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規則世界中遇到一個靠譜的隊友是很難得的,蕭霄有意投誠,拋出一個重磅信息:“我以前是個道士?!彼闹谎劬?頓時齊刷刷地瞪向秦非:“你說什么?!”老人枯瘦如干柴的手指在地上顫抖著摸索,細碎的紙片卻不斷從他的手指之間滑落,飄回到地板上,碎成更加難以抓取的齏粉。
他眨了眨眼, 瞟向對面兩人的頭頂。視野之內的景象極速后退,隨著站位的改變,秦非看見,那扇原本平平無奇的雕花木門背后,竟被人刷滿了鮮紅色的漆!
既然如此?!白甙?,一起去戶籍管理中心”
這小東西似乎依舊只有他一個人能看見,其他玩家對此都沒有任何反映,幾雙眼睛正直勾勾盯著秦非手里的書。話音落,走廊陷入了詭異的寂靜。
直播畫面中,秦非應付完神父,迅速將鋼管抽回。饒是如此,在見到眼前三人背靠背癱在一起,各自瘋狂往嘴里灌藥水,還一邊灌一邊yue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小小震撼了一下。
“砰!”
“我焯!”
的確,來參加直播,當然是要做任務的,除了做任務他們也沒什么別事的可干。
“我是一名……”秦非吞下不合時宜的“唯物主義者”五個字,目光從光幕中那長得不像話的一行行職業介紹上掠過,徑直落在最后一句上,“基層社區工作人員?!?/p>
竟然真的是那樣?!?/p>
嘀嗒。
程松像個悶葫蘆似的一言不發,時間久了鬼火也覺得沒意思,他一見秦非是個新面孔,看上去像是也和程松蕭霄幾個認識的模樣,立即開口道:“喂,那邊那個,你要不要來我們鬼火?”手指修長, 骨節分明,就連指甲蓋都是薄透瑩潤的粉白色。可憐的npc沒有得到玩家們的垂憐,被蕭霄和林業一左一右架著來到老宅門前,伴隨著“吱吖”一聲輕響,厚重的老舊院門被推開,一股透徹骨髓的寒意撲面而來。
他的手中握著一個什么東西,四四方方的,從蘭姆眼前一閃而過?!?鬧鬼?”
那六個今年新死的村民,已經在祠堂中立下生牌,就不能再隨意替換。問號代表著什么?
那村民一邊說著,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嘴角幾乎咧到耳根,模樣十分滲人。……
面對一個全然陌生的環境, 秦非暫時沒有暴力破門而出的想法。秦非:……蕭霄自從進入圣嬰院副本以后就沒有走過什么好運,今晚當然也一樣。
蕭霄有點害怕,他覺得秦非這樣似乎有點太過于鋒芒畢露了。秦非睜眼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一間臥室里的床上。
“那個老頭?”秦非一步一步走在狹長幽寂的走廊里,皮質鞋跟落地,發出介乎于沉悶與清脆之間的踏響:“估計,6號也撐不了多久了?!边@是一個十分明顯的路標,證明者眾人并非在原地打轉。
剛才他聽蕭霄說他房間里什么奇怪的東西也沒有,鏡中也不見異常,還以為是蕭霄自己沒有注意到。
【紅方陣營:白方陣營 =0:1】
“為、為什么?”那兩人中意識稍稍清醒一些的人迷茫地抬頭問道。面對緊閉的房門,秦非束手無策。
一石激起千層浪,形容的大概就是此情此景了。
——說出口的話也非常不像樣子。在觀眾們看來,秦非正蹲在空無一物的墻角旁邊,認認真真地發著呆。
而后快速將視線轉開。蕭霄與6號一個跑一個追,在寂靜幽暗的游廊里渲染出了一種生死時速的激情氛圍。
宋天這才覺得稍微好過了些。穩??!再撐一會兒!
甚至,這里貌似還出現了幾個第一次進副本的純新人。
正如他呈現在直播中的表現,他的天賦技能是瞬移。他好迷茫。秦非可以確定,自己絕對沒有做出任何違背目前已知規則的事情。
很顯然,蕭霄這是白癡人設綜合癥又發作了。行了你別說了,知道你早就想到這一點并且一點都不在乎了。
秦非道:“你們要怎么把我們弄去祠堂?抬?還是拖?記得走路的時候穩一些,否則我怕我暈棺材?!薄?哦!傳教士先生,您的感嘆可真是太對了!”
還有那盒被他燒掉的東西。人都是怕死的,按照正常人的茍命思路,躲在義莊擺爛度日恐怕會成為首選?!崾荆?/p>
作者感言
秦非加重腳步,提示他們自己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