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和其中幾人認識，聽見老虎的聲音，人群中有人主動疏通開一條路，讓老虎能夠領著秦非他們進來。

一步，一步。一圈玩家瞪著路牌不知所措。迎面靜待著他的，便是三條通往不同方向的路。

秦非連連點頭。只是，這次和以往不同。只是，秦非還沒弄清，污染源在這個副本中究竟扮演著怎樣的角色。

丁立深呼吸，抓住秦非的手，就像在和心目中的精神領袖表達敬意般，用力點了點頭：

一直走到走廊盡頭，玩家們都沒有發現任何岔路。鬼火憋著氣走向垃圾桶，沒留神腳下，突然踩到了一個軟趴趴的東西。第五個打卡點就在峽谷盡頭，除了一個圖標以外，再沒有其他能夠辨別出地形和特點的細節。

就這樣吧。

身旁圍著好幾個同學，熱水滾入喉管，孔思明的精神狀況終于平靜些許。真是一點也沒看出你哪里不好意思。騶虎雖然答應帶他一起下山，可兩人也說好了。

王明明的爸爸端著果盤從廚房中走出來：“吃點水果吧，孩子們。”光線暗到看不清人，適合潛伏。王明明家居住的12號樓距離14號鬼樓不遠，秦非繞過半圈廣場，很快來到自家門前。

光幕兩旁則一片沉默，全然不復幾分鐘前的熱鬧。“冉姐。”宋天看著身邊一扇扇緊閉的房間門，緊張得舌根發苦。

秦非現在干的，彌羊今天上午也想過。

黎明小隊的幾人一擁而上，動作十分利落，三下五除二便將雪地中那東西挖了出來。“你在副本結束前，到底干嘛去了？”彌羊百思不得其解。“這可是絕無僅有的好機會哦。”

“可是這樣好危險唉，和船工之間的距離太遠，只要NPC一回頭，主播就會暴露了吧。”

他們沒有在領到餐點后直接就餐，而是插進了冗余的動作，因此才被副本判定成了違規。

可惜江同到底只是個普通人，不是什么天選之子，不會次次都有這么好的運氣。

他的方向感在這座昏暗的礁石中已經完全喪失了。直到兩人一鼓作氣跑出了商業街外，林業這才松了一口氣。正如亞莉安所想的那樣，當她替秦非辦完所有手續、向他提出那個請求以后，秦非毫不猶豫便答應了。

“嚯！”不來不要緊，一看彌羊便驚訝地睜大了眼。杰克暗自掂量，能有幾分贏面。段南面色凝重地補充道。

手掌很小，手指細長而彎曲，一直呈雞爪狀弓著。這里的燈似乎是壞的。

然而還有更糟糕的。還是很咯噔的那種電影。

丁立面帶不滿地回過頭。秦非&陶征：“？”

“我認為，玩家當中或許根本不存在所謂的‘狼人’。”秦非道。借著窗戶中透進來的那同樣并不明亮的月光，玩家們勉強看清了門口那人的輪廓。

這是一個完全出乎于傀儡玩家意料之外的答案，他瞪著那扇緩緩閉合上的門，一時間不知該作何反應。“別回頭那個玩家從甲板上下來。發現隊友全都殉了，那就有意思了。”

再回頭看過去時，那個鬼就離自己近了些許。可到底是為什么，他會從這個壇子上感受到——像是有什么隱秘的東西潛藏在他那張和尚微笑的面具背后，正暗自生長著，找準時機便會破土而出一般。

結果10秒鐘倒計時結束，他和鬼火的身體忽然迅速縮小、又縮小，直到縮成了兩個跟椅子腿差不多高的小人。半小時后，異樣的響動在船艙內響起。

他們在游戲區里閑逛，已經花去近10分鐘，在這過程中，越來越多玩家進入了房間里。“薛老師，那邊好像有人來了。”“你……”谷梁囁嚅片刻，沒說出話來。

秦非趁熱打鐵：“其實我還有另一件擔心的事。”玩家手上的綁已經被解開了，腿上和腰上的鎖鏈卻還在，他很艱難地半坐在解剖臺上。他又一次伸手向內探去。

秦非是真的知道，并不是說大話。污染源？身后的幼兒園中似乎傳出幾聲孩童的尖笑。

擔驚受怕了幾個小時的羊媽媽眼尾泛著紅，一把按住秦非的肩膀，眼神像X光一樣，上上下下掃視著他。只有空蕩蕩的過道。余阿婆這個NPC，在副本設計中，本來就是不該和玩家產生太多接觸的。

反正讓他自己找他也找不到，現在也只能信這個小子了。雖然不太明白亞莉安為什么會和一個玩家混成熟人，但NPC非常意外地發現，自己倒是并不討厭面前這個青年。他哪里敢說自己是想去撿小秦的漏。

他丟掉油漆刷，轉而從塑料袋里掏出一只畫水粉畫用的筆，蘸著黑色油漆，在牌子上寫下大大三個數字。秦非完全沒帶思考，一口替林業三人回絕：“還是不了吧。”

但當他按下404號房的門鈴后，NPC就給蝴蝶開了門。因此他思忖片刻，將余下那六人也都像聞人黎明一樣，用繩子拴住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