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氣呼呼地走到秦非身后。蕭霄在緊張心理作祟之下表達欲爆棚,滔滔不絕地講述著自己此刻的內(nèi)心活動。說實話,秦非真的很想勸他講話時少用點力。
——除了每年七月十五。林業(yè)抬頭望天,半晌沒能分辨出現(xiàn)在究竟是什么時候:“難道還沒天黑?”說不定他會變成一個紅著眼的殺戮機器,但絕不可能變成一個害羞內(nèi)向的小男孩。
詭異難安的氣氛中,談永緊咬牙關(guān),雙拳握緊、放松、又握緊…………“我也要謝謝你。”她十分真誠地開口道謝。
“在休息區(qū)時,各位需嚴(yán)格遵守休息區(qū)的日常生活時間表。”“使用捆綁資格需要去那邊的綁定區(qū)域。”蕭霄指向大廳的一角。
“你想去找蘭姆,找你的主人格,你想取而代之。”秦非低垂著頭,再抬頭看向0號囚徒時,眼中晦暗莫名的情緒已然盡數(shù)退散。不只是他,剩下的人也一樣。
甚至是隱藏的。秦非并不是第一次見到紅門了。猶帶著些悵然的懷念,像是在穿透眼前的場景,看向很久遠(yuǎn)之前的時間。
語畢, 他面對帶緊張地望向幾人。這八竿子打不著的兩人,在得知任平的死訊后,卻都問出了相同的問題。他大約是看到了早點鋪的材料里藏匿著人體碎塊,所以才會如此堅定地認(rèn)為,老板是鬼。
“就……就昨天晚上。”徐陽舒其實不太想提,滿臉不情愿,“你們都走了,留我一個人在義莊里。”林業(yè)在腦子里回想了一下方才那個大爺遍布褶子的臉,忍不住悄咪咪打了個寒戰(zhàn)。秦非并不是第一次見到紅門了。
這個修女同樣也是熟面孔,正是黛拉。
只有一層,不存在任何角落或者暗室,根本就沒有藏匿尸體的基礎(chǔ)條件。他說謊了嗎?沒有。秦非將眼前的一幕看在眼里,不由得瞇了瞇眼。
不如讓他們先狗咬狗,有什么事一覺睡醒再說。
程松像是渾然未覺:“怎么樣?”和他一樣,蕭霄的情況同樣不容樂觀。
兩分鐘過去了。蕭霄思忖片刻道:“用手直接撕就行,但這張符……”
薛驚奇伸手推了推,發(fā)現(xiàn)這門鎖著。一股濃郁到令人難以忍受的血氣混合著腥臭在空氣中彌散開來,毫無懸念的,棺中是一具小小的枯骨,一看便知與秦非肩上的鬼嬰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聯(lián)。
“他的san值都這樣了竟然還沒掉!”“啊——!!”秦非說這話時的語調(diào)懶懶散散,悠閑而輕緩,與蕭霄緊張的模樣形成了極其強烈的對比。
蕭霄懷疑自己聽錯了。下面的內(nèi)容不多,僅僅只有幾行字。“你先來吧。”秦非提議。
“剛才我得到了一個消息,夜里12點的時候,通往里世界地牢的大門會在教堂各處打開。”“你剛才說過的,大巴上的規(guī)則提示。”秦非向?qū)O守義微笑頷首。不知是不是因為這個副本的對立局勢過于鮮明,玩家人數(shù)雖多, 卻完全沒有形成什么小團體。
林業(yè)的心里又開始咚咚打鼓。
時間飛速流逝,已經(jīng)過去了一半有余。“有人嗎?”落單的玩家壓著低低的嗓音,對著空氣詢問道。
秦非和林業(yè)即使坐在原地都無法穩(wěn)住身形,蕭霄與孫守義跌跌撞撞地往這邊沖。他從來不是遇到事情會抱怨和后悔的人,怨懟自己為何沒有提早發(fā)現(xiàn)線索,對離開迷宮沒有任何助益。
那——不僅僅是簡單的將筆記的內(nèi)容抄錄下來。
又害怕其他玩家活著,從而搶走自己生存的機會。
“秦哥!”
這樣看來,若是在表世界被殺死,或是在里世界因為掛墜滿了、精神崩潰而異化,都會導(dǎo)致里人格的出現(xiàn)。“我焯!”
心中已然有了大半把握,秦非明確了目的地,腳步愈發(fā)輕松,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淤青似乎都沒那么痛了。秦非擺擺手:“不用。”這些人……是玩家嗎?
“不用擔(dān)心,我有把握。”少年心臟狂跳,忍不住又抬頭,十分小心地瞟了門一眼。不是他故意隱瞞,實在是他信不過刀疤。
“你是真正的魔鬼吧?”
記憶中最后的畫面是一條寬闊的大馬路。倒計時消失了。“今天晚上……天黑,之前,我會給你們帶盒飯。”
“他倆也實在夠倒霉的。”外面的天色似乎亮了一點,雖然天空依舊灰蒙蒙一片,可從云霧背后勉強透出的一點點陽光來看,時間應(yīng)該是快到中午了。“嘔嘔!!”
絕大部分人連開啟天賦面板的門檻都觸摸不到,而能夠在初級世界就獲得天賦的更是鳳毛麟角,這樣的人一般來說會成為各大公會競相招攬的對象。哪有人進了鬼的老巢還能全身而退的?起碼憑借他那淺薄的玄學(xué)認(rèn)識來說,完全不可能。
作者感言
若是秦非遇到這種任務(wù),大概會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