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徹底妥協了。近二十分鐘的時間里,他們也的確成功阻止了兩起玩家與NPC之間的紛爭。
徐陽舒:“……”這是一個看起來心軟,實際卻很不容易動搖的NPC呢。艾拉笑了笑,笑容中帶著一種對新認識的閨蜜才會產生的,特有的好感與羞怯:“這沒什么的,以后你有其他問題,也可以來找我。”
餐前禱告這件事,蕭霄屬實是完全沒想起來。這一點,沒人能說清,也沒人敢賭。——要不然它早就跑了,誰要站著挨打!
“動手吧。”祂十分平靜地說道。時間飛速流逝,19點的鐘聲很快響起。但這不重要。
這神父的膽兒也是夠小的。“只是將兩個玩家送進同一個副本里,進副本以后就不會繼續捆綁在一起了。”蕭霄解釋道。老神父真的很怕,等一會兒走到他的寢室門口時,這個年輕人會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將他扔出窗外,并宣布這間房間從此歸屬于自己所有。
他說完后人群中沒什么反應。
“不用著急吧,6號正在追著19號打,照這個趨勢,醫生估計一會兒就要來了。”“好的。”秦非點了點頭,眸光微閃。被困在天井中心的村民們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或許是因為要在這個副本中示人,祂才占用了蘭姆的身軀,頂著這張和蘭姆一模一樣的臉。那就沒必要驚訝了。要么就被他氣到破防,要么就不停地試圖說服他,直到終于發現他實在聽不懂人話,而自己已經被累得半死。
玩家們一路走來,路上連NPC也沒見到幾個。“完蛋了,我怎么覺得這個帥氣撒旦要倒霉了?”
或許人的極限總是要在一次又一次突破中達到新的高點,總之,秦非可以肯定,自己現如今奔跑的速度,絕對超過了他在警隊參加體能訓練時的最高紀錄。
雖然秦非對于這一點已然十分肯定,但他還是想再次求證一下。在從禮堂回來的路上,華奇偉同樣注意到了那些詭異的神像。想起那一道道粘連在他身上、仿佛要將他生吞活剝的視線,他狠狠打了個哆嗦。
“靠,神他媽更適合。”
有玩家不死心,一直粘在秦非旁邊,一副秦非不告訴他他就不走的牛皮糖模樣。自然,墳山,老玩家們也是非去不可。
戰場上,任何輕微的走神都是足以致命的。告解廳外, 鬼火期期艾艾地開口:“我、我已經把自己知道的全部都告訴你了,我的積分……”“尊敬的神父,我要向您懺悔,犯了偷竊的罪。”
刺頭男面帶狐疑地打量著宋天:“剛才紅隊的那三分,是你加上的?”撒旦的臉色青紅紫綠。
“副本分為表里兩個世界。里世界是基于蘭姆的記憶生成的,表世界則是他存放自己24個副人格的地方。”有單獨消失的,也有兩個、三四個一起消失的。
他也壓根沒打算費心去想。
黑而長的走廊中,只有修女和秦非的腳步聲錯落響起。
這個Boss從設置的最初就沒有給過玩家硬碰硬的選項。辛辛苦苦繞了一大圈,終于,他問出了他最想知道的那個問題。
秦非緩緩將頭向后扭。最后,那團黑霧感到了倦怠,盤亙在了蘭姆的腦部。
“好的”秦非從善如流地一口應下。因為看著蝴蝶難受,他們就舒服得不行。
在秦非的視角下,那人頭頂同樣頂著一行字。
好像他天生就該待在這個副本里,他就是這個副本的一部分似的。他現在儼然已經成了一只驚弓之鳥、炸毛的鵪鶉。“來了來了。”
再然后,只需靜待時間流逝即可。可他們還是逃不掉。玩家與玩家之間看起來絲毫沒有關聯,NPC總是出現得隨意、而消失得更隨意,表里世界翻轉時光怪陸離得如同一場夢。
他那粗短的脖子上同樣傷痕遍布,皮肉外翻,道道血痕觸目驚心。蕭霄:“???”秦非卻難得地感受到了一絲困窘。
他抬起頭,直勾勾地望向玩家們的眼睛。
秦非坐在他斜對面,同樣也沒能躲過,溫熱的液體順著秦非的臉頰滑落,他屈指輕輕蹭去,若有所思地盯著自己被染紅的指尖。
蕭霄隱住心中的震顫,愣愣地看著秦非。良久。
想要用力,卻忽然窒住。假如祂有一個固定的模樣。在規則世界里,玩家能夠進入的直播世界分為各個不同的等級,體驗世界、E級世界、D級世界……如此一直到A級,甚至是S、雙S級世界。
搜索引擎里沒有這個村莊的名字,地圖軟件里也同樣找不到絲毫村莊存在的痕跡。
作者感言
原來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