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還是太遲了。他舉起手放在眼前,伸出拇指與食指輕輕捻了捻。秦大佬和那個女鬼聊了這么半天,也該談到正事了吧。
秦非離開村長辦公室,順著走廊向前方走去。
可……
難道是有人在外面偷偷說他們公會的壞話?……事實上, 他甚至覺得有點舒服。在義莊里耽擱了十余分鐘,外面的天色黑得愈發明顯,頭頂半輪彎月若影若現于云層背后,散發出慘白而了無生氣的光。
……“每個S級玩家曾經都是E級玩家,他們能做到的事,我們也一樣可以做到?!?/p>
濃重的眩暈洶涌著席卷而來,秦非的眼前瞬間模糊一片。
三途與鬼火相互對視,很快和秦非想到了一塊兒去。究竟是什么人,把他們嚇成了那樣?
而影壁后方,就是整個祠堂的大門了。而是純純為了主播的美色。圣嬰院來訪守則第一條:
秦非卻看著那只手一閃而逝的方向,嘴角向上,慢慢勾了起來。小樓的門沒有落鎖,虛掩的門縫輕輕一推便能打開,徐陽舒瑟縮在隊伍最后面,進門時頭也不敢抬,腦袋都快低到胯下里去了。
要說他們沒常識、過于冒進,好像也不太對。又近了!
樓里亂七八糟的臟東西不少,沒有道具輔助,大家很可能應付不過來。四散奔逃的隊伍中,僅有一人依舊停留在原地,便是旅社的導游。身后傳來林業的驚呼。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卻無疑出乎了兩個人的意料。
擔心秦非不懂這其中的關竅,蕭霄又補充道:“咱們直播時攢夠一定積分就會離開當前世界,進入下一世界,而有一些主要活動在低級世界的工會,為了第一時間把握住新進入規則世界的好苗子,會專門安排一些人將積分維系在某個等級,從而長時間滯留在低級世界中?!?/p>
他的手握在刀把上,目光有一瞬間的恍惚。
眾人:“……”
他死都想不明白,剛才還和秦非有說有笑的鬼女怎么,突然之間就翻了臉?他說話的語氣充滿嘲諷,中年男人垂在身側的手瞬間握緊,儼然已經怒意緊繃。
6號簡直有點懷疑人生了。因為,14點,馬上就要到了。
他與其他玩家不同,下午在祠堂里他被黃袍鬼暗算了一波,本來今晚就是要去亂葬崗的,一個人去或是一群人去,倒也沒什么區別?眼看就快到12點,秦非沒時間去做嘗試,他不再耽擱,將骨笛放在口袋里,抱著鬼嬰向家的方向走去。
……
“看那個善堂的獵頭,都被舔得無語了,一副懷疑人生的表情。”
“那太棒了?!鼻嗄赀珠_嘴,露出兩排細細白白、如同貝殼般瑩潤漂亮的牙齒?!?
秦非抓住了重點:“每個人都表現出了異常嗎?”也難怪鬼嬰從大門外路過都沒忍住,沖進去把哨子挖回來了。
反正參加對抗本說什么也比參加普通副本要劃算,不簽的才是傻子?!静灰拷觥觥?/p>
不知過了多久,6號陰沉著臉色率先開了口。
這只臨時組合起來的團隊彼此之間沒有多少默契與信任,卻被捆綁在一起同進同出,任何一個善于領隊的決策人見到此等情況,都會覺得,這絕非一個明智之舉。
這也是羅盤推薦祠堂的原因。就著窗框上那并不算多么清晰的反光,秦非看見,就在他身后幾厘米遠的地方,一張慘白腫脹的面孔赫然懸浮在半空中。
蕭霄:“……”青年笑了起來,半蹲下來,俯身跟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圍著他打轉、看起來非常想和他待在一起的鬼手打招呼:
可這人不管是裝的還是真的,如今都什么也問不出來。
秦非:?
林業的眼眶發燙。秦非沒有拒絕,將衣服披在身上。鬼火愣怔著低聲道。
作者感言
當時,越來越濃郁的黑氣在整片亂葬崗環繞,伸手不見五指,每個人都看不見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