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口楠木棺材靜靜躺在院中,有人避之唯恐不及,也有人小心翼翼地觀望,更多人則在院中四處查探著。
一個蘋果而已,就算威脅又能起到多大作用呢?在中心城的公會排行榜上,黑羽一直穩坐龍頭。外面壁燈的光只能隱約將里面照亮,秦非蹲下去伸手摸索,看得身后的蕭霄提心吊膽。
秦非沒有武器,也沒有攻擊性的技能,只能憑藉尚算敏捷的身手一次又一次死里逃生。他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秦非努力回想,卻怎么也想不起來。繞了一圈,又回到了原點。
贊美總會令人心生愉悅,即使對秦非這種看情況下都自我到完全視其他人的反應于無物的人來說,也是一樣。他似乎十分害羞,剛說了一個字。蒼白的臉就變得通紅,緊抿著唇不敢再說話。
沿途遇到了幾組玩家,視線交匯之間神色都很緊繃,擠出看似友好的微笑,眼神卻一個勁的往秦非身上瞟。亂翻東西怎么就不純潔了?再說了,玩家們因為害怕觸犯規則,翻東西都是輕手輕腳,拿起什么下一秒就立馬放回去,簡直有素質得不行。玩家們神色一凜,立即擺出對敵的姿勢。
……但是,玩家們在里世界已經吃了三次虧了,他們也不是傻子,總不可能每一次去里世界都乖乖躺平挨打。扭頭的瞬間,語音頓熄。
在他與她之間,豎起一道難以逾越的、以信仰為名建立起的高墻。【5——】
都是些什么鬼東西啊!!!這可實在沒什么難辦的,秦非想也不想就同意了。秦非眨眨眼,十分誠摯地開口:“來都來了。”
“又被尸鬼包圍了!唉,也不能怪主播,這里的尸鬼也太多了……”蕭霄因此對秦非佩服得要命。
“2號被帶走以后,就變成了那個可怕的樣子,這一切都是因為他害死了14號才造成的。”見秦非似乎并不打算主動說明, 他便也語焉不詳地糊弄了起來:“哎呀,反正就是有事……對了!他還有東西讓我交給你們。”
這是個天使吧……
蕭霄被秦非云淡風輕的語氣打擊到了,充滿怨念地瞟了他一眼。
2號就像魔怔了似的,身體抽搐,口吐白沫,像是完全不知道“識時務”三個字該怎么寫。
這哪里是“請”,分明就是監視。
這里實在空空蕩蕩。秦非壓低雙眸,纖長的睫毛遮掩住了眼底異色。
迷宮究竟有多大?沒人能說得清楚。
他說話時的每一句尾音,眨眼時睫毛掀起的每一個弧度,呼吸時為空氣帶來的每一次震顫。苔蘚。
他喜歡傷人,刀子捅進皮肉的感覺令人著迷,而秦非這樣的小白臉往往是刀疤最熱衷的狩獵對象。三個人看向秦非的眼神亮閃閃,眼底都是好奇與憧憬:“你真的消滅污染源了?”
自殺了。玩家指認鬼是鬼,并不需要確鑿的證據。一把尖銳的螺絲刀已經穿透貓眼上薄薄的玻璃,精準扎進了抱枕里。
七天,僅僅半程而已。秦非深以為然。門的頂端還懸掛著一塊匾額,只是上面的字跡像是被一層厚厚的落灰蓋住了,完全看不清寫的是什么。
神父沉下聲:“你到底想干什么?”
可惜那門鎖著。……
但20個人并不足以將整個建筑群全部包圍起來。
修女被旁邊傳來的動靜嚇了一跳,迷茫地回望,卻只看見空蕩蕩的走廊。在經歷了兩天兩夜腦力與體力,雙重高強度的運轉過后,他在閉上眼的瞬間便昏睡了過去。
他似乎并沒有看見秦非,自顧自抬著手臂,僵硬而木訥地寫著字。數道目光追隨著走廊中心的6號,6號沖眾人笑了笑,站起身:
再往前的角落是秦非出發的點,那里已經沒有人了。在另外兩名修女的引導下,玩家們陸續上前。
鬼嬰依舊無憂無慮地看著戲,一顆大大的腦袋一點一點。那是個名叫談永的青年,一頭雜亂的黃毛使他看上去輕浮又吊兒郎當,秦非對他有印象,方才在大巴車上,這個談永與刀疤幾乎一拍而合,是追隨著刀疤想要下車的那幾人當中之一。他斬釘截鐵的模樣過于決絕了, 把黛拉修女弄得有些懵。
畢竟村中居住的都是玄門中人,神秘一些,也無可厚非不是嗎?
雖然他在這場直播中最初看好的新人刀疤已經沒了,但對于蕭霄的潛質他也很看好,恰好蕭霄和孫守義都是自由人,他便在排隊登記的時候詢問了兩人對加入公會的一箱。不知為何,那些尸鬼們一個都沒有向他這邊過來。
作者感言
沒有一個靈體看懂了他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