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光顧著說別人,也說說你自己。”
“蝴蝶大人,我們已經堵住了這棟樓的出入口,四樓樓梯間和樓道也有人守著,他們的房門沒有開,應該還沒察覺到我們過來。”
“我沒死,我沒死……”在它的臉完全暴露在眾人的視線中,屋內的每個人都驟然變了臉色!
他們玩這個游戲時,小半層樓的男生都去圍觀了,最終卻什么也沒發生。總之,活不見人死不見尸,沒人知道他們究竟是飛升成了神還是墮落成了鬼。
說話聲音那樣清亮好聽的年輕人的臉蛋,摸起來手感怎么會這樣粗糙呢?不少觀眾都被弄得一頭霧水。“小弟弟。”他咧開嘴,露出一個活像個犯罪分子的笑容來,“手上有沒有多余的積分?”
正對著床鋪的墻壁上懸掛著一塊絨面的黑色布簾,面料精美,隱隱透出漂亮的暗紋。
因為這并不重要。鬼火張著嘴,看看秦非,又看看鬼嬰。(注:當前道具狀態為-不可使用)
他也沒有過分緊張。他不開口也不是被嚇傻了,想來只是因為不信任眼前的玩家們,所以才藏著掖著罷了。失手了。
他一眼就辨認出了其中關竅:現在,除了裸露在外的脖頸與手臂皮膚上,有著幾處不太顯眼的干涸血跡以外,他整個人看起來都很清爽, 與那些已經在生活區中休息了十天半個月的空閑玩家沒任何區別。
這大方的手筆直接驚呆了一群人。至于秦非這場漁利具體要怎么收……蕭霄是一點也沒想出來。
秦非瞥了一眼不遠處的24號。十有八九,他背后就是真的站了個鬼吧。
林業有點遺憾,卻也無可奈何。迫于秦非的實力與程松的壓制,他一直強忍著沒有動手,如今終于找到一個正當理由,那張丑陋的臉龐閃過一抹計謀得逞的陰暗神色。
看他們驚慌失措的樣子,背后肯定有什么東西正在追他們,但顯然不會是秦非曾經見到過的那個林守英。
旁邊那靈體被懟了一嘴,有點不服氣,礙于對面是個好賭的瘋子又不敢大聲說話,只能低聲咕噥著:“說得那么了解他的樣子,你還不是第一次看他直播……”
唔,好吧。
沿途的門窗縫隙秦非都仔細觀察過,沒人在屋里偷看,可那森冷幽然的注視如同附骨之疽,毒蛇般盤亙在人身上,令人完全忽視不了。秦非不無遺憾地向他聳了聳肩:“真可惜,我們也是一樣呢。”
同一個不變的場景,秦非已是第四次踏足,光幕彼端的觀眾們熱情卻絲毫未減。
修女是個狂熱的信徒,這份對于主無處釋放的愛,在面對秦非時很好地獲得了宣泄。女鬼離他越來越近了。
“他的san值都這樣了竟然還沒掉!”秦非的狀況實在算不上好, 時間還剩最后一分鐘, 怎么看都是兇多吉少。白癡又怎么樣呢?
……偏偏其他玩家并不認識秦非。這話實在讓人沒法接。
漸漸的,那輪廓變得越來越清楚。秦非已經隱隱預感到,他身上潛藏著某些東西,是和其他玩家不同的。
一定。
10分鐘后。但在現在這種緊張的氛圍中,安安老師這句話的殺傷力不可謂不強大。
“沒什么用,和你一樣。”煙霧散去,他已經換了一副模樣。
“對呀,剛才那個NPC都被吞了!”當他看見告解廳里的秦非時,他的眼睛就像是黑夜中的星星般,瞬間亮了起來。
但,在觀眾們的視角中,秦非卻已經打開了彈幕界面,正一目十行地掃視著靈體們的發言。步數均勻,步伐等距,一直走在直線上。一路走來,他們已經途經過無數道相同的門,這些門無一例外全部緊鎖著。
一切都與眾人下車時的模樣分毫不差。
然后她開口:“請你離我遠一點。”
很難看出來嗎?在3號看來,自己雖然一開始站錯了隊,但后面也算幫了6號的忙,即使之后有人要倒霉,那人也絕不會是自己。而身后,剩下的十余名玩家已經像是被惡狼沖散的羊群般驚恐尖叫了起來。
那兩人早已神志不清, 即使被他們用繩子捆住, 都還像發狂的野獸一樣四處亂滾, 根本不可能順利被煉化成活尸。他對著鬼女開口道:“姐姐這樣對我,你的手知道嗎?它知道了的話,一定會心疼的吧。”幾個小小的東西順著他的動作砸落在地上。
作者感言
當時,越來越濃郁的黑氣在整片亂葬崗環繞,伸手不見五指,每個人都看不見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