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他在這場副本里還頂著一個智商為0的白癡身份!他這輕松愉悅的神態幾乎已經讓直播間里的觀眾形成條件反射:秦非目光閃了閃,那種被系統針對的感覺又一次從心底浮現出來。
“我不去,那當然是因為。”赫然是一大群僵尸!屋里沒有窗戶,幾人來時也沒有開門,整個房間都是舊紙張與灰塵的味道,秦非吸吸鼻子,抑制住自己想要打噴嚏的欲望。
居然連觀眾的感官也一起影響!挖眼睛?挖什么東西的眼睛?玩家們迷茫地面面相覷。
秦非眼尖地一瞥,發現中年男掛墜里的琉璃珠中像是盛了一點點液體。秦非面不改色,微笑著回答:“我只是比較愛看柯南。”看樣子大佬不僅是在副本內,在規則主城中,人脈也非常廣啊!
他是親眼看著那個拿刀的村民劃破秦脖子的。鼻端傳來血腥氣味,身后,蕭霄的腳步聲變得踉蹌。
他靜靜等待著彈幕接話。這也太離譜了!凌娜的眼睛都睜大了。
秦非的前后左右各有一人,四個人像是抬轎子那樣,將棺材扛在肩上,腳步平緩而穩健。玩家身處的副本世界只能升級不能降級,玩家們只能不斷努力,掙扎向前,或是死。
“唔!”寒氣順著蕭霄的足心竄起,一路直沖天靈蓋,就在蕭霄下意識的尖叫聲快要沖破喉嚨而出的瞬間,秦非極迅速的伸手,用力捏了捏他的指尖。這一條規則被用凌亂的橫線條劃掉了,秦非辨認半晌才勉強看清底下的字跡。
“當然不會,你看我像是這么惡劣的人嗎?”
“咚——”他說話的語氣充滿嘲諷,中年男人垂在身側的手瞬間握緊,儼然已經怒意緊繃。
空氣像是快要凝固的膠水, 粘稠又令人窒息。系統終于做了一次人,在合適的時機將鏡頭切近,苔蘚驟然被放大時數倍,清晰的呈現在了觀眾的眼前。
光幕中,抓錯人的黛拉修女正在內心進行著一場極限拉扯。
家長里短和雞毛蒜皮對大多數人來說可能不是什么值得喜歡的東西,但秦非的專業素養令他能夠在人際交往中游刃有余。秦非挑眉:“也不是完全沒可能。”
“因為,從現在開始,我就是神父了。”時間只剩最后十分鐘,現在即使是用跑的,要趕在十二點前到村東都有些勉強。
“救命,主播扇人的樣子好S啊!!”
“是林守英嗎?”林業問。3號玩家。
聽蕭霄低聲說完心中的憂慮,青年無所謂地笑了笑,神情十分放松:“我倒是覺得,他應該不是那種沒事找事的人。”本來不怎么尷尬的,被你這樣一說,不尷尬好像都過不去了。好煩,這次她真的受打擊了!
也對。她伸手探了探2號的鼻息,向秦非點點頭:“還在喘氣。”說著他開始報菜名:“鮑魚、海參、北極貝、蝦滑、毛肚……”
他的假期,他長達整整三十天的假期……才剛過去三天啊!!!突如其來的驚嚇原來只是一場鬧劇,這起荒誕的事件令玩家們的情緒越發差勁,再也沒有人開口說話,前行的隊伍一片死寂。村民們請來了大師,聽完整個事件的始末,大師縱觀全村風水,說了這樣一句話:
那么,真正的答案,究竟會是哪一種呢?
與找出鬼相對應的,自然就是保護鬼——甚至是扮演鬼、成為鬼。
他在向前走的過程中一直在腦海中記著路,與此同時,也時刻不忘觀察著道路兩旁。秦非正這樣想著,鬼嬰就像是和他心有靈犀一般,小小的身體一扭一扭,像只壁虎似的順著墻壁往上爬,短胖的小手抓住布簾,眼看就要將它掀開——
“你、說、錯、了!”
“不怎么帥氣。”秦非評價道。秦非搖搖頭:“當然不行,因為我從頭到尾就沒有違反過規則。”
其實這個副本里最大的不安定因素,是他眼前這個家伙才對吧???4分輕松到手。
為了盡快打發走這個該死的孩子,她萬分不情愿地彎下腰,將耳朵湊到了他的旁邊。
聽秦非這樣問,劉思思齊遲疑著指向義莊一角:“那個…你問的那個人,好像一直在那里。”系統模糊了那對夫妻的感知,它欺騙了他們,讓他們以為自己就是他們的兒子。那時趕尸一脈已經沒落下來,林守英為了不埋沒祖上的基業,憑一人之力,苦苦支撐著整座村子繼續維系正常運轉。
雖然和蕭霄認識滿打滿算也才一天時間,但秦非已經精準地摸清了他的性格,一張嘴根本沒有辦法連續消停兩分鐘。那么,一小時和20分鐘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區別,同樣都遠遠不夠。
若是不深入探究,這的確是一間十分普通而正常的房間。副本世界中規則的存在意義不是為了讓人“遵守”,而是為了讓人“違背”,只有玩家違反了規則,直播才會有看點,才會有戲劇性。“我來就行。”
秦非對醫生笑了一下。直播畫面中,處在關注的漩渦中心的秦非,心情也并不比觀眾們輕松。他只有找人。
作者感言
秦非單手撐腮,漂亮的眉頭微微蹙起,望向他時一臉憂色:“喂,我說。既然你不是我的里人格,能不能不要再頂著我那張臉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