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師, 這個稱呼是薛驚奇自己提出來的。
秦非實在很難相信。“怎么……怎么會?”老鼠難以置信。但——
他們身后的褲子鼓鼓囊囊的,似乎藏了一條看不見的大尾巴。秦非歪了歪腦袋,四面環視空氣一圈。而是變成了回字、品字、甚至是更加復雜的形狀。
雖然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但秦非有自知之明。秦非卻又一次開口:“再等等。”
三途撒腿就跑!但他們都沒有想到一點。
一切還要從二十分鐘前開始說起。
而且,假如這壇子真的是污染物,秦非在一進到垃圾站的時候就應該已經感受到了。
“活動中心的時間應該差不多了吧?”彌羊皺起眉頭。
亞莉安目瞪口呆:“什么情況?”刁明從昨天被秦非從密林里撈回來以后就一直精神恍惚,直到早上日出后狀況才稍微好轉。“……家里出什么事了?”秦非略有一些艱難地問道。
秦非神色微窒。很容易讓人產生一些聯想。隨著操作桿上行的槽口被卡住,絞肉機的隔板也在半途中停滯下來,整臺機器發出沉悶的響聲,機油和鏈條的摩擦聲越來越重。
高級靈體一臉悲哀,站在原地搖著頭。但她已經沒什么可懼怕的了。因為林業鬼火和三途不止一次和秦非組隊,不少秦非的粉絲都已經眼熟他們,在秦非與這一行人分開時,粉絲們時常在兩頭流竄,時刻關注雙方的動向。
污染源湛藍似海水般的瞳孔中,無聲倒映著秦非的臉,祂毫無情緒的眸底寫滿陌生。系統提示音毫無征兆地響起,在冰雪覆蓋的空闊山谷間幽然回響,與身下深澗內傳來的嗡鳴聲裹挾在一起,扭轉出如困獸尖嘯般的尾音。
彌羊一想起那些圍攻自己的蟲就覺得不寒而栗。這些雕塑和屋內桌椅一樣,也全都是石膏最原始的淺灰白色。
秦非只負責指揮和參與收集線索,等到東西全部整理出來,堆放在空地上以后,丁立立即像個任勞任怨的跟班一樣將物品清點完畢,隨即分發給各個玩家。可管道比光滑一片,根本沒有可以下手的地方。
或者說,眼前之人似乎不是完整的。
胳膊上的肉也被啃得處處殘缺,下方近三分之一位置的傷口全部深可見骨,整只手掌幾乎都變成了骷髏爪。
但。彌羊現在一點也聽不見他們在里面說什么了,獨自一人被孤立在外,滿臉幽怨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反正秦非幾人身上的彩球數量已經不少,不至于因為排名太靠后而被淘汰掉。
聞人黎明驟然變色:“你想也不要想!”門上的翅膀圖案無法用肉眼分辨出是什么材質,帶著一種流動的光澤, 仿佛有生命一般。
秦非搖了搖頭。
前方傳來被拉長的聲音:“記得幫忙掃掃尾巴——”“對了,那扇房門是綠色的。”老虎又道。他剛剛啟用了特殊能力,感官在瞬息之間變得極度敏銳,在距離這里更遠的方位,熟悉的振翅聲二連三響起,連結成一片。
NPC出了拳頭,而黃狗出了剪刀。這位想下班的工作人員走進船艙,同時還推進來一輛非常大的多層推車,每層都密密麻麻地塞滿了罐頭。
與幼兒園這批回城玩家的安靜不同,活動中心門口吵吵嚷嚷,喧鬧得就像一個菜市場。
因此他思忖片刻,將余下那六人也都像聞人黎明一樣,用繩子拴住了脖子。呂心劇烈地喘息著,那個一直追在她身后的東西似乎也被關在了門外。殺人兇器被偷走了,他一定很慌吧,現在估計是害怕警察來抓他,所以跑路了。
一切都完了。就算后面再被發現估計也很難辨認。抬眼再看去時,氣球頭又恢復了原先的表情。
祂睜眼看著秦非,那雙湛藍的眼眸比海水更加湛藍深邃,視線冰冷,不帶絲毫溫度。
陶征驟然摸出了個高級道具,幾人都饒有興趣地圍上前看。他充滿怨念地轉身,在看到應或臉上兩個通紅的巴掌印以后驟然轉悲為喜。也有一看就實力不濟,盯著那些彩色的門瑟瑟發抖的。
然后偷偷將它藏起來,沒有告訴任何人,用以截斷生者陣營玩家們成功通關的路。秦非搖頭:“我也不清楚。”
比起“人”,此刻的祂似乎更接近于“動物”,祂的一舉一動都未經思索,上一步和下一步之間毫無任何關聯,祂想到什么,就做什么。難怪會被一個玩偶遮擋得嚴嚴實實。兩支追趕著玩家的怪物團隊迎面相撞后混雜在了一起,有怪物一臉迷茫地左顧右盼,不知道自己接下去該跟著誰跑。
如他所愿,召喚出了守陰村中的NPC,但卻不是鬼女。“搞不懂啊,老大是發現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了嗎?我怎么什么也沒看出來??”
【恭喜玩家小秦收到一個來自觀眾打賞的“絢爛煙花”!打賞積分將于直播結束后統一結算。】這話簡直比秦非剛才承認自己是真的死者還要讓人震驚。
作者感言
鬼女姐姐掐了秦非的脖子,手手當然是會生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