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業還想再問，但是老板娘已經不想說了，將幾人往店外面轟：“你們該走了，我要關店了。”

他在接近目的地之前已經刻意加重了腳步，防的就是將前面的人嚇著。秦非什么也沒有聽到。

秦非躺在棺內，靜靜閡上了眼。撒旦：“……”道理的的確確是這個道理沒錯。

他對著空氣伸手，從隨身空間抓出一件帶兜帽的黑色沖鋒衣塞進秦非手里：“好歹用個帽子擋一下。”那人慘叫一聲，像只蝦米一樣蜷縮起來，痛苦地捂著胃部彎下腰去。青年低垂著眸子，重新抬起眼時已經調整好表情，現在，無論何人看來，都只會覺得這是一個對眼前的環境充滿好奇與探索欲望的普通游客。

“你這骯臟的灰色老鼠，不要留在這里礙眼！”那些在賭局系統中成為熱門選手的玩家們，往往是積分排行榜上上竄速度最快的那一波人，但同樣，也是消失速度最快的那一波。小僵尸四肢僵硬地從棺材里爬出來，跌跌撞撞走回秦非身旁。

“尊敬的神父，我還要為2號圣嬰懺悔。”

他準備拿3號當肉盾。怪不得。“對對對，要是我被扔進直播里，肯定就是那種一輪游選手。”

很快，教堂里的修女發現了這個秘密。

導游一言不發地向前走去，玩家們迫不得已只好跟上。他在餐廳里一邊分析案情，一邊觀察眾人的微表情。

秦非眨眨眼，十分誠摯地開口：“來都來了。”只是，向前沒跑幾步，他便聽見那邊有聲音傳了過來。可圣嬰院并非如此。

秦非挑揀著向三途和鬼火敘述完了自己的需求。

他們也同樣覺察到了古怪之處。

他后退兩步，后背直接撞到了柜子壁上。

秦非鎮靜地向著二人頷首，邁開長腿，一步一步朝門邊走。雖然整個過程安靜又和諧，但秦非依舊從空氣中讀出了幾分不對味來。

哪兒來的符？王明明家的大門前。

“我也很清楚你的來意。”“哈哈哈，老婆：桀驁美人，一身反骨！”秦非一邊上手，一邊像一個真正的網絡主播一樣，對著鏡頭那邊的觀眾們解釋道。

鬼女微微抬頭。程松的一名老粉抿了一口杯中的靈酒，搖著頭回答道：

“主播%……&%——好美&……#”那里生長著一簇苔蘚。聽完秦非這句話后，鬼女明顯一愣：“那么多人？有多少人？”

徹底瘋狂！他早就已經發現，副本中這些足以令其他玩家人人自危的污染，在他面前就像是完全不存在一樣。

——誰他媽向前走的時候，腳尖都還沖著前面，卻已經把上半身一百八十度扭轉回來了啊！！！

凌娜扯了扯蕭霄的袖子：“別太著急。”凌娜垂眸，掩下眸底的殺意。

蕭霄一愣。彈幕界面中瘋狂飄過一些諸如“送人頭了”、“期待主播大殺四方”之類的水話，秦非沒有看見。

則恰恰意味著‘表里世界翻轉’。精神類盜賊, 和魅惑系玩家一樣，這是一類專門針對副本內npc生效的天賦技能。

這幾年間，教廷和政府之間的博弈終于到了尾聲。直視神像的眼睛，勢必會誘發什么糟糕的后果。倒在距離真相一步之遙的地方。

秦非那么仔細的人，根本不可能像他一樣忽略副本規則，只可能是故意的。隨著秦非的話音落，亂葬崗中的眾玩家瞬間混亂一片。

事實上，那冊子里的內容都已經被秦非看了一遍，印在了他的腦子里。二樓的格局一如兩人曾經見過的那樣，幽長的走廊盡頭屋門緊閉，隨著兩人一鬼的腳步臨近，那扇門自動發出了吱呀一聲輕響。越往村子西南方向走，房屋越是稀疏，最后幾乎成了一片空闊的空地。

事實上，秦非也的確不是第一回干這個。林業認識他。

難道……其實剛才來的路上他就發現了，路邊也有不少人家在門前貼了符。但秦非竟然覺得，這段時間，比他在副本中奔波游走在死亡邊緣的那兩天兩夜加起來，還要讓人心累。

秦非微微喘息著，他在丟出血瓶后立即找準時機向著另一個方向跑了過去，可糟糕的是，背后，2號竟然并沒有死，反倒緊追而上。秦非挑眉，幾乎是在電光石火之間便明白了過來。

她一把扔掉了痛苦之梨，伸出手指，顫顫巍巍地指向秦非的鼻尖：“？他在說什么屁話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