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這個字,就很靈性。
兩人就這么靜靜對視。三途對事態還抱有一絲不切實際的幻想:啊?
“沒勁沒勁, 散了散了。”他們所期待的真相與反轉,原來竟只是這樣嗎?宋天愣了一下,似乎不太明白雙馬尾的意思。
小女孩開心地笑著,蹦蹦跳跳地穿行在院子里的兒童游樂設施之間。2號已經死了,3號房里什么也沒有,4號本身就是他們要找的嫌疑人。夜一點點深了,村道兩邊又開始逐漸有村民出現,或是淘洗蔬菜或是晾曬衣服,除了表情略顯呆板以外,與一般的村子并沒有什么不同。
系統從倒數30分鐘開始,每隔5分鐘便做一次播報。
三途姐不在身邊,他覺得他就像是一個被剝掉了殼的白煮蛋一樣,隨便來一個什么東西輕輕戳一下自己就會爛掉。
靈體提出了最關鍵的問題:“這個叫秦非的主播成功逃過了這一劫,一定是因為他身上有什么和其他玩家不一樣的地方。”他怎么這么不信呢!
反正也不會死。隨著那鎖頭打開,廂房門倏地大敞,程松腳下不足20米的短短距離,不知為何像是怎么也走不到盡頭似的,任由他如何邁步,都依然停留在原地。“你別瞎說?!我怎么可能是那種人!”
想要不留痕跡地順走,以他的身手來說,應該還算容易。加之跑得太快,汗液順著他的額角一滴一滴滑落,一張臉就像是被水沖刷過的鹽堿地,如今整個人灰頭土臉,看起來又臟又凄慘,簡直不成樣子。青年的指尖輕輕叩擊著桌面,他漫不經心的懶散語調中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審判意味,仿佛他和他口中那些即將倒霉的家伙完全不是一個物種似的。
但在面對的人是秦非時,這條準則似乎在不知不覺間便自然而然地消弭了。
秦非:“……”
秦非不得不稍稍退后,以免被爭相伸手的尸鬼拽到地上去。秦非驀地瞇起眼睛。
蕭霄:“……”
尸體是不會說話的,現在,一切都由6號說了算。無論如何,百分之負一萬會不會有點太過火啊喂?!秦非望了他們一眼,沒再多說什么,朝身旁的蕭霄揮了揮手:“回吧。”
還有人一語道破重點——
那令人汗毛倒數的恐怖聲音清晰又刺耳。0號囚徒已經離秦非很近很近,斧頭高高懸于他的頭頂。
整個村莊的居民都聚集在了臺下,祠堂的大門就這么一點。也多虧了這個場景不能隨意開口和動作,否則,秦非大概會義正言辭地將女鬼甩開,用實際行動證明自己絕對不會隨意占女士的便宜。而還有幾個人。
大家直到此刻才注意到,原來宋天沒有和他們一起回到活動中心。就在秦非半只腳踏進店里的時候,一個穿著圍裙的女人掀開門口的塑料簾子,從里面走了出來。規則只說了,不許“交頭接耳”。
摸完回頭,沖幾人搖了搖頭。
是那把刀!無處可逃。外面壁燈的光只能隱約將里面照亮,秦非蹲下去伸手摸索,看得身后的蕭霄提心吊膽。
“讓我們一次性洗凈你所有的罪孽,從這里離開后,你就又是一個光明而純潔的乖孩子了。”時間上同樣沒什么大問題。
這個時候大多數人的腦子都還沒有轉過彎來,即使是實力最差的玩家,也都還活得好好的。見到一行人過來,他們開始用帶著方言腔調的普通話聊天。所有人都在心中分析著徐陽舒剛才給出的信息。
哪怕是重度社恐,也很少有人會對其他人的觸碰產生這么大的反應。一旦玩家撥通電話,旅社就會派來新的導游,那,原先那個呢?
三途則靠著瘋狂灌藥劑換回來的一丁點體力,趁亂用鞭子綁了6號。有玩家皺眉打量著屋內環境,也有人已經條件反射地吞起了口水。秦非站在他背后,一臉無辜地抬頭望向他,身旁是已然敞開的門。
秦非瞥了一眼,是那群以刀疤為首的混混。
規則世界直播間里的觀眾最喜歡的就是血腥和獵奇的畫面,每當有主播出手傷人,總是能給自己帶來新一波的流量。秦非覺得自己的身體變得異常輕盈,他以一種第三人的視角冷眼看著他的軀體從半空中墜落,看著行人尖叫著在他身邊圍成一個圈,看著那輛車的司機被警方押解著從車內走下。
越來越近。這樣竟然都行??
秦非順著導游所指的方向望了過去。如果在第30天時,玩家還沒有主動進入副本,系統就會將玩家強制前送進去。夜一點點深了,村道兩邊又開始逐漸有村民出現,或是淘洗蔬菜或是晾曬衣服,除了表情略顯呆板以外,與一般的村子并沒有什么不同。
有玩家向薛驚奇遞過來一包紙巾,薛驚奇抽出一張擦了擦汗,又將剩下的分給別人。可是三途河在冥府界內,根本不是活人能夠踏足的地方。
緊接著,眾人無比熟悉的情景再度發生,墻面地面猛烈收縮震顫, 焦黑色的灼燒痕跡像是電影中快速播放的鏡頭,自遠及近迅速蔓延。那一門心思想看秦非翻車的靈體愣在原地,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作者感言
這個靈體著急進大廳,純粹是為了湊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