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主播看起來有點傻。”村長雙手合十,神色虔誠。“可是可是!主播真的好會哄, 嗓音太溫柔太甜了吧,我心都要化了~”
“我們這是要走到哪里去啊……”“這你就不懂了吧,嘿嘿……一看就是個剛剛才過來看熱鬧的。”有靈體發出神秘莫測的笑聲。蕭霄皺眉盯著車窗外的黑暗,而秦非則穩穩坐在位置上閉目養神,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
只是還有一點,秦非不太明白。戰場上,任何輕微的走神都是足以致命的。
“這是……?”他仰頭望向秦非。蕭霄想了半天,忽然靈光一現,他抱緊懷中的圣經,擲地有聲地開口:
秦非“嗯”了一聲,遞上兩張10塊的紙鈔,這是他出門前從王明明家的玄關桌子上順來的。鬼火接著解釋道。薛驚奇伸手推了推,發現這門鎖著。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過去,他就完全笑不出來了。不遠處,鬼女的另一分身因為失去主體的操控,已然消失不見。秦非的腦海中浮現出各種不同詞匯。
修女被旁邊傳來的動靜嚇了一跳,迷茫地回望,卻只看見空蕩蕩的走廊。在規則世界中,幾乎每一個上了新人榜的玩家會選擇隱藏個人信息。
“我要為1號圣嬰懺悔,他犯了偷窺他人的罪。他的內心骯臟,雙眼污濁,即使用十杯圣水也難以洗凈。”
整個大廳中的氣氛無比緊張。秦非攤手:“我也不清楚。”3號的計謀,就是光明正大地敲開秦非的門。
看完墻上貼的告示,這些人也來到后方挑選床鋪。但,光是想一想都足夠讓人頭皮發麻。秦非聞言,眉心不由得輕輕一跳。
這個副本里的新人資質普遍不怎么樣,心眼倒是一個個都很不少。“我知道!我知道!”他從隨身背包里拿出板磚,輕輕蹭了蹭神父的手背。
撒旦:?
新人玩家們紛紛低著頭裝鵪鶉,幾名老玩家卻已經在片刻之間做出了抉擇。當他看見告解廳里的秦非時,他的眼睛就像是黑夜中的星星般,瞬間亮了起來。
嘖,桌上那盤紅燒肉看起來還真是有點危險。他明明就很害怕。他的命不僅僅是自己的。
秦非眸中微閃。說到這兒,導游突兀地頓住,就像是被什么東西硬生生掐斷了聲線似的,眼中閃過一絲恐懼,很快又歸于平靜,抬手推開了義莊大門。
雖然他本人的確從沒有進行過“傳教”這種圣潔而又有意義的事情,但他知道有人做過。壯漢惱羞成怒,視線落在司機的臉上:“你——”那些來做禮拜的信徒們魚貫落座,不久后,一位神父站上了布告臺。
緊接著,在三途愕然的注視中,秦非又拿出一個一樣的吊墜。蕭霄有點懵,緊跟在秦非身后,行色匆忙間,他望著秦非的背影,總覺得少了些什么。這真的不能怪我啊朋友。
秦非望著那群人推推擠擠的背影,神色平靜,臉上幾乎看不出多余的表情。
秦非一口回絕:“不行,12點以后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辦。”仔細想來這也算合乎情理,否則就憑鬼嬰的本領,秦非帶著它就像帶了一個隨行移動外掛,未免有些太bug了。
緊接著,在眾目睽睽之下,青年忽然反手從背后掏出來一個什么東西來。頭頂的水晶燈緩緩褪色,成了一盞蒼白色的紙燈。
“反正假如到時候真的遇到什么危險,咱們打不過就跑唄。”秦非無所謂地站起身:“可以。”
蕭霄于是也跟著坐了下來:“秦大佬,你剛才在教堂里和修女說的那些話,究竟是什么意思?”
并不是每一個成功完成首次直播的玩家都有著強勁的心理承受能力。
他在門前站定,將手伸到背后摸索。蕭霄打了個哆嗦,往秦非身邊蹭了幾步。看蕭霄能夠一騎絕塵地提前于其他幾個玩家、一馬當先沖到鬼樓來的速度,逃起命來絕對不成問題。
地牢里靜悄悄的,分明沒有風,壁燈上的燭火卻兀自舞動不停。其中1~15號,是蘭姆在成長過程中受到各種不同的刺激,而分裂出來的人格。蕭霄絕對想像不到,秦非當前的san值不僅超過了90,甚至還飆到了離譜的105。
“噗呲”一聲,燭火遇到空氣自動燃燒,暖黃色的火光照亮前方的一小片區域。可此時, 24號的頭頂卻明晃晃頂著一行系統提示。“真的是絕了,第一次看到撒旦吃癟的樣子。”
這根本不是普通玩家能夠承受的,即使是a級、s級甚至更高級別傳說中的人物,都難以和污染源相抗衡。倒不是他發現自己哪里問錯了。
這下,他更跑不動了。
這是性命攸關的事,就連刀疤都不再作妖,全程靜默,一言不發地跟著其他人動作。既然非去不可,那讓老玩家們打頭陣,又有什么不可以呢?明明蕭霄是為了秦非才產生的那種宛如行走在懸崖峭壁旁、時刻提心吊膽的感覺,可秦非卻似乎完全沒能感同身受。
那個攔他的人聞言也有點迷茫,他數了數,發現屋里的確只有27張床。走廊上的氣氛說不出的和諧,全然沒有出現6號原以為的那種劍拔弩張、危機四伏的場面。任平是指認出鬼后而死的,死亡原因自然也要從這個點出發延伸。
作者感言
程松一如既往地沒什么表情,斂著眉目:“然后呢?”