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問題就這樣十分順暢地解決了。秦非但笑不語,伸手,指了指告解廳的外面:“你看。”
說完便消失在了原地,大概是回到了自己的獨立空間里。
哪怕是重度社恐,也很少有人會對其他人的觸碰產生這么大的反應。秦非咬緊牙關。
白里透紅的,看上去簡直容光煥發。不規范的操作導致村中陰氣橫流,那些被堆積在祠堂外的尸體,在某一日突然都化作了活尸。
也不知它那顆僵尸腦袋里究竟想了些什么東西,竟伸手,將秦非放回他脖子上的頭又摘了下來。外面的街道上突然傳來一道劃破云霄的尖叫!這樣嗎……
“你他媽說什么??”談永簡直難以置信,伸手掏了掏自己的耳朵,確信他沒有聽錯,又抬頭直勾勾瞪著秦非。這個清瘦秀氣、穿著藍白色校服的男孩子,不正是守陰村副本里,和他們一起通關的林業嗎?
眾玩家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便見那二人的指縫間滿是泥土,身側的土地上則布滿彎彎道道,不知是些什么鬼畫符。他們的腳下擺著一盞盞油燈和白色蠟燭,都已經點燃,搖曳著零星的火光。
他一定是看到了什么,讓他確信老板就是鬼,所以才會在那時不假思索地出手指認。……
他偷偷瞄了秦非一眼,又收回眼神,而后小步向前方走去。蕭霄和孫守義都已經不在祠堂里,其他玩家也同樣不見身影。
“這是什么意思啊,沒人受傷醫生就不會出現嗎?”
鬼嬰從直播開始后就一直隱著身,直到剛才秦非進了臥室,將門關上后,他才樂顛顛地顯出了身形。
……
“臥槽!!!”蕭霄尷尬地一把捂住。他望向秦非的目光狂熱又古怪:“這已經是我們第四次見面了。”
在規則世界中,有一個所有玩家都公認的事實:
源源不斷的觀眾涌入直播間,叮叮咚咚的獎勵聲在林業耳畔不斷響起,但他已經聽不見了。“小秦。”
但,規則就是規則,規則是不容違背的。究竟是懂了什么呢??光是看他們二人現在這個不正常的樣子就知道,這桌食物一定有問題。
秦非總覺得導游就像個事先上好程序的發條人,一旦玩家們不按照他的預想行事,他就卡殼了。“這你就不懂了吧,像我們這種看過主播上一場直播的都知道,這個主播就喜歡刺激的,場面越刺激,他就越冷靜……”
對比一下自己凄凄慘慘的積分,那種認知被刷新的震撼,實在很難用語言來形容。6號在表世界的休息區里已經用清水將自己渾身洗凈,而秦非,雖然他用手怕清理了自己的手和臉蛋,可他衣袍上那些血跡,卻還明晃晃的暴露在那里。
不想那些虛無縹緲的事,只要做好眼下就好。……難道最真實的他,是個怕黑的慫蛋?
林業也嘆了口氣。這也就讓玩家們逃脫起來十分輕易。靈體們在這一組主播的不同視角間不停地跳轉切換,試圖掌握所有人的動向。
眼尖的蕭霄一眼便看見了那邊有什么:“那里放了一把鏟子!”
可是,玩家們彼此對視著,目光中卻都透露著遲疑。冰冷的刀片擦過脖頸,帶來陣陣令人靈魂發冷的刺痛,凌娜緊咬著牙關,心中涌起難以言喻的憤怒與屈辱,就像是一簇火焰,燃燒得猛烈而洶涌。
0號囚徒站在欄桿另一面, 與秦非靜靜對視。秦非雙手交疊,鄭重其事地開口:“有一件事,我必須要告訴你。”“你根本不知道,我是多么渴望成為和你一樣的人啊!”
被丟過來的是一把老式的木質椅子。“誰知道呢。”秦非輕描淡寫地開口,起身走到義莊門邊。和外面教堂明凈光鮮的環境不同, 走廊光線昏暗, 狹長而幽寂,一眼望不到盡頭。
威脅?呵呵。規則世界就是這樣,即使是再平淡的日常底下,似乎都蘊藏著暗流涌動的殘忍。
各個分區的管理處都只在每天上午營業,若是錯過了營業時間,玩家們就只能等到第二天再去提交辦理。6號的神色越來越興奮。
但那個拿到分數的人……他思索了半晌,終于找到一個合適的形容:“你可真是骨瘦如柴啊。”他還沉浸在“自己是個沒用的東西”這件悲傷的事中, 但秦大佬儼然并不打算安慰他。
這場意外使他變成了一抹寄生在蘭姆體內的幽魂,變成了一個什么也做不了的廢物。【道具附加說明:怎么,覺得5%太少?別忘了你只是個F級主播, 還指望弄到什么厲害的好東西?】
秦非身側不遠處,蕭霄的智商短暫地回籠了一下。而直播中的眾人也的確沒有令觀眾們失望。窗戶沒有開,垂在窗前的窗簾卻忽地憑空舞動起來。
作者感言
陸立人知道自己這樣貿然搭訕,肯定會引起人的懷疑,所以他在之前的整個游戲過程中都沒有動手,也沒撒一點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