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眨眼間的功夫,秦非眼前的畫面已驟然轉變。
就在門關上的那一刻,秦非十分“順手”地將胳膊猛地一抬。“還有沒有其他人以前看過0039啊?我好像知道后面的劇情……”
他的笨蛋腦子直到這一刻才轉過彎來。秦非眨了眨眼。
他好像已經知道這些觀眾喜歡看的都是什么樣的畫面了……秦非猛然瞇起眼。秦非聞言一愣:“難道鬼怪們都傷不了我?”
長什么樣子?唔……想不起來了。“可是可是!主播真的好會哄, 嗓音太溫柔太甜了吧,我心都要化了~”
那時是那時,現在是現在。
“什么cosplay,我是Satan!偉大的撒旦!邪惡的魔鬼!”他好迷茫。
難不成站在這里等他們來抓?“走快點,不要留在這里!!”
進門的順序并不影響最后的積分結算,蕭霄連蹦帶跳地沖過去,直挺挺的雙手硬撞開門,頭也不回地跳進了門里。這是一條十分典型的受到了污染的規則。秦非皺起眉頭。
立刻便有人學著秦非的樣子做起了餐前禱告,可似乎已經來不及了。畢竟時隔三年才重新上線,副本內容作出了調整也是十分合理的事。老太太僵尸風情萬種地給秦非拋了一個媚眼,雖然頭頂“不可攻略”的字樣,卻毫不掩飾地表達著對秦非的偏愛:“我總是要給這個小哥幾分面子的。”
秦非端詳著手中的骨笛。“蘭姆病了,正在接受治療。”
這東西一時半會兒他暫且用不到,還有許多時間去探索它的功能。
觀眾:“……”
從他一出現在人前開始,蝴蝶就一直毫不掩飾地盯著他看。
又驚又喜的聲音自秦非身前響起。畢竟副本背景還沒有全部解析,完全萬一這本筆記的細節里還藏了什么其他的內容,因此而被忽略掉,那就不好了。但。
秦非正視著面前虛空中的一點,唇畔帶笑,嗓音輕柔舒緩。
他比刀疤差在哪里?怎么這個什么鬼工會的獵頭就那樣看上刀疤了呢。他在生前就沾染上了滿身尸氣,死后又怨氣橫生。他學著秦非,模棱兩可地敷衍道:“回頭你們就知道了。”
即使他們知道了,也不會把他交出去的。本來不怎么尷尬的,被你這樣一說,不尷尬好像都過不去了。若不是有那些欄桿和電網攔截在他們中間,秦非覺得,自己可能早就已經被撕成碎片,和那些鮮血、碎肉和污泥一樣,恒久地留在這間地牢里。
“靠,神他媽更適合。”
……你媽的,是不是看勞資好欺負。“我賭他起碼能上c級世界。”
源源不斷的觀眾涌入直播間,叮叮咚咚的獎勵聲在林業耳畔不斷響起,但他已經聽不見了。“什么意思呀?這個班的老師和學生,該不會全都是鬼吧?”
竹籃里裝的東西也很普通,雞蛋火腿三明治和牛奶,用簡陋的油紙包裹著,整整齊齊擺放在籃子中。——就像現在。秦非在心中默默思量。
這種感覺和人在正常世界中受傷后的感覺截然不同,此刻的玩家們就像是游戲世界中受到控制的系統角色,如同一個個提線木偶般,被系統強行施加的外力影響著。一圈一圈纏繞著,向外拉扯。他的命是秦非救回來的,他不能也沒有權利隨意浪費。
……撒旦的表情都有點扭曲了。
但他們不會將注意力過多的放在“12號玩家為什么想去殺死污染源”上。緊接著,規則下方浮現出新的內容。秦非抬頭,望向前方的大門。
唯有秦非,神情平靜中甚至帶著些許愉悅,步履輕松地踩在雜草與碎石之上,還能抽空回過頭來打趣徐陽舒:“你家院子,布置得真是很別致。”tmd他終于知道在里世界的時候是什么東西在蹭他的手了,居然就是這玩意兒……
這個npc是在裝睡?他怎么一點也沒看出來??秦非神色溫馴,十分好脾氣地點點頭:“讓你們擔心了。”
有老玩家從隨身空間中取出一些不太貴重的備用衣物之類,放在床上當做標記。也有人將被子鋪開,或是把帽子放在上面。刻意迎合帶來的反饋就是,鬼女頭頂的好感度又往上攀升了一點點。
門口的1號早已消失不見,或許是等候時間過長磨盡了它的耐性,它已經去了別的地方。一切內心的陰暗全部由妝容來展現,眼線眉梢上挑,瞳色變成深不見底的純黑,嘴角還要單邊勾起,掛上一抹非主流式的邪邪笑容。
電光石火之間,秦非緊緊攥住了刀疤的手腕。
作者感言
豬人眼底的笑意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