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對方是個骨瘦如柴的老家伙也是一樣。這種情況下,要想堅持十分鐘, 實在不算容易。他們若是將這兩個瘋狂電鋸人引了上去,那些玩家們會不會氣到直接把他們殺掉啊?!
他的雙手被木質枷鎖拷住,就連脖子上都像拴狗一樣拴著尖銳帶刺的繩索,完全限制了他的行動能力。怎么樣?秦非眨眨眼睛。
背后,煙霧散落,三個追兵再次蠢蠢欲動。這個清瘦秀氣、穿著藍白色校服的男孩子,不正是守陰村副本里,和他們一起通關的林業嗎?
除此以外,2號身上沾的血,還為他帶來了黛拉修女的怒火與懲戒。這小東西在亂葬崗時令人震恐的表現,蕭霄直到現在仍舊記憶猶新。“他倆也實在夠倒霉的。”
他早已頭腦不清地將人得罪完了。禮堂的盡頭,村長在神像前低聲吟唱著聽不清內容的歌謠,曲調平緩而詭異。地震?
自由盡在咫尺。秦非猛地轉過身,身后卻只余下一條空空蕩蕩的走廊。
這一次,司機終于有了動作。蕭霄跟著走了進來,鬼嬰在里面爬來爬去,整整一分鐘過去,什么也沒有發生。柵欄將進幼兒園的路擋得死死的。
這已經是條能夠一眼望到頭的死路了。“沒有出息的后人,和絕后了沒什么兩樣。”鬼女飛身上前,指甲擦過秦非的臉,在他右側臉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打得就是這種不肖子孫!”
其他玩家不像秦非那樣能夠看見NPC的信息,自然不知道那個拿著電棍咣咣敲人的就是修女黛拉。不過。他神秘兮兮地嘿嘿笑了一下。
一石激起千層浪,形容的大概就是此情此景了。
到現在為止,鬼嬰唯一一次聽秦非的,似乎就是上回在圣嬰院中,幫秦非開了一次休息區和教堂中間的門。
暗色污漬團團粘著在門扇底部,像是一片片干涸的血跡,那道門縫好像又變大了一點點,濃郁的黑暗從中傾瀉而出。2號就像魔怔了似的,身體抽搐,口吐白沫,像是完全不知道“識時務”三個字該怎么寫。
徐陽舒這個不孝子孫,顯然沒能入得鬼女的眼,鬼女甚不肯承認他是合格的徐家后人,反而將獲得傳承的資格交到了秦非——這個和徐家半毛錢關系都沒有的人手中。
“別裝了。”青年斜倚在掀開的棺木前,眼神中似笑非笑,他一手撐在棺壁上,將棺木內那人的神色盡覽。
秦非忽然發現一件事,自己這個天賦技能,除了可以在npc不斷上升的好感度中獲利外,似乎還能直接拿來當一本怪物書用。“我記得這個0號還挺厲害的,他除了會用斧頭砍人以外,好像還有點精神控制的能力。”他陷在了某種看不見的東西里面,四肢被禁錮,難以動彈。
晚餐有條不紊地進行著。他完全不明白黛拉口中那些話的含義。
現在繼續討論這個已然無益,秦非沒興趣多聊,還有更重要的事等著他們去做。
畢竟,秦非已經創造過太多在他認知范圍內完全難以發生的奇跡。不過不要緊。
金發男的眼睛瞬間瞪得溜圓。一旦秦非被他們抓住,不論是使用組隊還是其他什么方式,只要秦非被帶入副本,他就死定了。鏡子的背框是焊死在墻面上的,他還嘗試著想將鏡子弄下來,結果失敗了。
圍墻外面的玩家們一怔。
就像是被副本針對了似的,秦非剛走過一個拐角,前方不遠處的草叢里忽然竄出一個人來。秦非皺了皺眉頭,剛想說什么,卻忽然聽見外面休息室中有人驚慌失措地喊道:
這尼瑪,他是有多走背運,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怎么也會被他碰到?
他沒有問雙馬尾究竟是什么意思。談永一窒,儼然是被秦非的回答打擊到了。
“不要光顧著說別人,也說說你自己。”
說著他打了個寒戰,喃喃自語:“血修女……就要來了。”“然后呢?”談永急迫地問道。
“讓人很想伸手為他抹上更鮮艷的顏色。”為了避開那滿床血污,他不得不坐得很靠邊,清瘦的背部因此而挺得異常筆直,他的身材高挑,肩膀挺闊,將神父袍襯出優雅漂亮的輪廓。“村民家里其實也不太可能。”
孫守義伸手一掏,從懷中摸出了上次在徐家祖宅沒有用完的半截蠟燭。系統沒有再給秦非手中那捧苔蘚眼球切特寫鏡頭。
告解廳中陷入沉默。秦非皺起眉頭。
秦非只感覺到一股颶風裹挾著自己,由于移動速度太快,他甚至沒有看清自己被風掀飛的過程,只聽見幾聲驚呼,而后便重重栽進了屋里。蕭霄快被秦非嚇哭了,大佬兩個字再也叫不出口:“秦非、你??”這個0號囚徒
仿佛他正在心中不斷糾結著:眼前這家伙到底是好人,還是……?
作者感言
那是活動中心旁的公共衛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