非問。
說話時的神色慈愛又溫和,活脫脫就是一副溺愛孩子的家長模樣。
三途在這個時候表露出和秦非組隊的意向,相當于為大家一起套上了一個保護殼。
——還說什么8號的頭是自己撞在桌子上磕破的。“怎么回事?直播鏡頭怎么突然變成一堆雪花了?”徹底瘋狂!
隨著一聲驚嘆,光幕中,五名玩家和一個NPC已經站在了義莊院內緊鎖的廂房門前。秦非想拉他,但已經來不及了。“啊,對,就是20號追著他們,是20號想砍死6號,我看見了!”
農歷七月附近……有什么“佳節”嗎?“然后,每一次。”鬼女的話中隱約帶著些輕蔑。
“趕尸原本就是古時候的活,近幾十年四處修橋鋪路,再加上民風逐漸開化,到處都在破除封建迷信,趕尸這門手藝也就沒落下來了。”撒旦雖然和秦非長得差不多,行事風格卻與他大相徑庭,一眼就能看出是另一個人。
那里有一條干凈的路,寬度僅容一人通過,一看就是這兩夫妻特意為“愛干凈”的王明明留出來的。蕭霄有些茫然:“我們要做什么?”
走廊的左側是一道道緊緊閉合的高大木門,右側則是一面墻壁,走廊綿延向前,通向漆黑不見一物的拐角。太明顯了,明顯到讓人想忽視都難。
眾人心思各異,但,神色最為緊張的明顯還是14號玩家。徐陽舒還驚魂穩定地坐在地上,見所有人都望著他,頗有些尷尬地站起身來。它的眼眶中空無一物,只有股股鮮血順著腐爛的面孔向外流,很快染濕的床單與被面,蠕動的蛆蟲從它的身體中鉆出,又扭動著身軀鉆回肉里。
玩家們就此分做幾組,有人去翻找鑰匙,另有幾人則順著地板上那些殘留的血跡走向了餐廳,打算去看一看昨晚2號和14號之間究竟發生了什么。
“沒關系,我們再往前面找找。”蝴蝶的聲音也雌雄莫辨,“這么短的時間,他走不遠的。”他很想調出屬性面板,看一看自己的SAN值已掉到什么地步了,但他又不敢。
“我之所以不去靠近24號,是因為,24號和蘭姆并不是同一個人。”
而還有幾個人。
謊話撒得并不高明,程松顯然不太相信,他狐疑的視線落在秦非臉上。趁著無人留意,蕭霄偷偷湊到了秦非身旁。
鬼火:“……!!!”
“14號不是死了嗎,為什么會突然出現在迷宮回廊里?”即使他失去了自由,仍能夠從周圍的每一絲、每一縷空氣中,覺察到一股善意而無害的氣息。人呢?
“在這樣下去…”蕭霄望著不遠處那如同末日潮涌般龐大的尸鬼群,神色說不出的復雜。說著她的表情變得有些怪異:“你說要找修女修告解廳的,成功了嗎?”
秦非并不會感到恐懼, 加之精神免疫高得出奇, 自然也就沒有得到蕭霄那樣糟糕的體驗。他的聲音輕了下去。
于此同時,秦非眼前又一次浮現出了紅色的好感度條。
秦非心中涌起某種一股不太美妙的預感,轉而將手探向告解廳的門。現在他手里掌握著醫生的筆記,就像捏著一把通關的鑰匙,說話分量重得出奇,可以說是指哪打哪。
事實上,這個所謂的“里人格”,應該就是蘭姆本身所擁有的人格。“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秦非雙手抱臂,在林業身后緩緩念道。
假如眼神能殺人,3號恐怕當場就已經被19號給砍死了。在他與她之間,豎起一道難以逾越的、以信仰為名建立起的高墻。
雖然臉是看不清楚了,可遠遠的一看,就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24扇寫著標號的門按順序排列在走廊兩側,每側分布著12個房間。然后,徐陽舒就開始裝死。
作者感言
蕭霄緊隨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