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禮堂前,秦非靠著源源不斷的啰嗦將導游的好感度刷到了12%,導游對待秦非的態度已經與對其他玩家有了明顯的不同。在所有人都聚集在院子中央的時候,他悄無聲息地脫離了玩家隊伍,一個人慢悠悠地走到了院墻邊。
噗呲。
道路彼端,一扇緊閉的大門靜靜佇立在黑暗中。“這也太……”蕭霄人都聽傻了。“話說早了吧,后面的麻煩事還多著呢。”
只要讓修女把所有玩家都鎖在里世界的囚房里,那他們就注定都翻不起什么風浪。
事情發生在秦非離開圣嬰院副本后的第十五天。
剛才在物業大廳門口時,紅方的陣營任務已經被那個叫崔冉的女玩家和平頭男新人公開了出來。
玩家們驚疑不定地彼此靠近,冰冷的系統提示音在虛空中響起
鬼火講得起勁,擺出一副“就讓我來考考你”的樣子。
它想做什么?
他的視線時不時便會落在秦非身上,秦非問他話時基本每三四句也都能有一句應答,頭頂小括號中的字也由(導游不喜歡你,甚至想給你一個大比兜)變成了(導游不喜歡你)。秦非不知道系統出了什么bug,但是反正,鬼嬰回不去了。有圍觀的靈體理智地分析起來:
可奇怪的是,秦非在那里的自助機前排了半個下午的隊,終于輪到自己時,屏幕上卻顯示他的個人資料內容“暫無查看權限”。視線在不經意間瞟向窗外。鬼女目光幽幽,帶著顯而易見的恨意:“不過都是這群村民自找的罷了。”
看來,守陰村的村民也沒有把那兩個已經失去神智的玩家算在祭品的人數里。既沒有柜子, 也沒有隔間,就連窗簾都緊貼著墻面。
“請尸第一式,挖眼——”他的眼睛亮閃閃的,一副興致盎然的模樣。“那是個幼兒園。”宋天回憶道。
那場分析的對象并不是三途和鬼火,而是針對另一波玩家。秦非不忍直視地轉開了視線。
事實上,那冊子里的內容都已經被秦非看了一遍,印在了他的腦子里。“除此以外,副本中也有機會獲得能夠恢復San值的道具。”可惜他從小就膽子小到不行。
【鬼女的手:好感度10%】“切。”有靈體不屑地嗤笑了一聲。他略顯遲疑地開口:“現在是……什么時候了?”
“萬一在12點前,有其他人動手了——”一分鐘過去了。就在她所正對著的墻角,一張用相框封好的全家福被十分端正地擺放在那里。
這怎么可能呢?他的身體開始在神經質地顫抖起來,說話都磕磕絆絆:“那我們只要……死夠,六個,就……”從圣嬰院副本中出來時,鬼嬰沒有和秦非待在一起,回到中心城以后秦非也沒看見它。
層出不窮的騷..話像海浪一樣撲面而來,差點把秦非的視野完全淹沒。他就這么輕飄飄地找到污染源,之后對方像個景點講解員一樣盡心盡責地幫他分析了一遍副本,最后,甚至將刀子遞到了他的手上。
社區里的居民應該是都回家躲陰涼去了。三途原以為秦非鋪墊這么久,肯定是想讓他們幫忙。“你不是我們的兒子!”
秦非又看了一眼導游。
一個穿著神父服飾,胸前懸掛著木質十字架的老年男子露出頭來,他枯瘦的手攀著告解廳的墻壁,聲音顫微微地發出質問:
這小家伙的突然出現的確給那兩人帶來了不小的震撼。對于他們來到休息室里的全過程,蕭霄幾人直到現在依舊有種如夢似幻般的不真實感。事實證明,觀眾們屬實是想多了。
媽的,剛才光顧著跑都沒有注意到,他的屁股蛋子都快露出來了。整個場面仿佛秦非在祠堂那扇紅門中所見過的復現。真糟糕。
“你就不怕你真的把自己的隊友殺了嗎!”孫守義凝眉道:“我們得快一點,靈光蠟燭的持續時間只有20分鐘。”
“秦哥!”
秦非搖了搖頭,他也沒聽清,青年柔聲又問了一遍:“寶貝,你剛才說什么?”安安老師:?而1號同樣也停下了動作。
三途與鬼火對視一眼,神色皆十分凝重。
那,死人呢?無人應答。“唔,這樣。”秦非了然地點頭,“不夠的話,一會兒還有。”
華奇偉心臟狂跳。
作者感言
距離他進入迷宮已經過去近四十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