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洗手臺處還有盞勉強(qiáng)能夠照明的小燈,里面的隔間卻漆黑一片。事實上,他的命運在他被蝴蝶種下傀儡種子的那一刻起,就已然走向了注定的結(jié)局。
彌羊現(xiàn)在對他已經(jīng)沒有了絲毫威脅,秦非并不介意多一個人分享他們的勝利果實。豬人離去的背影形色匆匆,他似乎還有其他要緊的事要忙。
秦非最后回頭看了呂心一眼,離開了活動中心。彌羊的頭腦依舊混沌,思路比平時都要慢了半拍,他不住打量眼前的東西,暈乎乎地想到:“雪地里為什么會有一根棍子?”
可是彌羊擺明了是和小秦一邊的,聞人黎明不想得罪彌羊,只能假意奉承:“挺好的。”秦非和三途低聲說了句幾句,四人一起朝樓下走去。那些手持紅酒和香檳的NPC們,被眼前的畫面刺激到,掌聲頓時如雷鳴貫耳,整片甲板熱鬧非凡。
秦非盯著那道跌跌撞撞向他奔來的身影,眼神一言難盡。“而且,既然雪山可以復(fù)制出一具和我一模一樣的尸體,大概也可以復(fù)制出和你們一樣的吧。”秦非將手機(jī)放回隨身空間里。
出現(xiàn)在眼前的是個穿著寬松外套的年輕男生,看上去不過二十歲出頭的模樣,五官凌厲,神色不羈,黑發(fā)黑眸,發(fā)梢凌亂地向外翹起。
周莉獨自一人進(jìn)了雪山,肯定是在雪山中經(jīng)歷了什么才會變成木屋里那樣,而刁明現(xiàn)在也有朝那個方向發(fā)展的趨勢。走出幾步后回頭,卻見身后四人一個也沒跟上,還站在那里,老神在在地看著他。唯一值得一提的是,在現(xiàn)場唯一一具大人的尸體——也就是安安老師的尸體手中, 似乎握著什么東西。
如果說在場眾人現(xiàn)在誰最危險, 那必然就是失去了一條手臂的谷梁無疑了。沒有人比他們更加清楚社區(qū)中原本游逛的怪物有多少。成為一名A級玩家,需要攢夠10萬積分。
當(dāng)時老虎、狐貍以及他們的朋友,正在走廊上觀察情況,被綠色房間門吸引了注意。畫面上僅配了一行文字作為說明注解:
沒過多久,他便摸到了一個光滑而冰冷的弧形物體。
那個馬尾辮剛才一邊哭一邊說,“有沒有人能來幫幫我”。秦非十分誠實地?fù)u頭。可腳下的路為何這樣長!
系統(tǒng),還真挺大方!重新將眼睛戴上后他卻驀然一喜:“你們看!前面是不是有東西?”
D級以上玩家擠破頭也想擠進(jìn)展示賽,奈何展示賽也有門檻。
“你們最好偷偷回去,先在活動中心旁邊觀察一下情況。”秦非略微沉吟后道。“那真的是,想也不想張口就來。”
崔冉?jīng)]有和薛老師他們一起出去嗎?手上的黑晶戒。“只要你答應(yīng)救救我,我可以做牛做馬報答你!!”
“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多了。”“哈哈哈哈哈哈!!我真的會笑死。”玩家們們根據(jù)副本的提示一路走到這里,指引之地肯定就在這里沒錯了。
“這樣看。”秦非道。攥著衣角的手指又用了點力,好像生怕秦非會跑掉似的。
……還有點瘆得慌。“蝴蝶,是誰。”“都快要成功了,主播別放棄呀!!”
桌面上的湯粉還在冒著熱氣,就像是在任務(wù)開始的那個瞬間, 食客們齊齊消失了一樣。過于離奇的一幕,差點把直播間里的聽眾笑瘋了。
等到回到中心城,他要把祂從戒指里拽出來問一問。靈體們津津有味地盯著光幕。
“你們到底有沒有良心?受了薛老師庇護(hù)這么久,現(xiàn)在還要害死他嗎?”從兩名NPC的敘述中,秦非被迫聽完了這個家庭的組建史。
現(xiàn)在秦非甚至不需要完全回頭,便能在兩側(cè)看見那些樹的影子。
遠(yuǎn)處走廊,有人高聲喊叫起來。窗簾仿佛被人卸下來,洗凈烘干又重新裝上去似的,色彩都比之前鮮亮了兩個度,十分規(guī)整地收攏在兩邊,就連綁窗簾的繩子都打了漂亮的蝴蝶結(jié)。
“那個NPC孔思明,對我們所有人都愛搭不理,但對他卻特別信任,你們不覺得奇怪嗎?”當(dāng)紙條從相框中掉下來后,房間里就恢復(fù)了平靜。有門禁卡,又能準(zhǔn)確報出同事的名字。
現(xiàn)在,整間房間里,已經(jīng)只剩下兩座雕塑還擁有著本來的面貌了。
所以,這人誰呀?而眼下,玩家們即將主動做出的身份選擇,正是重要節(jié)點之一。
他找小秦的麻煩,這個彌羊偏要跑上來湊熱鬧干嘛??“不對吧,我記得就是崔冉自己說的呀。”他想殺了自己,秦非可以肯定。
三人于是向活動中心走去。那里的一大塊皮膚變成了青紫色,邊緣泛著黑。丁立站的遠(yuǎn)遠(yuǎn)的, 大口大口喘息著,覺得心臟都快從喉嚨里跳出來了。
說是戒指有些不對,它看起來大概更像一枚扳指。接著瞳孔驟然緊縮!“勘測員認(rèn)為,在每年的7~10月,托羅蒙德雪山和另一座本身并不在陀倫一帶的雪山,會出現(xiàn)為期三個月的空間交錯。”
觀眾們興致勃勃,緊盯著光幕。五大三粗的聞人隊長搓了搓手,看起來有點尷尬,甚至有點嬌羞。
作者感言
剛好可以派上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