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非將眾人從混沌中點醒的那一剎那,那群人就飛快地意識到了一個無比現實的問題:
現在他眼里完全看不到兩人之間的年齡差距。
“這就升成E級了???我的天哪,一場直播就升級??也太強了吧!”
秦非臉都綠了,這小家伙還真不愧是沒良心的典范,進門之前還在和他親親貼貼膩味個沒完,親姐一出現,立馬就把他拋到了腦后。
秦非一邊逃命,竟還有閑心在心里估算著哪些人活下去的可能性比較大,
再往后的路便是徹底的黑暗。圣嬰院來防守則第六條。“邊走邊說吧。”秦非撩開炒肝店的塑料簾子,邁步向灑滿陽光的街道走去。
“或許,這些巨眼的確算不上什么。”秦非觀察半晌,得出了結論,“僅僅只是系統逼迫玩家們加速直播任務進程的一種手段罷了。”如果那真是血的話,以秦非算得上內行的痕檢經驗判斷,應該是有人在他這個位置、以和他相同的姿勢。
秦非重重摔落下來,屋內的靈牌稀里嘩啦散落一地。不遠處,鬼嬰咯咯咯笑著爬上了鬼女的膝蓋,姿態親昵地伸出兩條手臂。……好多、好多血。
但他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從胸腔中逼出略顯虛假的笑聲:“啊、呵呵,對、對!”蕭霄就是在這個時候闖入了三途與鬼火的視野之中。
假如神像是有自己的意識,并且會攻擊人的——三途看著林業呆滯到懷疑人生的表情,哭笑不得:“不是這樣的。”
這或許是三途經歷過的那么多場直播中,觀眾們最不希望她死的一場了。蕭霄:“……”棺材作為副本中唯一的安全屋,假如本身就是一個騙局,那玩家們的處境未免也太過于被動了。
成了!他們是打算繼續去探索副本沒錯,卻還沒來得及出發。
“好吧。”
秦非向門那邊邁了一步。那雪白的墻壁、光潔的地板,此刻都已變了模樣,上面遍布著肉瘤般的突起。“哈哈哈,好蠢,湘西本的導游最討厭和游客交談,他這樣做絕對活不過今晚。”
室外不知何時起了風,流動的云層將頭頂過于刺眼的陽光遮蔽了些許,枝繁葉茂的大樹在風中發出簌簌的響聲,孩子們的笑鬧聲響徹整片園區。“……秦哥先是把我從僵尸堆里救了出來……把女鬼忽悠瘸了……和Boss大戰三百回合……套出了副本內幕……”鐵鏈長度不足30厘米, 走路時只能小步挪移,雙腿根本無法正常開合。
“滴答。”在到導游的帶領下,已然成為了驚弓之鳥的玩家們列成一隊,魚貫離開了禮堂。
王明明的媽媽:“明天我再去買一塊新的鏡子安上。”他望向空氣中虛無的某一點:秦非問:“你還記不記得, 圣嬰院來訪守則的第六和第七條?”
作為一個已經存活了成百上千年的墮天使,一個在地獄的業火中生存的惡魔,撒旦原本的模樣同樣十分英俊。說誰更優秀, 另一方都會覺得不服氣。秦非心中涌起某種一股不太美妙的預感,轉而將手探向告解廳的門。
王明明的爸爸媽媽一個收拾一個打掃,很快將一地碎片撿得干干凈凈。一盒又一盒,徐陽舒像是八輩子沒吃過飯似的,在眾目睽睽之下風卷殘云,不肖片刻,面前就堆起了三只空空如也的塑料餐盒。
最終他還能沒有忍住道:“我走了以后,你不會再對主說些什么了吧?”
“歡迎進入結算空間!”
老人話鋒忽轉:“怎么,你們不知道這個村子每年都有游客失蹤嗎?為什么還敢來呢。”一念之差,徐陽舒開始在社會上招搖撞騙。
在秦非看來,導游留下的這份指南中暗含了不少關鍵信息。只要讓修女把所有玩家都鎖在里世界的囚房里,那他們就注定都翻不起什么風浪。他們嘗試了許多種辦法:
凌娜道:“我記得,在祠堂里,秦哥進過的那間房間,地上好像散落著很多靈牌。”天花板都被掀飛了……真的很夸張啊!!“跑……”
“這主播是什么新星蠱王嗎,怎么直播間的粉看起來都有點神志不清的樣子??”之前秦非和其他玩家在餐廳里,這小東西就跟著一起過去了,只是隱著身形一直沒被發現。這些人格或多或少都存在著一些精神健康方面的問題。
“tmd,這兩個自稱主的信徒的人,真的好像兩個惡魔啊。”還死得這么慘。
蕭霄:“不知道,他還沒回來。”
那扇門后的光亮如同溫暖的潮汐,像水一樣將秦非整個人包裹起來。蕭霄:“!這么快!”
他們還能說話,還有思想,還知道自己是誰。不過黃袍鬼一碰自己就吐,秦非也不知道緣由,只能暫時將此歸咎到鬼女的手或是導游身上去。
于是所有仇恨都找到了出口,他不假思索,沖上去就踹了那條狗一腳!!蕭霄搓搓手:“我就是想說,大佬你什么時候進新的副本,就叫上我一起唄?我弄到了一個綁定資格……”
作者感言
導游滿意地頷首:“如果對本次旅程有任何疑問,隨時可以去村口的大巴車上找我,我就宿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