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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女完全沒有聽出秦非的弦外之音,卻已經在不自覺間順著他的話,說起了他想聽的事情:
程松可以救得下凌娜,其實也可以救得下刀疤。片刻過后,青年展唇一笑:“不痛的。”這一次的系統機械女聲依舊毫無感情地播報出了觀眾們都難以相信的事實。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帽子扣得太大,村長一時間都不知道要怎么接話了。
右邊僵尸都快哭了,瞪著一雙無神的眼睛,十分渴望地看向自己的身體。
所以他最真實的渴望,就是一片烏漆抹黑嗎?夸他是他們見過最有探索欲、也是最不拘一格的主播;
只要按部就班地走,就有機會全身而退,避開被副本強行篩選、隨機抽人去死的卑微結局。
但要讓他獻上自己的臉,他也著實是不太情愿。
教堂的震顫連帶著告解廳也一并搖晃起來,蕭霄沒有站穩,一個踉蹌跌坐在了地上。神父深深吸了口氣。
“這主播是什么新星蠱王嗎,怎么直播間的粉看起來都有點神志不清的樣子??”“你們是想破壞村祭?”一旁,老太太僵尸聽幾名玩家你來我往地說了半天,竟然用自己的僵尸腦子從零星破碎的交談中拼湊出了真相。此時此刻, 他正半跪在迷宮的墻壁邊。
“就是他!修女,就是他!”可大約在短時間內身體還有他自己的后遺癥,秦非還是動不動就咳個不停。
薛驚奇瞇了瞇眼。“咳咳咳。”秦非揮手驅散布滿灰塵顆粒的空氣。他與秦非目光交錯,達成了無聲的共識。
后來14號的女人沖回房中找線索,其他玩家和NPC也都跟著一起回了臥室里,那以后直到晚飯前,只有15號一個人出來過,且沒待多久就又回了臥室。
簡單來說,圣嬰院這個副本由于其特殊的通關規則所限,絕大多數玩家在摸清情況之后,在整場直播中的思路都會是去深挖“人性”。
無處發泄的怒火被秦非的話引燃,修女不假思索地譏諷道:畢竟看著兩組目的相同的隊伍,在那里猜忌來猜忌去,對于銀幕那頭的觀眾來說,一定十分富有戲劇沖突。
秦非見狀滿意地眨了眨眼。
秦非面不改色,微笑著回答:“我只是比較愛看柯南。”
——除了刀疤。他四四方方的臉上露出一種羞惱,仿佛雙馬尾說出口的是什么大逆不道的話。
或許已經太久太久沒有人叫過“羅德尼”這個名字,0號囚徒在秦非說出這句話后,十分明顯地晃了晃神。王明明的媽媽:“挑食可不是好孩子的行為喲。”
秦非沒有回答這個問題。“我現在看見老頭就心里發慌。”他壓低聲音對秦非道。“現在白方知道是比速度,紅方不知道,白方也知道紅方不知道。”
秦非的前后左右各有一人,四個人像是抬轎子那樣,將棺材扛在肩上,腳步平緩而穩健。見村民們都不說話,玩家們也各自強忍著不適安靜下來。
在觀眾的眼中,這名玩家與一只蒸鍋上的螃蟹、或是火堆里的螞蚱沒有任何區別,都是可以拿來找樂子的玩意兒。
義莊內一片死寂。原本便已凌亂不堪的襯衣,這下徹底被撕成了爛抹布。如果陰暗面是嗜酒,就會在這里看到遍地酒瓶;如果陰暗面是□□,就會在這里看到一堆美女。
秦非挑眉:“去偷竊什么?”
秦非一個兩手空空進入副本的新手主播,能有什么特別之處呢?
不要說話。只是不知道那個神秘的“祂”,到底是什么時候在他身上留下的標記。
臥槽臥槽臥槽臥槽……你看,他不是已經穿上一身神父的衣袍、與副本中的npc打成一片了嗎!如果沒問題的話,為什么積分播報遲遲沒有響起?
“你的神父就在這里,陪你一起聆聽。”
……青年的語氣中帶著一股赤裸裸的誘哄意味,唇瓣開合,說出兩個在徐陽舒聽來宛若天籟的字眼:“管夠。”見程松和刀疤走開,蕭霄頓時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火急火燎的心情,像個猴子一樣原地跳了起來:
至于他時不時降智的原因——秦非也找不出來。大家看過那么多直播,還從沒有見過有主播能夠攻略npc,規則世界中的npc與玩家呈天然敵對趨勢,就算是最溫和無害的npc也對這些外來客沒有好感。三途要為公會里的其他人努力一把。
作者感言
距離他進入迷宮已經過去近四十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