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的皮質沙發柔軟,蕭霄大半個身子都陷了進去。在副本中奔波兩天的疲憊得到舒緩, 整個人從腳后跟到大腦都變得懶洋洋的。
哪兒來的符?玩家們無一不是像鉆進地窖里的老鼠一樣,四處亂竄,東嗅嗅西嗅嗅。
凌娜的眼前再次閃現過昨夜的畫面。秦非仍在講述著他的計劃。他還以為自己跟著秦非是過來看熱鬧、當跟班的。
那視線摻雜著渴望與厭惡,秦非嚴重懷疑,自己現在在黃袍鬼的眼中就是一塊巧克力味的屎,徒有其表卻敗絮其中。
秦非半跪在地。
社會在短時間內發生了巨變,教堂也從原先單純做禮拜的地方,變成了一個集監獄、療養院、病院于一體的黑暗圣地。
秦非的工作性質決定了他能接觸到的各類非正常事件遠超常人,在死人堆里混久了,多多少少也聽過一些用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每個人都睡眼惺忪地看著他, 還有人正打著哈欠。
事實上,就在這電光石火之間,秦非已然有了另一個猜測。他們不知道身旁的人是什么陣營,也不知道對方陣營的任務是什么。例如看守進出門送飯、或者別的什么——這牢房可能有放風時間之類的?
頃刻間,地動山搖。秦非話音落,剛才還在不斷輸出溢美之詞的觀眾們徹底啞了聲。秦非半垂著眸子思索,一點聲響都沒有發出。
但。凌娜與蕭霄見狀忙擋在秦非身前。任平是指認出鬼后而死的,死亡原因自然也要從這個點出發延伸。
華奇偉喉間涌起些許血腥味,他驀地瞪大雙眼,瞪到眼眶處傳來撕裂一般的疼痛。
他看著三途身上黑色的護腰帶被鮮血浸透,演變成一種介乎在黑與紅之間的詭異顏色。只有十八口黑漆木棺材無聲地躺在原地,棺蓋緊閉。
蕭霄湊上前,皺著眉頭指向最后一條規則。每個人都想擠上前去看那張紙條,有外圈的玩家看不見,焦急地墊著腳:“紙上寫了什么?”
“用在你的身上,一定非常有意思。”
這一點從2號身上就能看出來。
她抬頭看向一旁的玩家們,黑白分明的眼中寫滿疑惑,似乎是想問:是不是你們把我的小伙伴藏起來了?“動手吧。”祂十分平靜地說道。“我還沒想好。”秦非坦言道。
秦非驀地皺起眉頭。
靈體說完這些,頓時在直播大廳掀起了軒然大波。秦非:!
“你確定你要和我一起進副本?”他問蕭霄。
鬼火知道的還挺多。室內恢復安靜,秦非一個人躺在房間里,盯著天花板出神。
直播光幕另一側的F級直播大廳中,秦非的反應激起了觀眾們的一片嘩然。
蕭霄莫名其妙被打了一大管雞血。當時秦非正在和蕭霄交流信息,沒太注意其他玩家那邊的動靜,但大約也聽了個囫圇。
凌娜說不清自己現在應該松一口氣還是更緊張,兩人四目相對,刀疤的目光毫不掩飾地落在她的身上。除了這群瘋狂喊老婆的,還有一小撮人的關注點放在了另一個地方。
“他是不是什么大佬偷偷溜回F級副本找樂子啊……”有靈體喃喃自語。
【天賦技能:一張破嘴(可升級)】
“掉毛有點嚴重。”他說。
反正無法攻略,那東西又沒辦法從鏡子里出來,秦非干脆盡情放飛自我。
導游重新戴上了他的帽子,寬大的帽檐幾乎將他的大半張臉都淹沒在了陰影下。
他這輕松愉悅的神態幾乎已經讓直播間里的觀眾形成條件反射:……就,很奇怪。
當秦非背道:
作者感言
秦非的眼眸中滿是誠懇:“真的不行嗎?我們是真心實意想為社區做一份貢獻,今夜沒有工作指標的話,我們不拿工資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