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莊里靜悄悄的, 好像一個人也沒有。告解廳外,鬼火露出一個不太好意思的表情。“縝密個屁,縝密的人會干出這么莽的事來?”
秦非眨眨眼,無辜之意盡顯:“不是我帶進副本的。”可是,這個副本顯然不是那種可以容人咸魚躺的副本。
“下則為河岳,上則為日星——”那里沒有任何波動,無論是緊張、擔憂、抑或是恐懼。
就在秦非走進電梯間的一瞬間,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鈴響,系統提示在所有玩家腦內響起。他現在看到走廊就犯惡心。
“如果他們的尸體不在家里,不在祠堂,也沒有埋在亂葬崗。”秦非低聲道,“那又會在哪里呢?”有觀眾急得從人群中擠出來,在一旁焦躁不安地踱步。最夸張的還有叫他媽媽的。
現在,這色鬼要摸孩子的臉蛋。秦非這樣想著。
催眠?黃牛大手一揮,十分自信:“是不能交易,但我是誰?我可不是一般人!只要你們信得過我,那就跟我來。”很快,那幾個人的身形自不遠處顯現出來。
蕭霄渾身直起雞皮疙瘩,咬著牙低聲咒罵:“草,這地方到底有什么鬼,老子san值刷刷地掉。”而需要費如此大力鎮壓的東西,用膝蓋想一想也絕不會是小角色。
光幕背后,正在觀看直播的靈體們笑得東倒西歪。都會使吊墜中的液體增多。
其他玩家可都在上面呢!秦非知道,昨晚他和2號被黛拉修女帶去的,就是這些門后其中的一間。
十六個男女老少不同的人格侵占著這具身體,蘭姆越來越頻繁地在人前表現出異狀,這令他的家人們對他的不耐日漸加深。她要讓林守英回來,將幾十年前那場慘無人道的屠殺,再復現一次!
……彈幕中頓時飄起一片“???”。玩家們不動,導游也一動不動,站在門邊不斷重復著剛才那句話。
老頭離開物業時還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也不知這一上午經歷了什么,現在整個人看起來都有幾分恍惚。他遠遠望著那個向他們行來的黑影,像是看見了什么令人極度恐慌的邪惡生物一般。仔細看去,背后的窗欞卻并沒有打開,緊閉的木質窗框被紙錢貼住,就連窗縫都被糊得死死的。
彈幕的浪潮大體上分化成了三類:鬼火十分生硬地將話題扯開:“我們還是繼續去找找其他玩家吧,想辦法弄明白他們的里人格是什么,然后去告解廳攢積分。”直播大廳中掀起層層疊疊的聲浪, 沒有人明白秦非究竟想做什么。
那笑聲像鴨子般低沉又粗啞。
他眨眨眼,唇畔勾勒出一抹似是而非的笑容。
事情已經很明顯,那群人在徐家祖宅中肯定是找到了什么。
玩家們瞬間頭皮發麻。在這座教堂中,處處都充滿了無形的眼睛。對于秦非而言,這是一場十分難得的安眠。
那是個很經典的通靈游戲,或許絕大多數人都不陌生。孫守義終于還是沒忍住,問出了這個稍顯殘忍的話題。
一旁的尸鬼受到刺激,攻擊速度驟然比之前快了兩倍不止,伴隨著一陣地動山搖般的吼叫,越來越多的尸鬼朝著這個方向沖了過來!“砰——”
七月盛夏,頭頂的太陽大得要命,像是想要將地面上的一切都烤得融化。秦非的視線不著痕跡地從那一地流淌的鮮血上掃過。王明明的爸爸:“兒子,快來啊。”
好了,他最后的疑惑也被消解了。
“我只是想問問你,如果別的圣嬰在懺悔時和我說了一樣的內容,還能得到主的獎勵嗎?”秦非聞言不由挑眉,看樣子,這鬼嬰還大有來頭。她說話時面前整片空氣都是臭的,讓人分不清是她嘴巴的味道還是懷里桶的味道。
如今他的頭七已過,但由于肉體未能下葬,魂魄也無法投胎轉世,靈魂和肉身只能一起被困在三途河邊,如今正沒日沒夜地哭喊著,求他爹娘幫忙想想辦法。“這,應該不至于吧……”他的眼神有點呆滯,吞了口唾沫。
蕭霄退無可退。
但捉迷藏就不行了,根本沒地方讓他們藏啊。怪不得今天早晨9點前, 鬼火一點要去做任務的意思都沒有表現出來。
“**下頭系統,嚇不到主播你就嚇唬我們找樂子??”
按照常理來說,這個計劃唯一的變數就是13號。
那聲音太過尖銳刺耳,很快吸引了鬼怪的注意。“至于要怎樣去找蘭姆——”
午后的日光灑進屋內,青年通身仿若氤氳著一層光暈,鬼嬰像只貓咪一樣盤在秦非懷里。
作者感言
程松一如既往地沒什么表情,斂著眉目:“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